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个人真的挺好么
作者:
千金马 更新:2023-05-15 14:52 字数:8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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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纯两手揣在裤袋里慢慢的走着,他回忆起了大学里的一些事。
大二那年,韩月通过专升本进入了高纯的班级,韩月学习很认真刻苦,成绩也算不错。那年的期中考试刚考完,从考场出来的同学就讨论答案。
“最后一个题的结果是不是2,你算的得多少?”韩月问同桌。
“我算的是根下二。”
“我算的也是。”另一个同学兴奋地叫道。
高纯心里一惊,自己算的也是2呀。难道真有这么巧,高纯不敢相信。
同桌问高纯算的是多少,高纯支支吾吾没有说出口。
“呀,完了,我做错了。”韩月一脸的惋惜。
答案的确是根下二,韩月错了,高纯也错了。可这错答案也是一模一样,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这难道是天意,高纯想。
还有一次,周日那天,高纯不知不觉的就感冒了。晚上,高纯到教室上自习。刚坐下,高纯想对同桌说自己感冒了。高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邻桌的韩月对同桌说:“感冒怎么这么难受,难受死我了。”高纯心里又是一颤,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冒也一起感冒,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高纯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
高纯还仿照郭小四写的《一梦三四年》用心写了一篇《一个人真的挺好么》校园小说。小说是这样的:
(一)
我的大学只有一样还凑合,它坐落于孔圣人的故乡。
当初填志愿时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大学,更甭说填报了。尽管如此,我依然被调剂到了这个我连想都没想过的大学。我就想,什么时候高校才能看我们的脸色行事,我们由被动变主动掌控一切生杀大权呢。
提起这个大学我就满腔怒火,我的高考分数也不低,怎么就被分到这个不是一般差而是相当差的学校,难道就是因为我运气不好?抱怨仅仅是纯粹的情感发泄,毕竟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嘛。
虽然我极不情愿,但我也无计可施,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因为我不敢再面对残酷的高三生活,更没有人(包括我自己)敢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复习一年就一定考得更好,至少也不比上年差。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死马当活马医了。最终,我成为了这个大学的第二届本科生。
我怀着‘宁做龙头,不做凤尾’的心理踏进了这所新生学院的大门,这也许就是我的自我安慰吧。谁曾想到走进之后,我才发现与我同命相连的同胞大有人在,看来龙头我是做不成了。
有一段时间,校园内充斥着埋怨、愤怒、失望和悲伤,我和同学聊的话题几乎全是损学院的。他们有的说:“要不是看在孔子的份上,我就去复读了。”;有的说:“这个学校除了面积大点,别的跟高中没什么两样。”;有的整天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真没想到,他们深有同感,甚至比我的火气还大。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学院领导每次在报告厅给我们开会时都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通。我们坐在下面低着头,有的看书,有的玩手机,还有的干脆眯一会。
既来之,则安之。后悔已晚矣,抱怨已无济于事。客观存在的事实不是那么容易因我们的主观意识而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渐渐的,我们也就适应了一切。
(二)
高中时我就常听老师说,等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可以尽情的玩了。没想到老师这么随口一说,我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要是我学习也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高中时,我就最烦数学。于是,我就决定上大学绝不选与数学有关的专业,可老天似乎处处都和我作对。
我学的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当然这专业也是分的。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不屑于挑选,因为本科专业也就那么几个,选也选不出什么,那就顺其自然吧。
