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屁用没有？”
  左思思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的粗俗，“差不多吧，至少想靠吃的方式来达到酵素所谓的延年益寿养生保健的作用，不怎么靠谱。”
  “那还有那么多人吃？”
  “传销害了那么多人，不还是有人往里面跳？”
  左思思白他一眼，“都说吸烟有害健康，你不还是身上揣着烟盒？”
  林晓文窘了：“我，我只是……”
  “你只是揣在身上好玩，不会抽是吧？”左思思笑得很灿烂：“那好，我看看你做不做得到？”
  这下惨了。
  林晓文从小不算什么好学生，老早就学学会抽烟了，现在烟瘾不算很大，但也不小，要他长时间不许抽烟，真是挺难为他的。
  不过看着眼前的左思思……
  林晓文觉得，自己还是忍忍吧。
  忍无可忍，也得再忍。
  为了打消想抽烟的注意力，他强行转开话题。
  “说回正题，这个酵素……”
  “很多人信这个酵素，还不也是想要身体健康？”
  左思思道：“这个出发点并没有错，只是有点矫枉过正而已，其实吃得健康、多样化一点，注意饮食比例，外加适当运动，就是最好的保健方法了，其实不需要花大钱去追求什么。”
  “反正就是说，这个酵素什么的，没用？”
  “嗯。”
  “那思思姐你还让我做这个？”
  “虽然没有用，但是也不会害人啊……”
  左思思对他简直是没话说了：“你就不想想，你是做餐饮的，又不是开医院的，这东西有没有保健作用需要你关心吗？我只是说现在挺流行这个，很多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参杂着做一做，不也是商品多样化的一种？”
  “呵呵……”
  “你不觉得，菜单上面多个酵素，看起来显得时尚许多？”
  “思思姐……”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奸商？”
  “咯咯……”左思思嫣然一笑：“还真有……”
  好吧，林晓文想起来，她本身是青云集团总裁来着。
  “冒昧问一句，思思姐你那个青云集团具体是做什么的？”
  “首先要说明一下，青云集团不是我的，是我妈妈一手建立起来的，我现在主要是在学习而已……至于青云集团的主业，主要偏向于电子行业，也算是制造业吧……”
  左思思道：“目前集团主要做手机、平板、电脑、路由器、显示屏……等相关电子方面的产品，但这些都是技术含量不高的东西。”
  林晓文正准备赞叹的脖子猛地一缩，这还是技术含量不高？
  “关键技术都在国外厂商手里，我们只是做做组装、优化什么的，当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了，”左思思道：“集团核心主营的，是碳纤维、石墨烯相关技术产业，这是集团拥有知识产权和技术专利的产品线，在世界上来说，还算可以的。”
  左思思说得轻描淡写，但话里也隐隐透出一股睥睨四海的傲气来，林晓文听得心潮涌动：是啊，我还只想着赚钱，但到了思思姐这个位置上，想的仅仅只是赚钱吗？
  单纯说赚钱的话，替外国人组装也是赚钱，做网络游戏拼命拖人进去玩也是赚钱，甚至贩毒也是一种赚钱的手段，但彼此高下之别，可谓天差地远。
  总有一天，我追求的绝不仅仅是赚钱而已……
  “怎么样？晓文想不想进来试试？”
  “算了，”林晓文摸摸头，“我有自知之明，虽然我想赚钱，但我现在还只是一名高中生而已，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试着追寻一下思思姐走过的路，但目前……我还是先做好我这个餐饮老板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嗯，好，那姐姐先预祝你成功咯。”
  左思思一点没有不快，反而对林晓文说话很是高兴。
  林晓文想了想，又问道：“回到之前的话题吧……思思姐，你这个酵素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的，”
  左思思道：“当年很多大妈大婶们，就是直接买一些大个头的塑料、玻璃罐子回去，把蔬菜、水果、辣椒、豆瓣、糯米什么的放在里面用水泡起来，以至于有段时间市场上的塑料、玻璃罐子都卖得脱销……”
  林晓文目瞪口呆：“就这样？”
  “不然呢？”
  左思思对他的表情莞尔，“所谓酵素，就是植物的发酵啊……”
  “我靠！”
  林晓文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什么酵素，什么酶，听着各种高大上，原来特么的就是水果泡水？”
  左思思笑得花枝乱颤，她一开始说酵素的时候就猜到林晓文可能有这样的反应了，现在真正看到了，当然是乐不可支。
  林晓文很哀怨：“思思姐，你不厚道。”
  左思思笑得不行，好不容易才停止下来，含笑道：“简单点讲就是这样了，但实际上做起来，也有不容易的地方……”
  林晓文不说话，满脸都是“随你怎么讲，反正我是绝不相信了”的表情。
  左思思差点又想笑，还是努力讲解道：“自制酵素没什么门槛，但能做出成绩来的，也很鲜见，主要是因为酵素含量低，而且非常不可控。”
  往往满怀希望地期待了几个月后，最终会视发酵时间、水果性质以及你的人品来决定最终你产出的那一罐是水果罐头，还是劣质水果酒，或者是劣质水果醋。
  当然，更惨的是，如果密闭效果不好，发酵过程中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菌进去了，在发酵过程中大量繁殖，那这罐“自制酵素”，其实就是……
  “一罐泡在臭水里长满了白毛的水果？”
  这回不用左思思说，林晓文也猜到了。在家里能用塑料瓶子炮出来的，大约……就是这种货色吧？
  “反正你可以试试，但最好注意加工工艺和过程，”
  左思思认真道：“现在保健是社会时尚，尤其是南方，还有很多全素人群，就是只吃素，不吃荤，酵素之类的保健饮食在这些人中间很有市场。在你的野菜餐之外，可以夹杂着做一做。”
  “嗯，我会的……”
  林晓文忽然想到，如果只是小批量的做做的话，自己有储物袋啊！
  那里面可是异空间，不能容许活物，也就是说，绝对不会有细菌什么的产生！
  在那里面泡点水果、蔬菜，效果应该好很多吧，说不定，真能搞出个什么“酵素产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