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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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一下听听 更新:2023-05-16 10:42 字数:4185
去海边好像也不错,白久点开网页链接,想仔细看看详情,没想到直接就进了预定界面,他研究了一会儿,还没研究明白,就发现自己已经预定好了,而且预付了定金。
以前这种需要出门的事情都是简诚安排的,白久对着付好定金的界面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等季降回来问他时,白久不好意思直说,就说:哦都定好了,去海边,钱也付了。
季降有点惊讶:你自己定的?
白久抬起下巴:是啊,我自己选的。
季降点点头:好,那就去海边。
剧组的杀青宴在三天之后,所有的拍摄全部完毕,在附近最大的酒店包了一整层,还空运了不少新鲜食材过来。
白久依旧是不喝酒,喝着果汁和大家碰杯,又跟剧组的每一个人都合了影,结束后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寄回a市让简诚代收,只留下一个行李箱,第二天一早就和季降去了机场。
去机场的路依旧是要坐五个小时的车,白久这次长了记性,提前吃了晕车药,到达机场时也没什么不适,反而还有一丝期待。
这还是我第一次度假呢。白久说。
季降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帮他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好好放松一下,离开学不远了。
白久笑了:我还挺期待开学的,几个月不见那些同学,有点想他们了。
季降说:很少有人会喜欢开学。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珍惜,白久振振有词,大学可是人生最宝贵的时间了,既可以提升自己,又可以过规律轻松的生活,还没什么压力。
季降笑了:你这都是哪来的理论?
以前听别人说的,白久说,后来自己真的上了大学,感觉其实也没那么玄乎,就是比较放松,不用防着什么人,身边都是真心诚意的朋友。
季降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仍旧兴高采烈的白久,顿了几秒,才说,在我身边你也不用防着什么,有我在,不会被坑的。
白久笑着回了一句:简诚常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呀。
两人已经走到了候机大厅,找到航班的等待区后,两个人坐下来,季降继续着之前的话题:靠人人跑?怎么,你不相信我?
他的语气带了点严肃,白久本来还想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后才说:当然相信。
季降又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了:我也相信你。
白久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想到其实自己还是有事情瞒着他的。
但他转念一想,季降也有事情瞒着自己,顿时心理就平衡了,大家都有问题,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白久接上刚才季降的话:嗯,相信我就对了。
飞到目的地也只用了两个小时,甚至还没有天黑,两个人也不急着去酒店,先去附近的市场转了一圈,吃了一顿海鲜后,心满意足地去往预订的酒店。
没想到在酒店却出了问题。
先生,很抱歉,您没有提前预约,我们目前已经没有房间了。前台接待礼貌地说。
白久瞪大了眼:还要预约?我不是都买了吗?
您这是房间预定券,预定房间的话还需要提前预约哦,前台笑着解释,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的房间都是提前三天就已经订满了。
白久眨眨眼,问她,那这附近还有像你们这样的酒店吗?
前台说:一般这个时间,别的酒店应该也已经订满了,建议您考虑去周边的民宿询问一下。
白久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笑的季降,有点尴尬:哦。
季降咳了两声,轻声问:之前在机场,有个人说相信他就对了,我没记错吧?
白久脸有点发红,主动拉过两个行李箱往外走,那就再找嘛,反正、反正这附近应该很多住的地方
季降笑着跟他走,没走两步,前台突然叫住了他们。
先生,我刚刚接到电话,有一位客人取消了预约,现在空了一间房出来,您要订吗?
白久眼底一亮:有房间了?
对,不过只有一间大床房,前台说,您需要吗?
就一间?还是大床房?白久微微瞪大眼,有点呆滞。
是呀,这已经很少见了,以往我们的房间都是一房难求的,前台看了看白久,又看了看季降,笑着说,两位年轻人是朋友吧?朋友住一间房也没什么的,还能省下一间的钱,这间房看海非常漂亮。
白久眨眨眼,没说话,下意识瞥了季降一眼。
季降开口:我没意见。
我白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季降,又看了眼前台,终于点了下头,行吧,那就要这个了。
反正朋友住一间也没什么的嘛。
第102章 大海!
海景酒店果然是贵有贵的道理,房间都是临海的独栋建筑,沿着窄窄的木道走进去,尽头就是一间房,四面都是玻璃,白色的纱帘拉开就能看海,合上则只透光不透影,确保了房间的私密性。
房间东面还有个小阳台,拉开玻璃门就可以到阳台坐下喝茶看海。
白久一进到房间就被大海吸引了:好漂亮!
季降把行李放下,问他:要去海边散步吗?
走啊!白久毫不犹豫,去看看!
这一片海域人很少,天色已近黄昏,天色都被染成了酒红色,空气中带着微咸的味道,海风吹到脸上,只觉得舒服放松。
白久和季降换了拖鞋,踩在柔软的沙子上缓缓前行。
白久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好舒服,不想回去了。
上午的时候你还说期待开学,季降笑着说,下午就不想去了?
上午那不是没来这里嘛,白久眯着眼说,果然跟广告一样,来了就不想走了。
季降注意到关键词广告,挑眉:所以你选这里就是因为看到了广告?
白久心虚地眨了下眼,没回答这个话题,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泡泡海水。
慢点,季降走在他后面,有浪,小心摔了。
这点水摔了怕什么,白久挥挥手,走走走啊!
