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以灵谷术改造后的庄稼这几天就要成熟。这些庄稼生长周期短，产量高：玉米穗个个一尺半长，颗粒饱满；大豆足有蚕豆大小；青菜、白菜等蔬菜个头是寻常的两倍，似翠似玉……
  回村的路上，洛川很严肃的安排：
  “我们接下来，除了留些口粮、饲料，要把这些庄稼卖出去，你们每个干部都要发挥作用，村民们谁有好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讨论个可行的方案，争取让大家都能参与。郭村官，这任务交给你了。记住这将是咱们的招牌，千万别搞砸。”
  “张录，咱们村里的山鸡、野兔繁殖、生长太慢，一旦开始供应，肯定跟不上需求。你打听打听县里面有没有这方面的育苗场，咱们引进。”
  “孟堂叔，你到县城，寻找合适的场所，一定要大，咱们下一步要开白杨村饭庄。开起来我们赚分红。”
  ……
  一个个任务安排下去，郭自洁在洛川身上看到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村长，我发现你终于有点老大的样子了。真有范！”
  “我一直都这么有范的好不好。”
  “切，平时，你就是个逗比。”
  “我深藏不露。”
  郭自洁几人商量后：“别的地方庄稼还没有长成，我们的都快熟了，正好避开市场高峰。最简单的，我们可以做烤玉米。稍有难度的，可以做炒玉米粒。我会做，我教大伙。”
  烤玉米、炒玉米在村里算是新奇的吃法。很多山村女性都愿意学，李晓雪学的挺认真的，她的厨艺在村里排的上号，也学的最快。
  洛川掰一穗玉米仔细观察，这玉米粒果实不但个头大，因为被灵谷术改造过，蕴含着和灵气不同的另一种气息，堪称“清气”，功效虽比不上灵气，但绝对对身体有益，有养生、排毒的功效。
  “晓雪，咱们的组合还做先锋打探市场怎么样？”洛川笑道，当下村里还没购买车。他盯上了正和张秀说悄悄话的朱凤鸣，这位朱公子有车。
  朱凤鸣愣神：“你要用我的劳斯莱斯幻影拉货？怎么想的？”
  “凤鸣哥，你就让他用用呗！”张秀少见的开口劝解。
  稍一琢磨，洛川就明白缘由，这次朱凤鸣过来，只带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开了一辆车，如果他把车开走用；朱凤鸣不得不耽搁多几天，就可以和张秀多相处一段时间。
  “好吧，随便你了。”朱凤鸣苦笑。
  洛川在村民地里，随便收了一后备箱青穗玉米，开着车拉上李晓雪就走：“其他东西到县城准备，出发”。
  李晓雪头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满是新奇：“我总算有了村长夫人的待遇。”
  洛川体力、脑力都超人，以快速的反应能力高速行驶，很快就到。
  先去订做小型招牌条幅，又购买一辆流动烧烤车和需要的调料。在新悦酒店歇息一夜，明天就在第二春门口开张。
  第二春不断进出的人群和动感音乐，令李晓雪惊讶：“小川，你们的生意都这么大了？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端着老板娘的架子，到店里走上一圈。
  周红含笑迎上打招呼，和洛川保持应有的距离。
  “别拽了，你又不懂。”洛川叫回李晓雪，甩开了烧烤车的招牌——“白杨村养生烤玉米”，初步定价是每穗二十元。
  卖西瓜的时候，洛川曾订出离谱的价格，最终验证完全可行，李晓雪对玉米的价格完全没有意见，上手烧烤。
  在第二春店里消费的顾客都不是缺钱的人，被门口的香味吸引，很快驻足。
  有老主顾过来问：“玉米二十元一穗？洛老板，你这生意做的，是要把我们的钱的掏光吗！玉米还养生？”
  “就是，二十元钱能买多大一堆棒子面了？”
  洛川笑道：“你们看，我们这白杨村玉米能和平常一样吗？你看这长相，再闻闻这味道。你们都是有钱人，花点小钱尝一下？”
  “这个头、这香味说的真像那么回事，给我们每人来半穗尝尝。”有老主顾开始掏钱。
  咬在嘴里，香中带甜，再配上精心烧烤后。有人大呼好吃：“真的不错喔！老板娘，再给我烤一大穗。”
  “是真的哎！这味道也太好了。再给我来点。真的能养生吗？”
  “嗯，反正吃多长肉了，咱们洛老板负责减肥。”
  人们抢购下，李晓雪忙着加工，一刻不得闲，香汗淋漓，衣服都贴在身上了。
  最终定价在三十块一穗停住长势。
  “今天卖光了！就是让大家尝个鲜，没买到的等下次。”洛川开始收摊。
  李晓雪也好喘口气，不解的问：“这才一半吧？”
  他们带来的玉米有近两百穗，后备箱里确实还有。
  “这地方消费的人都是不缺钱的。咱们换一个地方，试试三十块钱能不能卖出去。嘿嘿，你就像玉米西施。”洛川解释着。
  “玉米西施？这名字我喜欢。”
  这次随意找个寻常的街道边再次开摊，按三十块钱一穗的售价，很久都没人问津。
  “这下怎么办？”李晓雪落得清闲了，却又不乐意。
  “主要是品牌没有打响。酒香也怕巷子深，得想办法打广告。”
  这条街上有不少小贩，忙着各自的生意，在他们旁边是一个摆摊的老奶奶，卖的是些皮筋、袜子的小物件。
  这老奶奶衣着普通，手上带着金戒指，脖子上是金项链，一有顾客来，就给人介绍个不停，尤其是年轻人来时，老奶奶更加热情，不住搭讪。
  看着她不时为卖出一点小东西赚上几块钱乐的合不拢嘴，洛川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挺温馨的。如果自己并没有被亲人抛弃，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奶奶，盼着孙子早点回家，早点结婚生子。
  看了一阵，洛川甩甩头：我亲生爹娘都不要我，哪里有什么亲爷爷亲奶奶？是爷爷抚养我长大的，我干嘛总渴望亲情的样子，太没追求了。
  却忍不住自己学着考了个玉米给老人拿过去：“老人家，吃吧！我请你。”
  “牙不好，咬不动。”老奶奶推脱了下，发现这玉米粒挺嫩，味道也好，对洛川道谢，多说了几句。
  言谈中，洛川发现这老人根本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因为寂寞在找人说话。
  又有两个顾客上门，老人暂停了和他攀谈，招待起来。
  那两人都是年轻人，叼着烟卷，头发爆炸一般，一个是蓝色、一个是红色，举止带着点痞气。
  洛川半天才看出这是一男一女的非主流情侣，性别隐藏的太深了。他们翻捡着皮筋、发卡，把老人本摆放整齐的小商品都拨乱了，老人也不恼，仍乐呵呵的介绍。
  不过，洛川觉察那蓝发的男子眼神一直在老人的金项链上乱瞟，似乎不是为了买东西。
  果然，那蓝发男突然出手，拽下老人的金项链就跑。
  老人喊叫中，被红发女推个趔趄。
  红发女也向她男朋友离去的方向跑去。
  “哎——”李晓雪赶紧跑过去扶起老人。
  “靠，你们打扮非主流，行为也非主流？欺负老人算什么？”洛川一个健步奔出：“这可是在我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