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午饭，刘阿姨整理干净流理台，拉开厨房门。
  “一念，路扬，我就先走——哟，路扬这怎么了。”
  路扬还在跟姜一念闹。
  姜一念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路扬他——他眼睛进东西了。”
  两指撑开他的眼睑，凑过去吹了吹。
  路扬憋笑，“嗯，我眼睛进东西了，让一念姐给我吹吹。”
  “哎哟，眼睛要好好爱护的呀。”
  “嗯，”路扬闭上眼，枕在姜一念腿上，“我没事，缓一会就好，您忙就先走吧。”
  看路扬闭着眼休憩的模样，刘阿姨不再多说，脱下围裙，走去门关换鞋。
  她一走，路扬便睁开眼，眼里满是促狭。
  ——念念好会噢。
  姜一念拧他的肉。
  ——还不是你。
  路扬转了下眼，不知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仰面枕在姜一念膝上，一抬眼便是……
  “我走了啊，你俩记得早点吃饭。”
  门口鞋柜传来动静。
  路扬猛一下掀起姜一念的短袖，头伸进去，含住乳尖。
  吮吻了两下。
  姜一念猝不及防，“啊！”地叫出声。
  刘阿姨的视线从鞋上移过去。
  客厅中央只有姜一念一人端坐的背影。
  “一念啊，怎么了？”
  路扬干完坏事就把脸埋进她腰间，紧紧抱着，当缩头乌龟。
  任姜一念如何拨他都不抬头。
  她无奈，“没事，我眼花了。”
  他俩这一惊一乍的，刘阿姨还真有点不放心，再叁确认了两遍，才拉开门离开。
  “你们两个孩子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吃饭。”
  “哎，一定的。”
  路扬清清亮亮地回。
  这会倒是好意思了。
  “待会就吃。”
  刘阿姨人已经走到了门外，闻言拉着门，“别待会，你们这些孩子，我还不懂？待会待会，拖拖拖，一拖就是个把小时。现在就去吃。”
  路扬的手指在姜一念腰上画圈儿，“才吃过好吃的，现在还不饿嘛。”
  小孩不好好吃饭，这大概是全天下长辈的心病。刘阿姨话头一下子就上来了，苦口婆心一句一句地叮嘱他俩，“零食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吃的啊，还是要好好吃饭，吃饭才能补充营养……”
  他俩吃完早饭便一直在客厅玩闹，路扬什么时候吃过零食。
  姜一念尚在思索时，垂眸看到路扬。
  像是回味一般，红润的舌尖探出一截，“嗯，馋嘛。”
  那头刘阿姨后来还训了些什么，姜一念一句都没听下去。
  满脑子都是方才两人接吻时的画面。
  他的舌勾动她的舌，拉扯之间，银丝牵连……
  小混蛋。
  刘阿姨走后，姜一念挠他痒痒。
  让你胡闹！让你胡闹！！！
  路扬笑着躲，“我错了我错了，念念饶了我吧。”
  眼睛水汪汪的，无辜又诚恳。
  姜一念真是，气都气不起来。
  刚准备放过他，路扬坐起来，又来了一句，“念念你看，我裤子都湿了……”
  灰色的抽绳运动裤，系带在刚才胡闹时解开结，两条线垂着，尾部裤裆中心那一块，被水渍晕染出一片深色。
  姜一念脑子一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下。
  姜一念是不敢相信她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都怪路扬！都是他！满脑子那种事情，搞得她现在都不正常了。
  路扬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有道理。”
  一本正经地，“念念说得对，不如我换条裤子，我们再试验一下……”
  试什么试。
  姜一念不管他，整理自己的衣服。
  路扬：“要找一条一样材质的裤子，这应该没问题，我柜子里好多运动裤，我还可以找一条一个牌子一个款式的……”
  他说得有模有样，转头便看到姜一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路扬：“……”
  路扬：“嗯……念念你今天已经流了好多水，状态是不太一样，那我们下次，下次再试……”
  姜一念：“呵。”
  -
  刘阿姨走出公寓楼，感到有些不对劲。
  姜一念给路扬吹眼睛，路扬不该面朝上吗。
  可他却是朝下躺着的，身子这样折着，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