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慕轩闻声，笑。
  牵起关念慈的手，聚到老人家的面前去，说：“女朋友……”
  他说。
  “哦，女朋友啊？”老奶奶笑眯眯看关念慈，关念慈也对老人笑。
  旋即，老人凑近，就像是年轻人八卦的时候一样，就差咬耳朵了。
  问：“就是你之前经常给奶奶说起的那个女娃娃呀？”
  关念慈闻言，眉头轻蹙：“……”
  经常说起的？
  难道之前就有跟奶奶说吗？
  这个顾慕轩真是。
  “是，除了她，还能有谁？”
  “哎，好，好，不错。小顾眼光不错。很漂亮的女娃娃。这一看就是很温柔的性格。小姑娘，几岁了？”
  “奶奶，二十。”
  “哦，二十，挺好挺好，这个时候碰上小顾，也是你的福气。小姑娘，小顾人不错。趁着年轻，赶紧把你们个人大事给办了。
  奶奶跟你说，别听那些什么杂七杂八的说要晚一点结婚，每一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的。如果碰不上好的，合适的，那肯定要慢慢地等待缘分到来。
  但是如果在年轻的时候，碰上了好的感情，好的缘分，也是要珍惜的。
  其实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生育，是对身体对心理都最好的。
  而且年轻一点儿，更有精力，上了点年纪，带孩子费事儿，没那么好的精力了。
  等到你们稍微大一些，孩子也跟着大了。到时候退休了，想去哪里去不了？”
  关念慈：“……”
  这些事儿，她还从未想过。现在从老奶奶口中听一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于是只有点头说「好」。
  顾慕轩却笑，故意等她说，没有救场。
  但能看出刚刚她眸中求救的模样。
  这样被她需要的样子，顾慕轩看了觉得心情很好。很舒畅……
  “奶奶，现在说这些，你也不怕把女朋友给我吓跑了，本来我就不太会跟女孩子相处，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喜欢的，想在一起的，你呀，别给我吓跑咯。”
  “小姑娘还小，等到她想了，我们再说这个事情吧。”
  “哎，就是难得，所以要抓紧呀。”
  “没事。”顾慕轩说：“反正我又不会变心，我等着她愿意的时候。”
  关念慈再一次听得僵住。
  旋即，便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暖流从内心深处流出，蔓延……
  脑海中回荡着的，还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反正我又不会变心，我等着她愿意的时候。
  我等着她愿意的时候。
  关念慈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温暖，温柔。
  这一路以来，都是在奔跑。不管怎么样，好像都得不到大家的认可。
  亲人、朋友亦是。
  哪怕是已经去世的母亲那里，她也从未感受到过爱。只是觉得那是母亲，她是女儿。仅此关系而已。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没关系，你不用着急，你不用担心。我会支持你，我会等你。我会爱你。
  从来没有……
  所以当初楚仁对她稍微嘘寒问暖一些，哪怕是假的，也把她暂时给迷惑到了。
  可顾慕轩，他是一个做多余说的一个人呐。他跟楚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第968章
  低头这件事，跟你比起来，微不足道
  后来从老奶奶这里离开，顾慕轩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带着她去了办公室。
  顾慕轩：“喝水吗？”
  关念慈被他按坐在沙发上。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她轻点点头，然后将身上罩着的大衣还给他。
  “喏，给你。”
  “嗯……”
  顾慕轩淡淡应了一声，接过自己的衣服，旋即走到某个角落去，接了两杯水过来。放在她面前。
  关念慈打探起这一间办公室，那边还有一道门，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室什么的，之前看电视，都知道医生是有一间休息室，以备不时之需的。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想起过来了？”
  顾慕轩率先开口问她。
  “我……”
  要说什么？
  后来关念慈想了想，道了一句：“我就是……过来看看。”
  “呵……”
  顾慕轩轻笑，却像是自嘲的语气。
  关念慈有些话都提到嗓子眼了，却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好。
  没一会儿，顾慕轩喝了口水，杯子都还端在手中，另一只手伸过来，紧握住她的。
  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去。
  “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你了，但一直都忙，抽不出时间。本来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也有一些问题，短暂的相见还不如不见，我怕再因为情绪原因再发生点什么。
  所以想等到忙好了，有充足的时间去找你。
  你是故意过来找我的也好，还是路过偶遇也好，我都当做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了。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是老天爷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来的。
  低头这件事情，比起你来，微不足道。”
  顾慕轩一席话，令关念慈忽地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实话实说了。
  他说，不管是路过也好，还是故意找的也好，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低头这件事情，比起她，微不足道。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尽管是她过来找他的。但是低头，是他在先。
  这两者顺序不能颠倒。
  男孩子主动，比女孩子主动，更令人动心。
  关念慈被他说得心中暖得不行。眸中尽是柔色。这样的温柔跟平静，在她眼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或者说，从未有过。
  因为生命中没有什么能温暖她的人。
  唯有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总是带给她温暖。
  “顾慕轩，我……”关念慈语气都有些哽咽了，话哽在喉咙。
  眼眶早就湿了。
  之前她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要为了男人哭，也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哭。因为不值得。自己要强大。
  可现在是喜极而泣。
  “慢慢说，嗯。”
  顾慕轩道了一句，放下杯子，抬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去。
  声线依旧还是那么温柔，让人心中满满的安全感。
  “我……顾慕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其实你没找我这段时间，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我……唔……”
  几乎话刚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被顾慕轩牢牢堵住了。
  第969章
  要不你进来，看着我换也可以
  刚碰上去的时候，顾慕轩都是懵的，从未亲吻过谁，也没想过女孩子的唇，原来是这样柔软。
  刚刚动作其实是有一些快且强硬的，所以几乎是撞上去的。当时很明显感觉到她低呼了一声。
  本来想停下来，跟她说对不起的。
  可是一看她并未退缩，当下就改变了想法，这娇嫩的滋味儿实在是太甜美了。
  他干脆照着她的唇，狠狠吻上去，半点都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一开始还是温柔地试探，轻吻轻啄。
  后来舌尖抵开关念慈的唇，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撞进去。
  关念慈整个人都是懵的，也是僵硬的，都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