“说吧，你是怎么杀掉她的。”
  “杀掉王铭的？”
  顺时说着，再次上弹。
  四眼愣住，原本疼的扭曲的脸庞。
  转为了诧异。
  显然，顺时这话的威力不下于之前的疼痛。
  四眼颤抖着唇，低下了脑袋。
  “对不起……”
  “你果然都知道了。”
  顺时一听这话。
  眼中连杀意都没了。
  逐渐转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顺时说着，扳机再次扣动。
  四眼胳膊关节里的子弹再次被弹出，另一枚新的子弹卡在了里头。
  四眼的惨叫也随之传出。
  半响，等四眼缓和过来。
  他虚弱得看向顺时。
  “都怪我。”
  “我当初没能及时发现、没能保护住她……”
  “苟活了这么久，审判终于来了……”
  四眼说着，他的声音开始带着呜咽。
  最后竟是直接大哭了起来。
  其中似乎还带着点大笑。
  “王铭……老师回来啦！”
  “他来送我下去了。”
  四眼嘀咕着，顺时却有点恍惚了。
  他猛地对着四眼胳膊又是一枪。
  随着四眼的嘶吼。
  顺时慢慢换弹。
  “别再骗我了。”
  “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顺时说着，子弹再次上膛。
  对上了四眼早已血肉模糊的胳膊。
  “我希望你，在临死前能做一个诚实的小孩。”
  四眼则摇了摇头。
  “杀了我吧。”
  “王铭就是我杀的！”
  “是我间接害死的……”
  “如果不是我当初我嫉妒你。”
  “我也不会把她与你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
  “最后让你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离开了学校。”
  “让她自杀……”
  四眼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瞳孔也开始涣散。
  顺时则黑着脸，皱起了眉头。
  枪口对上了顺时的另一只胳膊。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我当初离开这的原因不是因为她。”
  “我也从来没和她在一起过。”
  四眼笑笑，随意得摊开身子。
  “算了。”
  “都已经没所谓了。”
  “杀了我吧。”
  “我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就是因为我的话，让王铭自杀的……”
  顺时黑着脸，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满足你。”
  顺时说着，枪口对上四眼的额头。
  “看着你曾经是我学生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砰！”
  扳机扣动，子弹射出枪膛。
  狠狠得射向了枪口前的四眼。
  顺时则默默得闭上了眼。
  他有点不想对上四眼那真挚的眼神。
  因为那真挚得有点真实。
  “放心吧。”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
  “那我也逃不脱干系。”
  可随着顺时话音落下，他便皱起了眉头。
  因为那预料中的鲜血并没有溅射出来。
  顺时睁开眼，心中有点狐疑。
  难道是卡壳了？
  顺时嘀咕着，睁开了眼。
  随后有点愣住。
  因为子弹正停在四眼脑门前的空气中。
  似乎被什么透明的东西拦住了。
  顺时黑着脸，回头扫了扫。
  “你怎么来了？”
  “飞哥？”
  果不其然，在他不远处。
  沈飞正黑着脸，一步步得走着。
  随着他走到顺时身旁，猛地一脚便把顺时踢开。
  让顺时整个人嵌进了一旁的杂物堆中。
  随即沈飞便用内力帮四眼取出子弹。
  随意丢置一旁后，他往四眼的嘴里塞了几根辣条。
  并用内力帮四眼回复胳膊。
  同时，顺时也从杂物堆里爬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
  “他可是杀人的凶手！”
  “虽然不是他动手的！但就是他用流言蜚语逼死王铭的！”
  “你这样把他送到警察局，警察局根本不会当回事！”
  沈飞没理会顺时，而是默默得治疗着四眼。
  半响，沈飞见差不多了。
  便用内力把四眼弄醒。
  “呜……”
  “老师？你怎么来了？”
  “你也死了么？”
  四眼嘀咕着，样子有点疑惑。
  沈飞则笑笑，随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把他拉得半坐起来。
  同时看向不远处的犀利哥，招了招手。
  “你过来吧。”
  “我们好好谈谈。”
  “把枪收起来！”
  顺时撇撇嘴，把枪收了起来。
  一脸不忿得坐到了沈飞身旁。
  半托着下巴。
  沈飞咳咳。
  “你们刚刚说的事情，我在外边听得不是很清楚。”
  “能再说一边么？详细的。”
  沈飞嘀咕着，看向了四眼。
  四眼点点头。
  把他的经过完完整整得说了一边。
  曾经，他与王铭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之后高中也分到了同一个班。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们认识了顺时。
  一开始顺时这家伙死气沉沉的。
  满身杀气，让众学生都很不喜欢。
  可慢慢的，在王铭的努力下。
  顺时成为的一名不错的教师。
  四眼也是在这时候，开始察觉到不对的。
  因为王铭总是以练习游泳为借口，去找顺时。
  很少理会四眼。
  于是四眼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那就是把王铭与顺时的事情说出去。
  这样顺时就会被强行退离。
  那么王铭便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很快，他开始了计划。
  计划很成功，顺时离开了。
  可结果，并不美好。
  因为当时顺时作为全校唯一一名体育老师。
  他走了，学生们都很难过。
  之后，学生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
  说是顺时是因为王铭才被逼走的。
  于是王铭便成了全校的公敌。
  四眼说着，叹了口气。
  “然后她就失踪了。”
  “之后在河边被人找到了尸体。”
  “人们都以为这是意外。”
  “可我知道，她是自杀的……”
  沈飞听着四眼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这样说，你找回顺时的原因是什么？”
  四眼则歪了歪脑袋。
  “我没有老师的联系电话啊。”
  “有的话我早就联系他了。”
  随着四眼这句话出口，沈飞与顺时统统愣住。
  两人表情极为难看得对视了一眼。
  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
  认真得看向四眼。
  “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事情。”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这事情的关系着很大。”
  “我觉得王铭的死因，可能没这么简单。”
  四眼听罢，认真得点了点头。
  顺时也坐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