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作者:半袖妖妖      更新:2023-05-13 10:33      字数:4185
  谢凤西顿时起身:“走了!”
  秦善和赵丰年连忙追了上去:“喂喂喂,你干什么去啊你今天结婚啊!”
  谢凤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直接带走了他那两个朋友,明珠再次躺倒,走了才好,她很累,不想再应付别人了。
  吴妈追着谢凤西让他回来,可人没追回来,只能又回来跟明珠说。
  金明珠侧身躺倒,背对着她,这会脾气也上来了:“不用管他了,你也下去吧,我睡一会儿。”
  这会还没黑天,她趁着没事要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有够匪夷所思,以后该怎么办,怎么面对谢凤西,怎么以他太太的身份留在谢家,这都是问题。
  不过,可能是这些日子太累了,她才刚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宾客都送走了,谢太太强坚持到底,赶紧把自家老爷叫回了房间,去商议这个错嫁错娶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等谢凤西从外面疯回来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他不敢惊动父母,直接回了新房。
  新房点着昏暗的灯,吴妈不在,枣儿也不在,他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一点动静也没有。
  谢凤西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解着衣服上的扣子,等到了床边,才想起了新娘子也应该在这里似的,站住了。
  金明珠还穿着婚服,她枕着自己的一边手臂,睡得很熟。
  她好像也忘了,结婚了的事。
  谢凤西上前一步,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这就将婚服扔在了明珠身上。
  金明珠一下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明天晚上六点,今天晚上会存在存稿箱的,大家明天见~
  第8章 酸酸甜甜就是他
  回到自己的大屋里,谢太太把丫头婆子都撵出去了。
  等剩下她们夫妻两个了,这才拍着胸口:“好险好险。”
  谢致远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直摇着头:“这又是怎么了,之前一直念叨给儿子娶媳妇,今天凤西也结婚了,我也按着你的要求给办了婚事了,又出什么事了?”
  谢太太走过他身边,捶了他肩头一下子:“是,是怪我了,急三火四的给儿子找媳妇,之前不是凤西闯了祸么,我寻思这孩子不服管教,成日的让我费心,就让他结婚得了。凤西说什么来着,除非让他娶金格格,不然让他结婚这绝无可能,结果这赵媒婆去金家提亲,提的是咱们青林的名字,那金明珠一听是结婚对象是咱们青林,说他是读书人,知书达理的,就喜欢那样的,人就答应了。今天一来才知道错了……”
  她说话一向没有重点,罗里吧嗦说了一堆,谢致远这才听明白。
  他往厢房那边指了一下,也是皱眉:“你是说,人金明珠嫁的是咱们青林,结果是凤西娶的,阴差阳错了?”
  谢太太点头:“嗯,我好说歹说,人才没把事情闹开了,你想想,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刚才在礼堂就闹开了,这得让人笑死啊!”
  谢致远回身坐下:“那现在怎么办?”
  谢太太过来坐在了桌边另外一侧:“什么怎么办啊,她答应暂时留下来了,都怪那个赵媒婆,她也是察觉到这事没法圆了才回老家的吧,真是气死我了……那姑娘比咱们凤西大两岁,大两岁不算大,我说就这么着吧,错就错吧,那婚书上都写的他们两个人名字,不管怎么说,也是真结婚了,慢慢培养感情再说吧。”
  谢致远瞥了她一眼:“这种事怎么能将错就错。”
  谢太太摊手:“那你说怎么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脸不值钱无所谓了,那你呢,你可要被人笑死了。”
  让他说,他当然没有办法。
  谢太太叹了口气:“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就盼着这阴差阳错的,小两口能看对眼吧,说不定这也是命呢。”
  好好的一喜事,竟然变成了这样,谢致远拍了下桌子:“简直胡闹,凤西知道吗?”
  谢太太不以为意,过去开门:“知道,凤西还小懂得什么,主要是人家明珠,我让人过去看看,最好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要她留在咱们谢家就好,总不至于让别人看笑话去。”
  说着,她到门前开了门,招手叫了院子里的丫头,叫去厢房查看查看动静。
  厢房这边,谢凤西一回来,金明珠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怀里扔着谢凤西的衣服,此时他就站在面前,灯光在少年身上投射出暗影,他微扬着眉,随即点了下下颌,示意她让一让。
  “我要睡了。”
  这要是谢青林的话,可能明珠对于新婚之夜还有点窘态,对方是个小毛孩子,她看待他的目光很是坦然:“那去洗漱,再来睡。”
  说着,她抱着衣服下地,顺手将衣服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面。
  这个角色转换太自然了,以至于谢凤西反倒是不习惯了,他转身去洗漱,到了门前,枣儿端了水盆来,也帮着倒了刷牙水。
  金明珠很自然地过来洗手洗脸,刷牙洗漱都没看谢凤西一眼。
  谢凤西也洗漱,刷牙的时候余光瞥见枣儿憋笑的脸,顿时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枣儿在旁笑得眉眼弯弯:“我看少爷和少奶奶也太般配了,刷牙的动作都一模一样,这可能就是夫妻相的一种,老人们都说,是不是夫妻缘分,站在一起看看就知道了,别人我不知道,少爷和少奶奶肯定是天生一对!”
