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冯新悦接过洛川买过的生煎，尝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
  洛川看看桌上的礼品盒——简单的水果，其中还有坏掉的部分，也不问谁来了，直接丢进垃圾桶。
  “等下，你的面试，我要参加。”
  “真难得你有工作主动性”。
  时间推移，冯新悦收拾材料和洛川前后进了酒店的会议室。
  已经就坐的四人，除了陈耀东夫妻，另两个让他意外又好笑，居然是孙乐和苏珊。
  他收回选择另一家为合作方的打算，这两家全不能用。
  微笑入座。
  “你！”四人齐惊讶。
  他们都给洛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洛川也让他们难忘。
  看洛川坐到冯新悦下手，四人稍安心。
  冯新悦专业层面的评估正式开始，洛川写写画画，并不上心。
  一个纸条递到他面前：“小子，我是冯总的老同学加老情人，你最好小心点，不然我能让你丢掉工作。”
  是陈耀东。
  洛川刚把纸条合上。
  苏珊的信息又发到他手机上：“不管你怎么搭上冯总的线，闭上你的臭嘴，楼下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之前她留有洛川的号码。
  洛川一笑合上手机。
  冯新悦故意咳嗽几下，提醒他注意会场纪律。
  最终，冯新悦认为这两家的店面地址和客流量以及能力不差上下。
  “刚才交流的信息我在资料上已经看过，你们都有什么过人优势，各自陈述下吧。当然，希望你们如实表达，我方会实地考察。”
  陈耀东得意一笑：“老同学，还有这个必要吗？悦容的产品本身质量极好，加上我们的特殊关系，悦容在上沪第一家专卖除了我们你还信得过谁？我们共同发财。”冲冯新悦挤眉弄眼。
  “你们是老同学？”孙乐才知道里面的“内幕”，据理力争：“冯总，我们和秦广饶的靓妆有多年合作经验，对于产品的推广，最为拿手。”
  双方的表述渐趋激烈化，出现争吵的苗头。
  冯新悦示意她们文明竞争，看向神游状态的洛川：“你有什么看法？”
  “我？”洛川直起身子。
  杜崇燕和孙乐作为双方的一把手，同时紧张又心虚。
  陈耀东对洛川目露警告。
  苏珊则出声：“冯总，我觉得决断权还是在你手里。下属的意见和看法肯定比不上你的。”
  “在我的认知里，品牌建立容易，要维护很难，发展成形的企业，通常会败在细节和人品。不管做什么，都是做人为先。首先杜崇燕这边我会pass掉。”
  “你说什么？”杜崇燕和陈耀东都站起。
  洛川压压手：“没种听我说下去吗？”
  冯新悦则对他的看法表示认可：“你继续！”
  “这位杜崇燕女士，我在出去买生煎的时候，刚好遇到他们夫妻俩，贵伉俪可英勇的很。插队在先，蛮横打人，真让人刮目相看。”
  杜崇燕脸上一白：“冯总，你不要听他胡说，我那是为了急着见你，所以有些赶时间。”
  “新悦，你不要听他的。我们可是老同学啊！”陈耀东拼命拉关系。
  洛川一笑：“我说了你们会因小失大。”他在大杨生煎外确实这样说过。
  又把陈耀东刚才的纸条推到冯新悦面前。
  “陈耀东？我几时是你老情人？”冯新悦立马火了。
  她和陈耀东虽然是同学，但是总共说不到几句话，陈耀东金竟然造谣她用来威胁洛川。
  陈耀东就是吹牛，被揭穿后，脸色尴尬。
  杜崇燕干笑：“新悦，我虽然是耀东现在的老婆，但看的很开，不会计较你们曾经的关系。你不能因为小人的挑拨，把对耀东的不满迁怒到我身上，这有点不专业。”
  冯新悦被气笑：“陈耀东，上学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总共进过几次教室？我冯新悦那时候专心学业，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毫无志气虚度年华的人，和你打过交到吗？我们有什么关系？信不信我可以起诉你诽谤。”
  陈耀东不敢抬头。
  冯新悦说的是实话。
  “杜女士，你告诉我他这样没有真材实料就想着享乐的人有什么值得我迁怒的？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觉得他有资格让我见一面？”
  杜崇燕怒视陈耀东，这便宜老公说是因为他的关系，冯新悦对自己这边很是看中，敢情，是看在自己有点实力，陈耀东才会被顺带。
  孙乐母女直笑陈耀东脸皮厚。
  “杜女士，你真是找个好老公。冯总，我们合作愉快！”
  既然杜崇燕出局，剩下的就是她了。
  洛川带着深意看向孙乐。
  “孙女士，你好像比杜女士更过分。”把苏珊的信息给冯新悦看。
  “就在楼下，孙女士差点撞到我，反说我碰瓷，又要霸道的抽我耳光，这样的人能合作吗？只会带来污名和官司吧？再说你一直和靓妆合作，靓妆和我们是竞争产业，昨天还意图以卑劣的手段暗算冯总。我怎么能相信你不是靓妆派来意图窃密的人？”
  洛川把孙乐也给否了。
  “你胡说！”孙乐蛮横叉腰，看看冯新悦又尴尬收声：“洛川，你就是公报私仇。你就是和我女儿有仇，所以报复在我身上。”
  洛川笑道：“你说是就是吧。咱们本来认都不认识，你却听你女儿的鼓动，平白无故强词夺理，找我麻烦。恭喜，你有一个好女儿。我说过，指不定谁求到谁头上。”
  冯新悦对洛川的表现，以笑意表示认可，这两家的行为都不是对悦容有利的合作对象。
  “冯总，他的话不能代表你。他算什么东西！”
  “对，他就是一个打杂的，只配给你买生煎的人，怎么能左右你公司的发展。”
  “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没见识还吃软饭，分明就是底层的垃圾。”
  双方倒是站在同一阵线。
  “他？”冯新悦从这些人的嘴脸上更认同洛川的决定。
  “忘了给你们介绍。洛川是悦容的创办者之一，在悦容和我平起平坐，很多时候我都要听他的。”冯新悦给足了洛川面子：“四位，再见！”
  杜崇燕踹了老公陈耀东一脚。
  孙乐则抽了女儿一巴掌。
  齐叫：“都是你干的好事。”
  洛川心有鄙夷，她们都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