数学令我很反感,听着无味,学着枯燥。所以上课时,我就不那么认真听讲。我发现许多同学也都很放松,上课时,有的玩手机,有的睡觉,大概他们也听高中老师说过那样的话吧。
大一那年,经过高中的洗礼,我开始大幅度的放松,只要没有课我就不会呆在教室里学习。尽管如此,但我从没敢旷过课,因为我的老师会不定期的点名,若被发现逃课就会扣学分,这也令许多学生很反感。尽管如此,依然有大无畏的同学敢于冒险、碰碰运气。
我还发现,上了大学的同学们的积极性都消失了,追求也低了。高中时分数是多多益善,现在却是及格就心满意足。尽管要求很低,但仍有同学期末考试挂科。幸运的是,我的每科成绩都在及格线以上。
在高中,恋爱方面,只要你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老师就会对你大动干戈。在大学就不一样了,早听说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恋爱自由嘛。不过,我的内向性格使得我没有行动。
一年过去了,有的同学学业和爱情双丰收,有的虽然学业不成但收获了爱情。而我呢,我依然是两手空空。
大一生活就这样被我浑浑噩噩的耗掉了。
(三)
大二那年,我认识了阿k。
我和阿k的认识是偶然中的必然。大二这年,阿k通过专升本考试考进了我们学校,被分到了我所在的班级。当时我就想什么人这么傻竟然报这个学校,我躲还来不及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阿k来的那天,我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阿k就坐在我的左边,我们之间隔着一条过道。
时间使人相互了解。经过一段时间,我了解了阿k,阿k也清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阿k是个活泼开朗温柔大方的女孩,她来我们班不久就和班里的同学熟悉了,当然包括我在内。
阿k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看不出她与谁关系好和谁关系坏,这一点她很像我,或者说我很像她。我就认为每个人都应平等,所以我看人都用相同的眼光,不偏不向。我最看不惯一些人,与别人闹别扭就躲得远远的,与别人好时就死皮赖脸往上贴,这种人让我恶心。
阿k家中很富有,但无论从她的打扮还是言谈举止你却看不出来,除非你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尽管阿k是富家子弟,但她没有纨绔子弟的任何劣行。她待人友好,很大方,从不斤斤计较。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人穷志不短,我只允许别人欠我的而我不愿欠别人的。阿k和我一起吃饭,当然我不能让她付钱。尽管我很倔,阿k比我还倔。最终,我还是欠了阿k的。
(四)
我这个人不爱说话,尤其是在女生面前,我更不知所措。我想阿k也看出了我很内向,可她偏偏找机会和我说话。她和我说话时我都是低着头,根本顾及不了礼貌不礼貌、绅士不绅士了。一次,我借阿k的词典,阿k递到我手中说:“用时拿就行,不用对我说。”我接过词典忙转过头,这时,我的同桌笑着说:“你的脸怎么红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说:“高中时没和女生说过话,一和女生说话就脸红。”同桌笑了笑就信以为真了。
我喜欢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两只手插在裤袋里或是两只手相互抱着胳膊。有时我会在左肩或是右肩上挎一背包,漫无目的的在校园中逛;有时我也会在耳中塞着耳机,嘴中哼着走在林**上。累了,我就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向天望望,向地看看,环顾一下四周,挥一挥衣袖。一对对的情侣恋人零散的分布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无论我晃到哪儿都会看到。我望着坐在长椅上的恋人拥抱着,有时也会相互亲吻。虽然我坐在长椅上离他们不远,他们像是无视我的存在。当然,我不会怪他们,相反我会为他们祝福。
一日,正好是周末,我一个人和往常一样挎着背包走在校园大道上。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下我的肩,我忙回过头来,原来是阿k。她笑道:“你一个人又在闲逛啊?”我笑着点了点头。阿k又说:“反正我也挺无聊的,你和我聊聊天吧。”我没有反应算是默认了,阿k就自觉地同我走着,聊着。
“我每次见你你都是一个人走着,别的男生都是成群结伙,你怎么老是一个人呢?”阿k问。我心想,别看他们走在一起表面上看着关系很好,说不准他们暗地里还钩心斗角呢。我们宿舍就有个同学只顾学习,卫生不好好打扫,打热水也不常打,只要看见他打水你就知道他要洗头。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表面上我们依然很好根本看不出蛛丝马迹。当然,我没告诉阿k这些。我笑笑说:“我喜欢一个人呆着,清净。”阿k说:“你不感到孤独寂寞吗?”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前方,说:“一个人呆着并不一定会感到孤独寂寞,与众人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不寂寞。”阿k笑道:“你的想法还挺独特啊。”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阿k又笑道:“那你不打算找女朋友了?要是有女生追你怎么办?”我没想到阿k会说这些,于是笑着说:“一个人独来独往、无拘无束挺好的,再说,谁会看上我呢,如果真有女生主动追我,我甘愿为她改变自己。”阿k笑道:“一定有这样的女生,我敢打赌。”