白久刚转身大步往前走,一个浪拍了过来,力度竟然很大,白久瞬间没站稳,面朝海作势要摔。
季降慌忙伸手拉住他,好不容易止住白久往前摔的力道,还没站稳,白久突然嘿嘿一笑,猛地伸手推了季降,季降的重心瞬间就不稳了。
扑通!季降一屁股坐了下去,腰以下的衣服瞬间湿透了,人也懵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白久一边笑一边鼓掌,你还叫我小心?你自己小心吧!
季降抬头看他一眼,白久立刻察觉到不对,转身就要跑,结果被季降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裤腰,狠狠拽了回来。
又是扑通!一声后,海里多了一个湿透的人。
白久先是低头看着自己连上衣也被打湿了不少,随后用手舀起一点水,笑着朝季降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啊!
季降也朝着他泼:是你先动手的!
两个人从原本的打闹到后来的较真,一个比一个泼的狠,手在海里快速挥动,都快划出一片浪花来了。
直到白久连头发也湿透了,才拽着季降还想泼的手,笑着要求停战。
别弄了别弄了!我耳朵里都进水了!
季降显然也差不多,晃晃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吧,回去了,天都黑了。
白久往周围一看,这才发现海滩边除了他们已经没人了,天色暗了下来,只剩一点点光亮。
白久怕黑,立刻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低头一看:我拖鞋呢?
他一只拖鞋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还勉强挂在脚上。
季降低头看了看周围,被冲走了吧。
都怪你!白久看他一眼,我要是不摔倒,鞋就不会丢了。
季降耸耸肩:你要是不推我,你也不会摔倒。
白久鼓着脸沉默几秒,继续往岸上走,算了,直接回去吧。
你穿我的吧,季降脱下一只拖鞋,沙子里有小石头,当心划着脚。
不要不要,白久摆手拒绝,我就这么回去。
穿我的,季降却硬要把鞋塞给他。
白久随手一推,季降也没抓牢,手里的拖鞋瞬间甩了出去。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只拖鞋被水推着快速远离了两个人,孤零零地朝着海里飘去。
他们同时瞪着拖鞋远去的身影,愣了好几秒,才同时笑出来。
哈哈哈这下好了,现在我们都是一人一只了,白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办?
没办法,季降说,两只凑成一对,我穿着背你回去吧。
白久一听就笑了:真的?
嗯,季降背对着他蹲下,上来。
白久愣了一下,他以为季降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打算给自己背回去。
算了吧,白久把自己脚上的鞋脱下来给季降,我光脚回去。
不行,要么我背你回去,要么你穿着,我光脚。季降的语气非常坚定。
白久挠了挠还在滴水的头发,你真要背啊?这儿离酒店还挺远的。
不远,季降说,怎么,你怕我背不动你?
这话瞬间让白久想起拍《凌云志》的时候,自己怀疑季降抱不起来自己,结果季降不仅抱的起来,还抱的非常轻松。
行!只要你不嫌累。白久也不客气,在他背上趴下,任由他背着自己站了起来。
季降的背很宽,白久一开始待的还挺舒服,后来就有点别扭,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这么一贴着,白久几乎感觉不到衣服的存在,仿佛直接用皮肤贴着皮肤,连热度都感觉的清清楚楚。
为了缓解这种异样感,白久随便找了个话题:唉,你之前来过这儿吗?
来过,两个人离的太近,季降的声音仿佛不经过空气,而是直接透过胸腔,从背后传了出去,听的非常清楚,不过那会儿没现在建的好,设施也不完善。
是吗,白久把下巴搭到季降肩膀上,语气带着点羡慕,我还是第一次来呢,这里风景可真好。
我当时也忙着工作,没顾的上好好欣赏,季降笑着说,这次也算是第一次来看风景吧。
白久安静地趴着,不说话了。
季降有点奇怪,侧过头看他:怎么了?
白久的声音很轻,伴着温柔的海风,轻的仿佛随时都要飘散:我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戏拍,有时间玩,还能自由自在的,没人跟着。
最后几个字让季降沉默了几秒,他想了想,才开口:你也说过,成名需要代价。
我知道,白久说,所以我说这样的日子美好啊,因为它难得,以后可能都不会有这种生活了。
会有的,季降突然说,你不用想的太多,慢慢往前走,想要的生活还在后面。
白久笑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不知道,季降说,但是一定是开心的,我也希望你能开心。
人不管做什么,最终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而这个过程可能会痛苦,但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白久双眼微微睁大,听到他的话,顿时有点发愣。
季降还在继续说:白久,不管过去你经历过什么,向前看,前面一定是有光的。
白久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把脸埋在季降背上,闷声问:真的吗?
真的。季降的回答非常坚定,抱在白久腿上的双臂也收紧了一点。
白久不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季降背上,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像是一把小锤子,跳动着、一点点地震碎了自己心底最后一点阴云。
最后一点天光也隐去了,在完全的黑暗里,白久闭上眼,安静地靠着季降。
回了酒店,两个人一前一后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开始整理行李。
白久准备了不少东西,从行李箱里一一拿出来给季降看:防晒,墨镜,驱蚊喷雾,遮阳伞,创可贴,电蚊香,胃药
季降看着他笑: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有备无患啊,白久说,我这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