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到一半，就有董事会成员打过电话来。
  吕涛被迫中断会议，直接开了一个董事会视频会。
  王辉等高管自然离开，今夜注定无眠。
  可是到了资本流动层面，已经不是高管们能插手的了。
  王辉和关敏宋倩，擦肩而过。
  俩人走出几步，很有默契得停下脚步。
  转身，面对面。
  视线，交错。
  悄无声息。
  如今的关敏，比之前的气质更胜一筹，头发变短，向后梳着，一副女强人派头，哪里还有当时做李田妻子时候的沉闷无奈？
  人，是会变的。
  关敏微微眯起眼睛。
  如今的王辉，和从前相比内敛许多，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灵动，短短半年时间，他经历了许多，一股锐气逐渐显露。
  “你拿了股份，就要干人事儿。”王辉淡淡道。
  “股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关敏朱唇轻启，反驳一句。
  “股份怎么拿到的，你没点儿逼数么？”王辉冷笑讽刺。
  “没有证据，你说个屁！”关敏也毫不客气。
  “关敏，你进步了。”王辉笑了，然后轻轻鼓掌，“气势上，你已经很强了，你和李田斗的时候，就跟个受气鹌鹑一样。”
  “呵呵……王辉，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提醒我，没有你，我没法把李田掀翻？”关敏歪着头，满脸嘲讽，“你也说了，我进步了，所以你别以为这种话能让我动摇。”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王辉坦然道，“没有我，你连李田都斗不过，就算你变得更强，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小敏，别理他这种垃圾！”一旁的宋倩冷着脸提醒，“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走。”
  关敏把脸一板：“倩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人家王辉怎么说也是关凤耀的亲生儿子啊，有个好爹就是本事，虽然……好爹已经死了，但是你也别戳人家心窝啊。”
  “王辉，不好啥意思啊，倩姐这个人就是直爽，你别介意。”关敏再次露出一个嘲讽笑容，带着宋倩朝会议室走去。
  “宋倩！”王辉忽然叫了一声。
  宋倩阴沉着脸回头。
  “送你一句话，丑人多作怪。”王辉笑道。
  宋倩陡然愤怒。
  他的脸，终究还是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疤痕。
  现在的她，表面看很洒脱，但是每时每刻她都觉得有人在关注她脸上的伤疤。
  那伤疤，是耻辱。
  她竟然着了石志明那个弱鸡的道儿。
  “王辉……你等着，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宋倩强行压下怒火。
  “你未必活得到那一天啊。”王辉冷冷道。
  他就是要故意激怒宋倩。
  “我们走着瞧！”宋倩被关敏拉扯了几下，愤愤然甩下一句狠话，跟关敏走进会议室。
  “哐！”
  门，狠狠关上，隔绝了内外。
  走廊里，其他高管已经走得稍远，回头看到王辉双手插兜，看着会议室的大门，若有所思。
  大家悄悄交换眼色，快速离开。
  这种事儿，算是“家务事”，他们可掺和不了。
  王辉淡淡一笑，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不是他的，王辉也不想要。
  ……
  “涛哥，能找人过桥么？”
  会议室里，关敏表情凝重。
  吕涛摇摇头：“这群王八蛋，都在怨我，都在怨我！当时他们也都同意了！特么的现在让我一个人背锅，混账！”
  他猛然一拍桌子。
  刚刚的线上董事会，让吕涛处于爆发的边缘。
  在得到两笔款子不能及时回来的消息之后，吕涛成了董事会成员口诛笔伐的对象。
  当初，短期券是他的提议。
  因为鼎信的资金链这半年来一直有些干涩，他就用了这么一招。
  倒是解了一时燃眉之急，可是后果也显现出来。
  年化利率百分之八，这其实对鼎信的压力相当大，可是这半年的销售，有些受阻，所有因素叠加在一起，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别生气！不行就找达斯汀，他们手里一定有钱。”关敏道。
  “这个钱，可不容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