(五)
我和阿k混熟后,我忍不住问她:“你怎么想到报这个学校呢?”阿k望着我说:“有什么问题吗?”我忙躲开她的目光望着别处说:“这个大学升本科院校才两年多,以后毕了业还不知何去何从呢,许多人都后悔来这呢。”阿k笑着说:“如果我去了别的学校,怎么能认识你呢。”我笑着望着远方。阿k接着说:“原本我就在这个学校,专升本时我想报考这个学校容易被录取,再说也不用动地方,多省事呀,对了,说不准以前我们还见过面呢。”我听了很诧异,没想到阿k原来就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以前在校园里见到漂亮女生,我只是一瞟而过之,过后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许我真的见过阿k,只是不记得了。人生就是由一个个的玩笑组成的,要是阿k不来我们班,我和她岂不是依然形同陌路。
一次,我们系请了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导来作报告,报告厅里座无虚席。同学们都拭目以待,可就是不见大腕露脸。终于几个像模像样的人走了进来,同学们都分不清哪个才是请来的博导,于是大家纷纷猜测。坐在我旁边的阿k指着其中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人,说:“那个可能就是博导。”我反驳道:“一定不是那个,我看是那个女的。”阿k扑哧笑了:“你什么眼神,来做报告的可是个男的。”我说:“你怎么知道的?”阿k说:“看名字还看不出来吗。”我说:“那可不一定。”阿k不甘示弱:“那咱走着瞧。”不一会儿,李煜指的那个男子走上了演讲台,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李煜一副旗开得胜的表情,我懒得理她。那人拿起话筒说:“非常荣幸,我们邀请到了……下面让我们热烈欢迎。”台下一片哗然,之后便是掌声,也许其他同学也都认为这人是博导呢。哈哈,这人只是抛砖引玉。我得意忘形的形态使李煜受不了了,她轻轻的拍打我说:“乐什么,你也没猜对呀,你要再笑人家可就不理你了。”我努力控制住,不去笑。
我的大学坐落在郊区,周围除了稀疏低矮的房子就是田地,这倒衬托出我的大学的宏伟壮观。然而,我的大学的周围还是只有西门出去的一条路值得逛,那里是一个商业区。每当没有课时,这里就会人流涌动,有情侣,有单身。后来,我和阿k除了在校园里逛就是在商业区晃。
(六)
我酷爱写文章,一来希望哪一天能收到稿费,二来纯粹是爱好,为了提高文学修养嘛。
一旦我脑中有了构思我就一发而不可收。课堂上,老师讲他的课,我写我的文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纵然是不吃饭、不睡觉,我也会把突发的灵感化成文字落于纸上。若不然,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心猿意马。可有的时候却很例外,脑中明明有思想,可一旦落笔却无从下手,真可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为了写好文章,我不惜一切代价。
每当没有课时,我就会钻进图书馆找出海岩、张爱玲、郭敬明等一些作家的书看上一上午或一下午。周六周日时,我会单独抽出时间去商业街的书店里。我不是去买书而是去看书,反正不用掏腰包。在书店里有许多图书馆中没有的杂志、新人作品。看新生作家写的书我就会有动力,我幻想某一天我也能像他们这样出自己的书。阿k有时会和我去书店,在那,她和其他女生一样专挑一些言情小说看。我曾经对她说:“别看一些没用的,那书上的爱情故事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阿k说:“我们女生都喜欢看这种书,尽管很童话,也许我们都不太现实。”
不知怎么的,我看过的书犹如过眼云烟。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着。
写了文章我就会向一些杂志报刊投稿,我投了几次稿,结果不是被退了回来就是音信全无,但我坚持屡败屡战。
阿k常问我投稿的情况,我都不忍心告诉她。每当我含糊其辞转移话题时,阿k总会笑着说:“是不是又被退稿了?”我尴尬的无地自容,脸都红了,可我依然会有气无力的说:“总有一天你会在杂志上看到我的文章。”阿k狡黠地看着我笑道:“那我就等着,希望我在有生之年有机会看到你发表的文章。”我晕,我彻底崩溃了,不鼓励也就罢了,哪有这样损人的,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我对阿k真是束手无策了。可时间长了,我却习惯了。
(七)
周六周日我也会去网吧。在网吧里,一些男同学故意用一台机子,这样自己的女友就会乖乖地被搂在怀里。有时,阿k也会和我一起去网吧,我会专门给她用一台机器,另外我再用一台,阿k也没说过什么。
