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粟清寒和路隐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吐出这个字的，尽管他们俩抱着完全不同的心态。
  “你们之间，包括沈护，到底是什么关系？”沈钰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将问题说出口了。
  “你没说？”路隐昭再次看向粟清寒，那眼神似乎是在质疑他所说的“我们俩可以当做一个人来看”。
  粟清寒轻咳了两声，回避着来自路隐昭和沈钰的双重目光夹击：“咳咳，一直没说到这事上来，况且老路你一直没出现，我也不好说得太多。”
  “那现在说吧，我今天来了，就算你们一伙的了。有些事是必须坦白的啊。”沈钰将胳膊抵在吧台上，然后用手撑着下巴，目光逼视这身旁的粟清寒。她只知道沈护和路隐昭是哥们，但完全不知道粟清寒和他们的联系是什么，想想还真有点害怕，尤其是现在，她才发现他和路隐昭也是那么熟络。
  “看样子要聊很久了，我先去给你们准备点喝的。粟老大还是老样子吧？吴小姐，不对，粟夫人要什么呢？”路隐昭一见情况不妙，便打算临阵脱逃。
  沈钰毫不犹豫地回了句：“就一杯柠檬水就行了。”
  话音未落，粟清寒的声音又跟了上来：“我和她一样，待会还要开车回去。”
  “行。”路隐昭迅速背过身去准备。
  吧台前只留下粟家夫妇二人对峙，一时间沈钰感觉周围的气流急剧加速，有些头昏脑涨的。
  “我们那时候就像个四人组小团体一样，目的是……向沈家复仇。其中沈护和路隐昭从小一起长大，我和穆云艺是同学。是沈护把我们两个阵列的人串联在一起的。”粟清寒说起从前的情况竟有些怀念，眯起的眼睛里透出了些许沈钰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
  沈钰瞪大了眼睛，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奇闻：“简而言之，就是沈护把你们找齐了是为了找自己家复仇？”
  “赎罪！这是他自己的说法。”粟清寒干脆利落地回答，“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和他爸妈关系并不好。你们当中你我可以理解……不过作为私生子的话让沈谌这个当爸的认你不应该是一般人的选择吗？而且穆云艺和路隐昭又有什么关系？”沈钰听得一头雾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像此刻一样一心只想着刨根问底。
  “你以为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粟清寒的声音顿时变得冰冷，一开口周围的空气都降至冰点以下了。
  沈钰也跟着这冷却的空气一道屏住了呼吸：“居然……当代陈世美啊这。该杀，该杀。”
  “粟清寒告诉过你我姑妈是他继父的前妻吧？”路隐昭这个时候也端着三杯柠檬水走了过来。
  沈钰用力点了点头，生怕自己显得不够真诚，听不到接下来更劲爆的内容了。
  路隐昭顿了顿，目光移到粟清寒的脸上，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