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华敬之面不改色。
  若碧只当他是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捐精的过程是个怎么回事，就带他去体检，然后去了捐精室。
  一路跑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市局的宿舍去。
  到达的时候，门口的警卫认出了她，跟她打招呼：“来找华子啊？”
  若碧跑的满脸潮红，点头：“嗯，他在吗？”
  “在啊在啊！”
  警卫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路进了市局宿舍。
  市局里只有男宿舍，华敬之住在最里面一栋的叁楼。
  跟华敬之不同，若碧对他的住处很陌生。
  这么些年了，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一路上，好多人跟她打招呼，挤眉弄眼的。
  若碧咂咂嘴，问带路的警卫：“我犯过什么事儿么，怎么都认识我？”
  警卫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一会你就知道了。”
  宿舍一共就只有叁层，警卫领着她站在门口，刚想敲门。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局长在里面，等一等。”
  若碧点点头。
  中年男人的声音：“......一会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你也是的，真当自己是铁打的，防弹衣都不穿就敢往进冲？”
  华敬之的声音闷闷的：“我赶时间。”
  “再赶时间，你的右手不要了？子弹卡在里面是好玩的？我跟你说华敬之，你下次再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说走就走，就要吃处分了！”
  “嗯。”
  中年男人听出了他的委顿，试探道：“.......按我教你的去做了么？”
  “咳咳.......”华敬之有点不自然，“嗯。”
  “没成功？”
  “.......嗯。”
  “唉，”中年男人好气又好笑，“那看来人家姑娘是真的不喜欢你。”
  “我知道。”
  “既然这样，就收收心，安心训练，这次你立了功，我已经给你写了申请函，你去省局那边锻炼锻炼。”
  “局长，”华敬之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我不想放弃。”
  局长也没脾气：“那你还想怎么办？你就应该早点跟她说清楚，一直等到现在，人家姑娘心里就算有点想法，也等疲了。”
  华敬之说：“我再想想吧。”
  “别想了，你就死心吧，刚执行完任务就带着一颗子弹火急火燎的赶去表白，人家都不接受，可见着姑娘心也是硬的很。”局长啧啧了两声：“这姑娘倒是有点意思啊，这种心性，不去保密局当个特务什么的可惜了。”
  华敬之白了他一眼：“别这么说她。”
  “哟，还护上了。”
  华敬之一点都不怵，嘟囔：“我就护着。”
  “得，你爱护就护，你都把人家护成大龄女青年了，小心人家将来怨你。”局长催他：“快去医院！”
  “不去。”
  “还逞能？”
  “没逞能，我现在没心情。”
  “哟，做手术还管你有没有心情？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要不是看在你的枪法，我还真不惯你这臭脾气！右手要是废了，你就给我滚去食堂烧火去！”
  若碧没忍住，一巴掌拍开了宿舍门。
  里面的两个人，连带她身边站着听壁脚听得欢畅的警卫都吓了一跳。
  叁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她顿时怂了。
  “那个.......”她看向华敬之，“你出来，跟我去医院。”
  华敬之眼中的震惊还没过去：“你怎么来了？”
  “少废话！过来！”若碧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气势，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一小片地方：“华敬之，你再不过来，就永远也别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