阿k会常给我讲一些名人轶事,似乎她很崇拜那些名人。我就对她说:“人出名了,说出的话是名言,写出的文字是名篇,还专门有人给他们写自传,所以呢,我现在就得把我说的一些话记录下来,把我写的文章保存下来,为以后出名做准备嘛。”阿k听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阿k的爱好很广泛,不像我除了读书写作还是写作读书。阿k喜欢打乒乓球、羽毛球、唱歌、跳舞……在阿k的感染下,我学会了打乒乓球,喜欢上了唱歌。每到周六周日,阿k都会打电话把我从床上拽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打乒乓球。万事开头难嘛。刚开始学乒乓球时,阿k自然要不时地捡乒乓球,但阿k依然很耐心的教我打。
我们习惯了的生活哪怕发生一丁点变化,我们就会不习惯。有一次星期六星期天,阿k都没打电话给我,我就感觉像是缺少了什么,一点都不自在。我见到阿k时,我问她周六周日都干什么去了,阿k说她回家了忘了告诉我了。这时,我的心才平静下来。
阿k过生日时,她请了许多同学去吃饭。她打电话给我让我也去,我找借口没有去。可是第二天阿k见了我就埋怨我怎么没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还说要单独请我吃饭作为弥补。我还想推辞,但我已没了机会。阿k说完就和同学走了,当我想出借口时她已走出老远。看来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可应该送什么礼物呢,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毕竟人家过生日嘛。为此,我请教了我们宿舍的有经验的高手。不过,他们的建议我都没采用。阿k的生日是在寒冬,我就想送她条围脖,这样她也不用把衣领竖的高高的来遮风挡寒了。
当我不好意思的把围脖送给阿k时,她喜出望外,当时就把围脖围在了脖子上没再摘下来。
那晚,阿k问我的生日,我就告诉她了。反正腊月二十八才是我的生日,到那时早就放假了,现在说说也没什么。谁知过了几天,阿k围着我送给她的围脖送给我一副手套。她说算是提前为我过生日了。我常戴着阿k送给我的手套,因为戴着它我会感到温暖。
(八)
阿k长得算不上绝世佳人,但也是百里挑一。她有一双漂亮的脸蛋,身材修长,身体凹凸有致,留着前流海,是我们班男生公认的班花。班上的几个男生试图追阿k,但都被阿k婉言拒绝了。其他系的男生也有追阿k的,有的写情书,有的打电话、发短信。阿k和我在一起时,她常让我接一些莫名奇妙的电话。每次我接时,对方都会问我是谁,我也会问他是谁,然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阿k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笑,我则傻傻的看着阿k。
春天,我看着草坪渐渐发绿、树枝露出嫩芽;夏天,我在树荫下嗅尽花香;秋天,我望着绿叶慢慢变黄,最后再一片片落下随风飘散;冬天,我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尽情的吸收温暖的阳光,有时也会看着雪花从天而降化成水再化成气回归天空。大一那年,我是一个人看完了四季轮换。后来,我是和阿k一起。
阿k一直都和我走得很近,但一年过去了,我们还是普通朋友,我们身边的人都不信,我们也不过多的辩解。有时为了避免流言蜚语,我还是会躲着阿k,可itchangesnothing。这也是我希望的。
我不知道阿k是否喜欢我,我不问,她也不说,我也说不清我喜不喜欢阿k。穷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说出来的,我想对一个人的爱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九)
终于有一天,我的一个叫rain的舍友笑着问我:“你和阿k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苦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完我就低下了头。“真的?”rain问。我低着头不知点没点头,后来rain接着说:“你们要真是普通朋友的话,我可要追她了。”尽管我以为rain是在开玩笑,但我的心还是像被冰冻了一样,突然就停止了跳动。我没有说话,rain也没注意我的反应,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说着玩,我是认真的。”我勉强笑了笑,说:“追就行,又不管我的事。”我像是在和rain怄气。rain笑着说:“这还得靠你牵绳拉线呢,要是成了的话,我请你吃饭。”我一笑而应之。rain又问:“你和她比较熟,你该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吧。”我说:“我还真不清楚。”rain笑道:“别骗我了,快说吧,这对我很重要。”我有点不耐烦了,说:“信不信由你。”rain依然笑着说:“真不知道呀?”我点了点头。rain说:“星期六我想请她吃饭,你帮我约一下。”我冷冷地说:“知道了。”rain很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事成之后我一定请你吃饭。”
星期五的下午正好没课,我约了阿k去我们常去的咖啡厅。阿k又惊又喜欣然答应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约阿k,也是我第一次主动约女生。
