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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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有点滑 更新:2023-05-15 14:51 字数:4341
“我们好久都没有去茶楼听人说话本了,我今天想出门玩,可是娘说没人带着不让我出门。”
他可怜巴巴的在门槛上等好久。
陈柏一笑,“得,现在就去茶楼。”
正好点一点吃的,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
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啊,逛逛上京,看看热闹的街道,听听话本子,多好。
在陈柏眼中,陈小布是真的很幸福的了。
陈小布嘴巴都笑裂开了,伸手从袖口拿出一个小荷包,“今天请哥喝酒,昨天我闯出那么大名声,娘将我的荷包都塞满了,现在我可有钱了。”
现在上京的百姓都称呼他为公子布,他可喜欢听别人这么叫他了。
陈柏看着陈小布那个小荷包,然后牵着陈小布的手向外面的马车走去,“好,今天就让你请客,我们去上京最好的茶楼休闲一整天,谁来找我们都不理。”
关于要做的事情,他都全部告诉齐政了,剩下的就看齐政的行动了。
说起来,他和齐政的合作,好像都是他动嘴皮子,剩下的事情都由齐政包干包尽了。
这样的合作对象哪里去找?啧啧,要是遇到一个什么事情都要找他,自己做不了主的合作对象,那才是累。
陈柏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对别人处理事情这么放心,说起来,齐政的确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完善,根本用不着他再操心。
陈柏就这么带着陈小布玩了一天,乱七八糟买了一堆小东西,为陈小布的玩具箱中又添了不少小玩意。
第二天。
陈柏还犹豫着,他这么悠闲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齐政。
结果,齐政府上的管家居然来了,来让他去一趟齐政那的。
陈柏一愣,会是什么事情?
等陈柏到的时候,齐政直接道,“朝廷派遣使臣去燕国了。”
“兰若昀是副使。”
陈柏一愣,“兰若昀还敢去燕国,也不怕被人人喊打,而且他见到若鸿太子难道不尴尬吗?啧啧,想想都是修罗场。”
当然,这仅仅是笑话。
陈柏继续道,“兰若昀是副使么?这么说来,这次出使燕国就是为了三城的事情,大王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他们应该有什么策略能够说服燕国皇室割让三城,到时候兰若昀这副使恐怕会是这关键人物,也就相当于皇子濯赢得了这次比试,看来我们的行动得快一点了,至少得在他们说服燕国皇室之前达成我们的目的。”
兰若昀也不可能顺利到说上两句,人家燕国皇室就割让三城了,他们的时间应该还是够的。
陈柏说道,“的确是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也让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手段,但你知道他们凭什么说服燕国皇室吗?”
齐政摇了摇头,就像他们的策略一样,肯定是万般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陈柏也想不通。
而等一段时间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陈柏也不得不称赞一声,这个兰若昀简直是一个神人,不,神人都不足以形容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第74章 弥天大谎
陈柏他们既然有了策略, 为了抓紧时间,赶在兰若昀的行动之前,肯定是加班加点。
不过, 他们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第一, 那就是将盐低价卖给燕国,在正常人看来,这和通敌有什么区别?
第二,要想将朝廷掌控的盐厂纳为己用, 所产之盐统一调度,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 在朝堂上, 齐政提出要求的时候, 可想有多轰动。
垂帘听政的依旧是召圣太后,大王在养伤不便上朝。
连召圣太后都不免看了一眼齐政, 三公更是疑惑的互相对视良久。
陈柏看着朝堂上百官的反应,也是皱眉,果然很多东西实施起来比想象中还难。
如何才能说服百官, 陈柏还在绞尽脑子的想办法。
这时, 齐政和召圣太后还有三公离开了一会儿,应该是单独主持了一个小议。
等回来的时候,召圣太后和三公的表情明显古怪到了极点。
开口的是召圣太后, “皇子政以新提炼精盐的工艺换取我大乾盐产半年的销售权,期间我大乾所产盐将由他负责销售, 所有收益依旧归朝堂所有, 期间他的销售策略不能有任何人过问和质疑, 众爱卿意下如何?”
百官不由得一愣, 新的提炼精盐的工艺有多了不得,他们一清二楚,现在上京市场上出售的又好又便宜的精盐便是这么来的。
他们还在烦恼,这新的精盐一上市,他们的官盐根本卖不动了,还在想着该怎么办是好。
结果皇子政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愿意将这新提炼精盐的工艺交出来?
虽然说对方换取的是大乾半年的盐的销售权,但销售所得归朝堂所有不是。
这么算起来,皇子政不仅提供了新工艺,还得帮着卖盐,他自己反而没讨到什么好处。
这……
“臣附议。”这时三公之一的吕清奇开口了。
“臣亦附议。”然后是甘公和商公。
朝堂上:“……”
说起来还是皇子政吃亏了,虽然稍微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而且三公都带头附议了。
等了半刻,召圣太后开口道,“既然无人有异议,那么接下来的半年,大乾盐产就交给皇子政了,至少这半年内,他的任何销售策略,不得有人质疑。”
陈柏嘴角上扬,这样也好,都不用他费脑子想办法了。
也不知道齐政是如何说服召圣太后和三公的,至少表面上给出的理由,将新工艺交给朝廷,应该还是换不来这样的权利的。
陈柏也没有多问,有时候只要知道结果了就行。
接下来就是全面为大乾的盐产换上新的工艺了,忙得昏天暗地,各地盐厂到处跑,陈柏表面上作为执笔大学士,内阁参事大学士,原本得呆在朝堂之上,但齐政找了个由头,这盐场改革需要云上学院的学生监工,把陈柏也给带上了。
陈柏也是云上学院的学生不是,还是山君的关门大弟子,带上他合情合理。
陈柏又将一群学生给捎上。
所以接下来昏天暗地的日子,陈柏忙碌得都差点忘记了时间。
主要是监工,为了尽快的完成盐场改建,陈柏每到一个地方就留下一个学生监工,有学生手表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在线询问,所以这些学生勉强还是能胜任这个职务的。
一群学生吞了口口水,他们这是不是相当于朝廷的钦差大臣了?
