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崽摇摇头。
  行瑞“嗷”了一声：“那……我明天去买点别的食材，好吗？”
  龙崽点点头。
  行瑞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那现在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恢复呀，你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龙崽也点头，拿爪子握住刀叉，开始跟行瑞一起吃饭。
  等行瑞完全收拾好、洗完澡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准备去给龙鳞准备小窝，一转头才发现龙鳞已经窝在床上了。
  “……你今天也要睡床吗？”
  龙崽没有回答，小尾巴甩了一下，当做回应了。
  行瑞想起上次龙崽睡在自己脸上的事情：“可是你睡觉不太老实。”
  “……”龙崽听到这句话，一个翻身坐起来，不满地看向行瑞。
  行瑞歪着头和他对视：“真的呀，上次你还把我叫醒了。”
  龙崽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明明是你自己做噩梦醒不来，我才叫你的。
  但龙崽显然在这种时候就没办法和行瑞好好地沟通，他只能赌气似的翻身，自己挪到床边，离枕头远远的，示意行瑞自己不会压着他。
  行瑞立刻笑了，两步跑到床上，抱起龙崽：“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不介意。”
  他把龙崽抱在怀里揉了揉：“我都好久没见到你这个样子啦！”
  龙崽看他一眼，行瑞明显很兴奋，一直在揉自己。
  他更加确定，比起人形，行瑞更喜欢幼崽形态，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
  今晚的云访市很安静，行瑞侧躺着，看着窗外的月色。
  龙崽和他同款姿势，也在看月光。
  看着看着，就听到行瑞小声问了他一句：“龙鳞，你睡了吗？”
  龙崽的尾巴晃了晃。
  “哦，没睡……”行瑞小声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呀？”
  龙崽疑惑地转身看着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行瑞又解释了一下：“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龙崽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行瑞安静地看着他：“不可以告诉我吗？”
  龙崽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行瑞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不能说也没关系。”
  “你别担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说，“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龙崽抬头看他一眼，行瑞的神情很认真，月光下，他眉目温柔，淡青色的眼瞳里满是认真。
  龙崽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朝着行瑞靠近了一点。
  行瑞伸手抱住他，把他抱到自己怀里。
  “睡吧。”
  龙崽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身上的莹白手臂，又抬头看看行瑞尖尖的下巴。
  行瑞的声音已然带了困意：“晚安，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