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加上老妈妈，八十一人。
  有些女的打扮比较清纯，竟然还穿着校服，扎个马尾辫，不叫她身份证的话，还以为是个未成年。
  有些女的则像个妖魔鬼怪似的，浓妆艳抹。
  还有些的话，则是打扮的比较中性，齐耳短发，马踏平川，瘦不拉几的。
  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两个黑妹，一只大腿比我腰还要粗……
  这谁顶得住啊？
  总而言之，人间花园，各有特色，在这里，绝对有你喜欢的一款……
  咳咳，扯远了。
  我身体站得笔直，满脸的痛心。
  “好好的有手有脚，好啥不好，偏偏要来干这个，哎……”
  欧阳明月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鄙视道：“怎么，昨天晚上被抓了，心里不甘心，还想再来一次？行啊，这里这么多小姐姐，各种款色的都有，你直接挑啊，挑中哪个愿意跟你走都算是你的本事。”
  “胡说什么呢，我这是在义正言辞的批评这些妹子，让她们辛勤劳动，有手有脚，干点正经事……”我有点心虚的说道。
  因为想到了我自己的职业，貌似也不是啥正经事……
  “你的职业跟她们的比起来，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别王八笑乌龟了。”
  欧阳明月斜睨我一眼，说道。
  “行，你说吧。”我闭嘴了。
  倒不是没找到反驳她的理由，而是觉得没必要跟她怼下去。
  看到这些小姐姐，估摸着欧阳明月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我让她们先回家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我是为她们好，怕暗网的人来暗杀我，所以让她们离开。
  但是，现在，欧阳明月不会这么觉得了。
  她只会觉得……
  我昨天晚上是故意支开她和苍悠悠，然后一个人跑灯区去逍遥快活去了。
  这女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是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她也是不会信了。
  更何况，她现在貌似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只好主动让步了，男人嘛，大度一点。
  欧阳明月扫了眼蹲在地上，没脸看人的一群“小姐姐。”
  有些小姐姐脸皮子薄，知道自己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知道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两腿之间，不让别人看她们的脸。
  有一些从事这一行业比较久的，那就不一样了，不仅光明正大的盯着我们看，并且还对我抛媚眼，让人一阵恶寒，这人真是没救了，估摸着放出去也会“再犯。”
  “你们谁是管事的？”欧阳明月美眸从她们身上扫过。
  说实话，站在这里，她颇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那个。”我嘴贱的指了指躲在中间的老妈妈，“那个是老妈妈。”
  欧阳明月斜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啊，还认得老妈妈，看来平时没少照顾生意吧。”
  “瞎说。”我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污蔑别人的清白？
  “小哥哥，小哥哥，是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毕竟我们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看在我给你推油捏肩的份上，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好死不死的，给我推油洗脚的那个“小姐姐”，小红，突然眼巴巴的看着我，娇滴滴的说道。
  玛德！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感受到了我左边的位置投来了一道阴冷的目光，而那道阴冷的目光的主人，正是欧阳明月。
  “看不出来啊，还玩推油捏肩，这是前戏吧，呵呵，没有发生什么，是因为时间太赶，前戏还没有做完，是吗？”
  欧阳明月冷笑连连，“杨飞啊杨飞，看不出来啊，想不到你还是这种人。”
  “胡说八道，我们只是做了个正经的洗脚！”
  我想也不想，连忙反驳。
  玛德！
  我说的是实话！
  “呵呵，那你这洗脚可真是够正经的啊，还推油了，怎么不把你身上的皮也给推了呢？看看你的皮有多厚，能有多不要脸。”
  她鄙视的眼神灼伤了我幼小的心灵。
  “算了，随你怎么想吧。”我懒得解释了，“清者自清。”
  “哟，说的自己还挺高尚，是不是高尚的人都喜欢洗脚？”
  “……”
  平时没看出来，这女人的嘴巴子还挺厉害的啊。
  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对她了解太少了，还一直以为欧阳明月不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人呢。
  ……
  “老妈妈，你出来一下，有些话要跟你说。”
  把老妈妈从大审讯室带出来，带到一个小审讯室。
  老妈妈坐在我们对面，四周，是监控摄像头。
  实际上，老妈妈看我的眼神中是带着一丝怨恨的，这么多人都被抓了，而我平白无故的，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她觉得我是条子。
  “你不用紧张，这次单独叫你出来，是打算问你一些事情。”
  欧阳明月拿出一只录音笔，看着老妈妈，说道。
  老妈妈顿时更紧张了：“阿sri，有…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这个老婆子的啊…我就是一个老婆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但是，我眼睛却是微微一眯。
  紧张？
  一个合格的老妈妈，久经沙场，即便是是个威武雄壮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都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是调侃连连。
  而眼前的这个老妈妈怎么可能会这么紧张？
  我觉得她在演戏。
  作为一名老千，我很善于观察别人的眼神，观察别人的面部肌肉，观察别人的…微表情。
  通过肌肉的蠕动，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可以反应她当时的心里情况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