这些学生家里也是幸喜若狂的答应让陈柏将这些学生带去地方上,谁不知道新盐工艺对大乾的影响,这可是举世之功,他们家孩子要是跟着,可不就跟去捡功劳一样,说实话,要不是他们不懂这新工艺,他们自己都想拉拉关系跟着去,为他们的仕途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些学生出行,他们家里就将一切打点好了,都不用陈柏操心。
所以将学生留在盐场监工,陈柏还算放心,因为他们家里安排了一大群照料的人跟着。
大乾各地盐场,每天都能看着这些穿着小袍子,甩着脚板板,时不时将脑袋捂进袖子里面监工的学生。
说实话,看到的人都有些懵,改革盐场这么大的事情,关乎大乾百姓的事情,居然是由这么小的学生来负责?
朝廷是怎么想的?
关键是这些学生年纪虽然不大,但做起事情来还真有模有样的,拿着个本子,写着他们都看不懂的记录,还真能找出一些施工纰漏,让人改正,看得人膛目结舌。
这些学生除了监工,还有一个工作就是教导当地盐工新的制盐工艺。
工艺被分成了流水线,这是怕制盐工艺流出,有这些学生忙活,进度的确快了不少。
都说大乾除了武力,人才凋零,但突然间,各地就跟冒出来一群小神童一样。
云上学院这次算是倾巢而出,遍布在了大乾各地,以前云上学院也就在上京出名,现在名声怕是要传向各地了。
陈柏除了跟着齐政去新的盐场外,每天就是在聊天群里接收各地的学生发来的汇报。
盐场改革,肯定会因为各地的情况不同而遇到不同的问题,他就需要通过这些传来的汇报内容,协助这些学生具体处理了。
所以基本上都处于高度工作的状态,甚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路途的颠婆和距离。
齐政看着这样的陈柏也是一愣,陈子褏在他心中虽然能力不错,但有时候实在自在散漫了一些,没想到也有这般谨慎认真的时候。
在陈柏和齐政忙得争分夺秒的时候,大乾出使燕国的使臣团也到了燕都。
按理兰若昀导致燕国前太子被废,可想而知,再次到了燕都会是什么待遇,本该举步维艰才对。
但此时,前东宫之中,兰若昀就那么气质优雅的坐在上位之下的第一个位置,贵宾之上。
上位,前太子若鸿正在埋头批改着什么,整个殿上也就他们两人。
兰若昀品着茶,半响才抬起头,看向那个认真批改的人,“若鸿太子就打算这么不理人么对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若卿太子?”
上位的人这才皱了一下眉,抬起头,“你不该再来燕都的。”
兰若昀一笑,“当初太子为了摆脱诸国针对,设了好大一个局,借我之手,让举世震惊的若鸿太子变成了现在碌碌无为的若卿太子,太子倒是过上了安静的日子,可惜了我一身名声却毁于一旦。”
谁人能够想到,昔日一时无二风光无限,因为沉迷大乾兰君的前太子若鸿和现太子若卿竟是同一人,不过是与这天下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当年燕太子若鸿年轻气盛,有领导燕国霸凌天下之雄才,却不知道收敛,被诸国刺杀不断,更是导致燕国成了众矢之的。
等幡然醒悟之时,便自导自演了这么一个局,从此,惊绝天下的若鸿太子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若卿太子,除了当时的当事人,恐怕再无人知道其中辛秘。
众人都说有诸国第一太子之称的若鸿太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消沉得实在让人揪心,但事实往往不如传言一样,不过是换了一个面目,更加的韬光养晦罢了。
太子“哦”了一声,“你可知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死得都差不多了。”
然后抬起头,“大乾谍首兰若昀,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沉迷于你,不敢杀你吧?”
兰若昀脸上淡然一笑,世人都知这若鸿太子倾心于他到了不知悔改的地步,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但谁能知道,当初他是怎么艰辛地逃出燕都的?
而派人追杀他的,恐怕就是这眼前的痴情种。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兰若昀倒不以为意,“我就算死在路边也不可能死在你的府邸不是么?我若死在你手上,世人皆会以为你幡然醒悟,当初那个世人忌惮的天下第一太子又回来了,你以前的努力可不就白费了。”
太子一笑,“所以你一来燕都,第一时间就来了我府上,倒是好算计,这么说来,我非但不能杀你,只要你不出府邸,我还得时刻派人保护你?”
“你就不怕你这一辈子也踏不出这府邸一步?和死人有何区别,我倒是有些好奇,当初你明知道其中秘密,为何回了大乾之后,却死守着这个秘密到现在,倒是让我燕国安静了这么多年。”
兰若昀品了一口茶,“秘密说出来可就没有价值了,留着不就是为了现在。”
太子似乎也知道兰若昀来的目的,毕竟大乾的皇子大比如此大张旗鼓,恐怕消息早就被探子传回各国了,“你觉得就凭这样的一个秘密就能换我燕国三城?当初那个第一个识破我的计谋的大乾谍首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