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先生救我！”许洋如今走站立都困难，再不敢有丝毫脾气。
  洛川却是摇头。
  “我有钱！”许洋焦灼喊道，他想活着：“我有房子，我可以送你。只求你能救我！”
  郑渺撇嘴：“你当我们稀罕你的房子？你不是挺嚣张吗？跳墙进来，还说要我们好看。现在你有难了，要我们救你。谁知道你万一再得瑟起来，是不是又要找我们麻烦呢。”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许洋悔恨莫及。
  洛川轻笑：“药石之方我有，不但能让你逐步恢复，让你身强力壮也不是问题，但是药引可难办了。药引在你，据我所知，你没有。”
  “什么药引？我一定能拿到。”突然之间老成了这个样子，只要能活命，许洋什么都不顾了。
  洛川高深莫测，还是摇头：“你真没有，你有德吗？”
  许洋“啊”了一声：“德是什么？”
  “你果然没有积德啊！”洛川解释：“你的生命力损耗大半，要想补回来，最重要的就是积德。俗话说，日行一善，益寿延年，你有德吗？”
  许洋默然无语——他真没有。
  洛川找出纸笔：“我可以给你药方，药引得你自己找了。对外不要说我给你治过病，万一你死了，传出去影响我的名声。诊金我也就不收你了。只有一件事，把你知道的柴寅所有事都告诉我。”
  许洋抹着眼泪：“他是京都四少，平时跟我根本没有交集……对了，我见他那天，他身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神神秘秘的，一看就很不一般……还有一个，我在电视上见过，他眉梢有颗痣，叫吕鹤年，是开源公司的大人物。”
  “吕鹤年？开源公司？”洛川惊讶，柴寅怎么会和开源影视公司的人混到一起。
  郑渺在旁也惊叫一声：“吕鹤年！”脸色惨白。
  “你认识？”洛川回头问。
  “没有，我不认识他。”郑渺明显没有说实话，脸色惨白。
  打发走了许洋，洛川追问几句，郑渺不愿作答，强撑着笑：“川哥，我没事了。我是女孩子了，突然不舒服而已。没多少胃口，你自己吃饭吧。”
  洛川自然能看出她有没有症状，郑渺不愿说，但猜出她和吕鹤年肯定有些纠葛：“小丫头对我还有小秘密了。”
  胡乱吃了饭，本想让郑渺在家好好休息，但郑渺收拾了心情笑嘻嘻的贴上来：“说好了一起去看话剧呢。说话得算话。哥，我忽然有点好奇，你给许洋开的药方是真的假的？积德也能当药引？”
  “忽悠呗！”洛川坏笑：“但愿他能因此改正吧！”
  驱车前往京都影视大学，郑渺连连惊叹：“比我的学校好多了。”她的毕业院校是个野鸡大学，现在都没了。
  校内大型礼堂，能容纳上千人，门口关于话剧的海报十分显眼，名字叫做《明湖缘》，时间在晚上八点，需要持票进入，现在时间七点，但早预售一空了。
  洛川尴尬了：“学校里的活动，还要买票？学生的钱也赚，真黑心。”十块钱一张的票价其实并不贵。
  “别吐槽哦，你请我来的，是不是没买票？真没诚意。”郑渺跟他斗嘴。
  洛川硬着头皮：“不用买，咱有熟人！”背过身就给裴妍打电话：“妍姐，我和朋友来欣赏你自编自导的话剧了，给你捧场，够意思吧？”
  裴妍正忙着开演前的最后安排：“说正事，要票是吧？想着你会来，特意给你留了两张前排。这就给你拿过去。”
  见了面，裴妍本是带笑，却故意板起脸，把两张票摔在他身上：“小川，你再敢和明轩胡作非为，我可不认你。”
  忽悠楚明轩参与地下赛事赌钱，洛川知道没理：“姐，我不是为了还钱嘛，以后绝对不了。明轩呢？他今天不来？”
  “被我公公臭骂一顿，忙着那笔钱合法化。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道你有本事，可是这种事以后千万别干了，对谁都不好。”
  洛川偷笑：我还以为不要那笔钱呢，原来是忙着变合法。却心中一亮，楚明轩赢的钱需要合法化，那柴寅操控赌局不是也需要吗？他和吕鹤年混到一块儿，最大的可能是通过影视“洗钱”。
  陈光帮着柴寅进账，吕鹤年帮着“洗钱”，似乎很合理。
  吕鹤年很有可能是柴寅的另一条臂膀。
  裴妍匆匆离开。
  郑渺歪着头：“她是不是演过《一笑倾城》的电视剧？好像挺火的啊，她现在当老师？”
  “心里有数就行，想知道内情等着看话剧。”
  “嗯，川哥，你神通广大，到哪儿都有熟人。”
  看看时间，洛川拉着郑渺：“你现在心情好了，有胃口了没？先带你找点吃的，时间跟得上。”
  “还是你关心我。”
  校园内，有饭馆超市，叫上两个小菜，郑渺胃口大开。
  等他们再返回礼堂时，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不少人已经落座。
  他们的位置在第一排，携手走到座位前，核对下座位，没错，但是他们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位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头波浪发，脸上戴着口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天蓝色墨镜，看不清面孔；身穿紧身服，好身材让人惊叹，翘着二郎腿，小红皮鞋晃着脚丫，派头十足。
  另一位是个正襟危坐的中年人，西服，短发，神情漠然严肃，一双眼睛很是犀利，像是保镖一类。
  对于洛川和郑渺在面前停留，女子傲然一笑，伸出了手。
  洛川疑惑：“什么？”
  要检票的话，在门口就检过了。
  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有几分好笑的看着洛川，似乎在说别装了，又伸出手。
  洛川还是不解：“什么？”
  女子开口了：“学弟，不就是要我签名吗？不给我东西，让我签哪儿？真是麻烦，我打扮成这样还是让人认出来。”
  “不是，谁是你学弟？我找你签名干吗？”洛川掏出两张票：“这是我们的座位，麻烦你们让让。”
  女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学弟，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是啊，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你们坐了我们座位，麻烦对号入座。”洛川对她的观点深表同意。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女子摇摇头。
  “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这是我们的座位。”
  女子身边的保镖起身，做个推手的手势：“先生，女士，请你们离远些。”
  洛川简直莫名其妙：“你们坐了我们的位置，还让我们离远些？我没听错吧？”
  女子咳嗽几下，对保镖点下头，不再说话。
  保镖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两位，这两个位置我们小姐坐了，这是给你们的补偿。”
  洛川并不接：“谁说我们要卖座位了？我们不是黄牛票贩子。”
  “你是存心找事了？”保镖声音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