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的清香。咖啡虽苦,但人们却爱喝。阿k很兴奋地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能被你约出来真是我三生有幸。”我坐着,没有笑,低着头,看着热气从杯中冒出升过我的头顶。阿k看出了我的异常就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我不知如何启齿,早就准备好的话升到喉咙又被我吞了下去。阿k见我不吱声故意说:“你再不说我可要走了。”说着动了动身体。我忙抬起头,一刹那,我发现阿k正盯着我看,我忍不住又低下了头。“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不用婆婆麻麻的。”阿k说。我依然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变成了拳头。“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慢慢吞吞的说,声音很低。阿k笑道:“有啊,干什么?”“rain想请你吃饭。”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说完我就感到口中比喝了没加糖的咖啡还要苦。阿k沉默了,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阿k。阿k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失望和伤心。我们沉默了好大一会。阿k故作轻松地说:“好啊。”之后,她就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我看不到阿k的脸,只看到披散的秀发不停的抖动。我站起身说:“我先走了。”我没等阿k回应就径直走出了咖啡厅。走出咖啡厅,我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阿k,透过玻璃我看到阿k依然低着头。我眼前一片模糊,我将目光努力拔了回来。
晚上回到宿舍,rain就凑了上来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我点了点头,rain高兴地疯狂去了,我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了眼。那晚我做了个梦,我梦见阿k与我近在咫尺,我伸手抓她却怎么也抓不到,最后阿k哭着离我越来越远,眼看阿k就要消失了,我突然醒了。我发现我的右手在半空中伸着,枕巾有点湿。
第二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中午。下午,rain去约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宿舍里踱来踱去。我盼着rain能快些回来。
rain直到晚上才回到宿舍,他回来时已是醉醺醺的。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很痛苦地说:“她说她不喜欢我这类型的。”我的心释然了,全身也轻松了许多。再看看rain,我又于心不忍。
星期天我给阿k打电话约她见个面,没想到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同样在那个咖啡厅,同样是我约阿k,不同的是同样的之间发生过事。
阿k和往常一样,笑道:“你不会是来问罪的吧。”我笑道:“这从何说起?”阿k说:“我没答应rain,给他造成了伤害。”我笑了笑说:“这又不怪你,凡事不能强求,再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是我请你来喝咖啡的。”阿k笑道:“希望如此了。”
喝完咖啡,我们和往常一样走在校园里。我们沉默着不知走了有多远,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说:“rain这人挺好的,你可要把握住机会。”阿k并没怪我又提rain,她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过吗,一个人无拘无束挺好的。”我望着阿k,阿k也望着我,她笑了,我也笑了。
夕阳的余晖洒遍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也洒满了每个人的身上。我和阿k静静地走着,走着,迎着夕阳。
我在心中反复问自己:“一个人真的挺好的么?”《完》
文章蕴含了高纯的感情,当然,小说中也有虚构,像小说中的名字,小说中的一些事也是高纯的幻想,因为高纯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可又羞于说出口。如果真像小说中的那样,说不准高纯现在的女朋友不是李煜而是韩月了。高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篇小说很不错了。可他投了好几家杂志不是音信全无就是等来退稿信。高纯很郁闷,对那些杂志也丧失了信心。
想着,高纯嘴角露出一丝笑,像是在自嘲。
“走路没长眼呀?”
高纯的沉思被打断,他忙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差点儿被一骑自行车撞到。
“对不起,对不起。”高纯连忙道歉。
“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路。”那人白了高纯一眼,便骑上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