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念是在离开店铺一个多小时后才忽地反应过来方才那个导购员的意思。
  此时他们早已经绕着商场逛了一圈，并进入了一家女性内衣专卖店。
  还是路扬提议的。
  因为他在事后给姜一念穿衣服时发现姜一念乳圈周围有一圈红痕。刚看见时他还怔了下，以为是什么时候没注意咬重了，后来再仔细一看，红痕在胸乳底部，沿着乳根的弧度，他咬是肯定咬不出来的。
  这是因为内衣太紧而被钢圈勒出的痕迹。
  他以此来佐证自己那句“姜一念也长了”的话，并在走过内衣店时提出陪姜一念更新一下她的衣柜。
  姜一念无话可说，又有点“跟男朋友逛内衣店，也太羞耻了”，又有点“都到内衣店门口了，不买说不过去吧”。
  她近来确实有感到内衣变紧，但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她变大了这一茬。毕竟都几年没变过size了。
  可是刚才经路扬这么一提，她又不确定了。
  难道、也许？她还真的长了……？
  那就是路扬的锅。
  姜一念鼓了下腮帮，快步走进店里。她的胸已经够大了。
  路扬莫名，跟上她进去。
  内衣店只一个店员坐在柜台前，大概是见着他俩是情侣，没凑过来。
  姜一念挑了两件。
  她挑完转身看路扬，一手举着一件，很认真地问，“你觉得哪个好看？”
  “啊，”路扬愣了下，抬头，看到她手里举着的内衣又像被刺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视线，“你、你选就好了。”
  姜一念心里真是要笑疯了。
  要进来的也是他，进来以后全程低着头只看地的也是他。
  她那个逗路扬的恶趣味又上来了。
  姜一念：“我挑不出来嘛，你帮我选选。”
  路扬磕巴着，“你穿，我就不用了吧……”
  姜一念看了远处柜台边的店员一眼，低声，“我穿，你不是还要脱吗……”
  路扬一瞬间睁圆了眼看她。
  姜一念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内衣。
  路扬：“都挺好的，都、都买……”
  姜一念憋不住了，放下内衣，捂着嘴笑起来。
  路扬反应过来了，埋到姜一念脖颈，推着她快进更衣室。
  姜一念笑着，“待会呀。”
  路扬羞恼，“你快进去。”
  姜一念又在货架上翻找了一阵，各拿了一个往常穿的尺码和大一号的尺码才应他。
  被推进更衣间里，姜一念站在原地，笑出了声。
  将内衣放下，她脱下西装外套，解起上衣的扣子。
  更衣间内就有一面镜子，姜一念把西装挂到侧壁时，瞥到镜中的她。
  顿了下，姜一念停住动作，把西装拿下来，又穿上。
  镜子里的女人长卷发及胸，外搭卡其西装，内里白衬衫包臀裙，脚踩皮鞋。
  仿佛这个城市数不清的白领其中一个。
  怪不得路扬突然莫名其妙要去买衣服。
  她这样想着，又想起服装店那个导购员。
  挂西装的动作再度一顿，那个导购员不会是，误会了吧。
  姜一念拉开帘子，“路扬。”
  路扬正百无聊赖地在拿头撞墙。
  闻声转过来，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姜一念招手，“路扬你过来。”
  路扬表情纠结，过了会还是走过来，并顺道拉上了帘子。
  他抬眼瞧她一眼，含糊道，“念念，在这里不好吧……”
  姜一念：“？”
  姜一念：“你在想什么！”
  路扬：“啊。”
  路扬：“念念不是想……”
  姜一念：“我没有！”
  姜一念：“我哪有总是想那个。”
  路扬盯着她看了一会，“念念不想啊……”
  语气还颇有点遗憾。
  姜一念：“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收起来！”
  路扬：“噢。”
  姜一念：“是刚才买衣服那个导购。”
  路扬：“那个夸我们配的导购？”
  姜一念无语，“人家那是场面话。”
  路扬：“不管，她就是夸我们很配。”
  姜一念也不拐弯了，无情戳穿，“她以为你是被我包养了。”
  路扬眨了下眼， “听起来好棒。”
  姜一念：“？”
  他坐到椅子上，抱着姜一念的腰撒娇，“不想上学，念念包养我吧。”
  姜一念又无语到了，戳了下他额头，“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路扬脸颊贴着她小腹，“想每天都要跟念念在一起。”
  真是的。
  姜一念戳他额头的手指滑下去摸了摸耳朵。
  干嘛总是说这种话……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热热的，肯定已经红了。
  还好卷发挡住了。
  路扬都进来了，姜一念就没叫他出去。
  当着他面脱了衣服，换上新内衣。
  路扬视线又游移起来，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姜一念反手扣着搭扣，调侃他，“叁个小时前你才看过我裸体。”
  路扬：“那不一样。”
  最下面的搭扣扣上，姜一念：“哪儿不一样了。”
  路扬：“就是不一样。”
  姜一念往上扣着搭扣，上面的搭扣刚扣上，下面又开了。
  她烦了，叫“路扬。”
  路扬：“嗯？”
  姜一念背朝他，“帮我扣上。”
  路扬：“……”
  路扬帮她扣上搭扣，“念念你不要这样……”
  姜一念感受着大一码的文胸，确实是比小的更合适，她随口问，“怎么了？”
  路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道，“就是，就是让别人帮你扣这个……”
  姜一念把这个文胸脱下来，“可你又不是别人。”
  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胸前的两点，白嫩的乳肉若隐若现，她看着他，“你是我男朋友啊。”
  路扬头砸在墙上，捂住脸。
  呜……就说不要这样……
  姜一念吓了下，靠过去摸他的头，“你没事吧？”
  路扬一放下手就是她近距离的上半身暴击，他“嗷”了一声，闭上眼疯狂摆手。
  姜一念的担心消失于她看到路扬拉着新买的衬衫，不断往下扯。
  衬衫并不是有弹性的布料，再扯也扯不到多长。
  她噗嗤一声笑了。
  逗他，“要不要再去趟卫生间？”
  路扬羞恼着给她推了个面儿，埋在她后腰窝，呜呜咽咽地抱怨，“念念坏……”
  姜一念看着镜中的两人，又忍不住，笑了。
  “嗯，念念坏，”她现在已经应得很坦然，还不忘强调，“但只欺负小狗。”
  路扬哼唧了两声，“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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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