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威尔逊爵士
作者:
肖燃 更新:2023-05-16 03:30 字数:2111
威尔士爵士并不是一个无聊的外号,而是他的家族实实在在的拥有这么一个爵士封号,严格来说,爵士这个东西,严格的说法应该是对拥有爵位的人的一种称呼,是一种统称,爵位又分很多种了。大抵来说就是一种荣誉称号,比如嘉德勋位,印,度帝国勋位,这些都属于爵位的一种,从这些名字也可以看出大概是因为什么获得的这些称号,勋位种类繁多,但对于受勋者本人,实际的利益又分公,候,伯,子,男这几种高低不等的阶层区分。
至于威尔士祖上是怎么获得的这个子爵称号,有很多说法,有的说是在印,度战争中获得了战功,有的说是远征军里面获得的军功,但威尔士自己却很少提及,爵位这个东西,不过是他用来给自己的酒庄抹上一层贵族色彩的佐证而已。
威尔士一直在鼓吹的,倒不是祖上那些似有似无的卓越功勋,而是作为贵族阶层一直以来深谙的红酒酿造技术。
拉斐尔倒是在威尔士有一次喝醉之后无意中听他提起过,威尔士的祖先在宫廷中担任的是品酒师这个职位,但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试毒的人肉工具,这个倒霉蛋因为喝到了敌人敬来的毒酒,帮女王或者皇帝死了这么一次,所以追认了这么一个子爵的爵位。
也难怪威尔士自己讳莫如深,怎么看,这也是个挺丢人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威尔士对于红酒的钟爱是来自于祖先们的某种遗传,各种各样的红酒,他喝了不下上千种,完全是因为他对红酒的喜爱。
他抿着嘴巴喝了一口calme,表情有些复杂。
“这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看拉图大师吹的天花乱坠的,也没喝出什么名堂。”拉斐尔问道。
威尔士爵士的表情很奇怪,拉斐尔从他脸上看不出好坏。
“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新酿酒,你喝不出来,只能说明你不懂。”
威尔士说道,然后又喝了口,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是一个典型的西方人,毛发旺盛,身材高大,这种疑惑的表情让他很像一只愁眉苦脸的树懒。
“一般的新酿酒有股葡萄的酸涩味道,他这酒里是没有的。”威尔士又说。
“会不会因为他们这次用的葡萄好,所以酸涩味儿不明显呢?”拉斐尔问道。
威尔士矜持的笑了,在这方面,面前的其他两个人是完全不懂的,拉斐尔是个典型的生意人,生意上的事情,的确是很有经验,但是酿酒,只能说略懂一些。至于拉罗尔,靠的就是父辈留下来的一套完整的酿酒技术,长期合作的经销商,和花了几十年打造出来的口碑和销路,他本可以凭着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成为把他的酒庄发扬光大,可是他却迷上了赌博,酒庄只不过是他敛财以聚集赌资的工具而已。
威尔士的心中,这些人都难成大器,就算他看不起那个黑帮出身的妖艳女子,但他的心中却暗暗佩服拉图在订酒会上的评价,那个东方人和他背后的黑帮,对于自己的产品定位是非常准确的,他们没有因为有拉图的支持,就自大的选择了冲击陈酿市场,而是独辟蹊径的选择了新酿酒市场,而且,之前的收购风波,也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现在,拉斐尔也好,拉罗尔也好,恶心的商人也好,一事无成的败家子也好,现在自己毕竟是跟他们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只能安心帮助他们。
威尔士扶了扶他的金框眼镜,很认真的说道:“这是不可能的,用再好的葡萄做红酒,新酿的酒里面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酸涩的口感,因为酿造葡萄酒用的是橡木桶,而橡木桶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叫做丹宁,这种物质可以把红酒中的各种活性物质进行凝聚,形成红酒复杂迷人的口感,同时,这种物质会带来微微的涩感。“
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发呆的拉罗尔愣住了:“我说爵士先生,我还真的不知道,这红酒酿造要用橡木桶是这个原因啊。那如果说不用橡木桶,换成别的金属器材,岂不是更好,那样葡萄酒就没有苦味儿了啊!“
威尔士实在是难以容忍拉罗尔的愚蠢,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怒气:“如果没有丹宁,那葡萄酒里面各种物质如何融合在一起呢?这种分子级别的混合是大自然的恩赐,是几千年的传承,如果是那样,那就是葡萄汁加酒精就可以称之为葡萄酒了吗?”
拉罗尔皱着眉,似乎觉得葡萄汁加酒精勾兑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办法。
其实威尔士说的也不全对,只不过比较传统的葡萄酒酿造方法的确是如他所说,用橡木桶酿造,发酵,过滤,但如今,有很多现代化的方法去酿造葡萄酒,化学合成,蒸馏,等等,这些在中,国,批量化的红酒生产中早就运用到了。
威尔士心中鄙夷,拉罗尔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酒二代”,跟他说这些等于对牛弹琴,但是他知道,拉斐尔一定明白他话里的潜台词。
拉斐尔皱了皱眉,想了很久才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酿酒技术吗?“
“至少在新酿酒这一块,我相当肯定是这样的。”
葡萄酒是怎么酿成的?其实……就是放了很多天的葡萄汁,上好的葡萄经过去梗,榨汁,然后酿造之后,经过复杂的工艺,就会成为红酒,至于红酒为什么会是红色的?那是因为葡萄皮里面的色素沉淀,葡萄和葡萄皮会在酿造的时候一起压榨,所以其实葡萄皮里面带来的微酸味道也会留在红酒中。
“想不到你短短时间,对葡萄酒的酿造就这么了解了?”琳达看着我。
她这句话是在表扬我,只不过众多虎背熊腰的黑帮兄弟们在场,她的表情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一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