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平息了一会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太疼了裤子也不能穿，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走出卫生间。
  走到书桌旁，他看见宋煜清坐在那个柔软的办公椅上，他看着旁边只有坐板的木质板凳，有些局促不安。
  “老师…”
  “我姓宋。”
  “宋老师。”反正只有一节课，也没必要记得你姓什么，当然，徐枫只敢在内心腹诽，表面上就是乖乖低着头叫人。
  “怎么？想坐在这个凳子上上课？”宋煜清看见少年顶着这个凳子不放，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刚刚才挨完打的少年非常可爱，让他觉得心情很好，看见少年的局促，忍不住调侃两句。
  宋煜清扔了一个抱枕在徐枫脚边，拿起刚刚他写满的白纸和一支笔:“跪着写，屁股翘起来趴在地上写。”
  “既然你说高叁的题不会，这里有从初中开始到高中阶段的知识点，都是最基础的题，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到哪儿了。好好写，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或者不认真，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宋煜清看着面前顶着红红的屁股跪趴在地上做题的小人儿，才感受到了一些愉悦，之前的气消散了不少。
  “我出去打个电话，等一会再回来，你老实一点。” 趁着这个时间，他去打电话叫人送药膏，看见空空如也的冰箱，也叫了一些食材，煮上了一锅软糯的青菜瘦肉粥，这小孩吃的太不健康了，该罚，想到这一点，心情就更好了。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徐枫的思绪飘出去一些，一方面屁股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另一方面这些题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他有好多不会做，内心充满了害怕，他考试不及格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想着要是宋老师是有急事要离开就好了，他听见了切菜水流和开煤气灶的声音，难道是在做饭，是什么新的手段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煜清回到了书房，就看见徐枫愁眉苦脸地对着眼前的试卷，几乎有一半的题目是空白，完全没有动笔。
  “时间到了。”
  “宋老师……我”少年的语调中充满了慌张和不安。
  “别怕，不罚你，罚你你也做不出来不是吗？拿来给我批改吧。”
  越改宋煜清眉头皱的越深，无形中周围的气压也更低了，徐枫直直地跪在那个抱枕上，内心充满了惶恐，似乎只有这个枕头这一小方天地能给他带来一点点安全感。
  “噗嗤，” 宋煜清抬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徐枫，笑了出来，“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不好好学习呢？”
  徐枫蠕了蠕嘴唇，什么都没说。
  “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根据你的水平讲解几道题，你一定要好好听讲，下课之后会考试，如果原题错了有惩罚，如果又例题变化而来的题都做对了有奖励，听见了吗。”
  听到惩罚一词，徐枫颤栗了一下，屁股上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了一分。
  “说话。我提问的时候要回答。”
  “听到了，我会好好听课的。”此刻的少年看上去非常的温顺，也格外的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