  明珠一下被呛到,随即漱口,也回头看着枣儿:“满口的胡说八道。”
  说着,转身进里屋了。
  谢凤西还刷着牙,偏过头来看她离开的背影,等人进去了,这才笑着回眸:“怎么个般配?你说说。”
  枣儿扳着手指头:“少爷你看,你长得高,少奶奶长得娇,你们身高差这么多,往一起一站,般配。你再看你长得高,少奶奶长得好……”
  她没有什么文化,翻来覆去地夸,也就是那么两句。
  但是好歹关于少奶奶的词能换个说法,到他这优点就剩下长得高了,可就算是这样,听着枣儿的一番话,谢凤西还是一时失笑。
  明珠在里屋听见些动静,不知道枣儿说了什么,听不真切,但是谢凤西笑得挺开心的,这个年纪,十六七岁,正是年少,和丫头玩闹也属正常,她摇了摇头,随即铺开了被。
  大床上有两床被,她抱了其中一床,转身想走,又觉得不妥。
  就算是嫁错了,也是嫁了,就算她现在不愿意承认,她也和谢凤西成了夫妻,这时候再去别地方睡也是矫情,再说他才十六,一起睡又能怎么样。
  她心念一转,被子刚要放下,谢凤西已经走了进来。
  他抬眼看着她抱着被,径直走过她面前,从她怀里来抢被子:“你要去哪睡?成心让人笑我?”
  明珠侧身避开了,想了下还是把被子放下了。
  她回身坐下,刚要脱鞋,谢凤西已是到了她的面前。
  他单膝跪下,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惊得明珠诶了声,谢凤西却动作熟练,直接把她一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去。
  脱了一只鞋,少年抓住了她另一只脚踝,然后抬头看她。
  金明珠再绷不住,抬脚轻踢了他手臂一下,再不装不认识了:“谢凤西,你又搞什么鬼?”
  她语气熟稔,很显然是被他戳破了假面。
  少年此时心情好,就那么看着她:“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格格,怎么到了我面前,就害怕起来了?我能干什么,我给你脱鞋,你从前脱鞋的时候几个丫头伺候着,几天没有人伺候着就忘了这滋味了?”
  明珠顿恼,又踢了他一下:“你起来,你在我面前跪什么,我不用你脱鞋。”
  谢凤西不以为意,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放在了旁边:“这有什么,又不是没跪过。”
  说着,他回身叫了一声枣儿,枣儿立即端着洗脚水进来了。
  金明珠再一抬脚,谢凤西已经把她的袜子脱下来了,枣儿把洗脚盆放在地上,看着小两口颇有些打打闹闹的意思,偷笑着。
  谢凤西还单膝跪着呢:“要不,我给金格格洗脚?”
  明珠顿时倾身,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子:“你起来,起来!”
  他简直是她童年的阴影,在她小的时候,谢老太医带着谢凤西去顺王府,那时候,小谢凤西他咬过她的脚丫子,还往她水果篮里扔过软虫子,他放风筝砸过她的头,玩秋千把她晃得老高下不来,白天撕过她的书,晚上装过鬼,总之只要他去顺王府,她就会惊叫连连。
  这也是她一向讨厌他的原因。
  所以,假装不认识他,一直不愿意搭理他,她知道他这个人,就爱欺负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谢凤西起身擦了下手,枣儿在一旁笑着:“我再去给少爷打一盆。”
  说着,赶紧跑了。
  金明珠赶紧洗了脚,然后自己擦了下,她坐在床边,开始解衣服上的盘扣。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凤西这个讨厌鬼在旁边看着,她手一抖,解了好几下没能解开一个,正要低头,少年已是坐了身边来。
  谢凤西低着头,只是轻轻一搭手,一下就解开了一个扣子。
  明珠一巴掌将他爪子拍开:“起开,你离我远点。”
  少年就挨着她,非但不让开,偏偏还凑近了些:“怎么?你怕我啊?你怕我什么,该不是怕我今天晚上对你做什么吧?”
  话音刚落,金明珠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面,直接把人推开了些:“我怕你什么,你能干什么,你小小年纪,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别瞎想!”
  四目相对,少年一脸坏笑:“你猜呢,你猜我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你觉得我想什么呢。”
  看吧,只要一搭他的茬,这小子的恶劣程度就越来越深。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里面都是她的恼色,明珠知道他是故意的,抬手覆住他双眼,用力将他脸推远些:“你个屁孩子,毛都没长齐,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离我远点!”
  谢凤西眼睛被捂住了,可唇边笑意更浓:“要不你看看长齐没有?”
  金明珠彻底恼怒,双拳雨点般地落在他肩上:“就不该搭理你!”
  她能有多大力气,任这拳头打着自己:“格格饶命,饶命啊格格……”
  正是笑闹,枣儿蹬蹬蹬又回来了。
  小丫头没有拿水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爷……少爷!三少爷回来了!三少爷说……他说一接到喜报就……就往回赶了,本来应该早点回来,但是……但是三少爷路上有事耽搁了,所以才到家!”
  哥哥回来了,谢凤西顿时站了起来。
  可他脸上的喜色才一浮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眸看了眼金明珠。
  果然,她听到这消息之后,神情都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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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不约,我们不约
  谢青林迟来一步,没能参加弟弟的婚礼,但是好在平安赶回了谢府,谢太太阿弥陀佛念了无数遍,抓着儿子的手,激动得很。
  谢致远让人去收拾青林带回来的东西,跟儿子刚寒暄两句,厅里来了电话,他过去接电话,说是北城发生了紧急事件,他神色一变,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