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作者:贱商      更新:2023-04-14 14:22      字数:4150
  蓝致一把抢过桌子上的盒子,取出里面的坠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看,心底的疑云一层层的往外冒,在确定是真品之后,他放下盒子冷着脸道:
  我的坠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展暮勾勾唇角,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笑而不语。
  蓝致会过意来,蓦的越过面前的障碍,伸手捉住沧蓝的手腕,怒道:
  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蓝致一生起气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沧蓝被他拉扯得措手不及,身子一歪猛的朝前倾去,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她赶紧用手臂攀着桌角,这才稳妥自己的身子。
  盯着她惨白的脸色,蓝致顿觉自己做的太过,可又拉不下脸来,他有太多的疑问,捉着她手的力道逐渐加重,沧蓝疼得直皱眉,却又不敢呼痛,只能这么受着。
  她在心底打着腹稿,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在既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又能将事情说清楚。
  蓝致是富少爷,她是娇小姐,同样是天之骄子生活环境却大相径庭,瞧瞧他点的那一桌菜就知道了,蓝致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家族,放弃大好的前程。
  直到现在沧蓝还是无法明白蓝致对自己的喜欢,她一直认为他对她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一旦时间久了,他会发现她不过是个无趣的女人,跟她在一起只会有挥不去的沉闷,她习惯了先一步去规划,一切循规蹈矩的来,与蓝致好大喜功的性子瞿然相反,时间长了自自然然会生出隔阂,与其在将来被现实生生拆散,倒不如趁着用情不深,早早分手,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做朋友。
  说话!你哑巴了?
  沧蓝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四周的空气在瞬间冻结成冰,蓝致危险的凝着她,圈着她
  的十指逐渐掐入肉里,沧蓝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白皙手腕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就是了,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展暮突然一把扣住蓝致黝黑的手腕,指尖不知掐住了哪个穴位,蓝致只觉得骨节处倏然传来一阵刺痛,被迫松手。
  他后退两步瞪着被展暮挡在身后的沧蓝,不甘心的吼道:
  你这算什么意思!
  展暮凝着她手腕上的青紫,不悦的眯起眼:
  原来这就是蓝家的教养,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着,他已经冲动的冲了上去,朝着展暮的脸就是一拳。
  到底还是逞凶斗狠的年纪,蓝致这一拳打得极重,几个月的部队生活令他的身体更为健壮,沧蓝捂住嘴害怕的闭上眼,只觉面前一黑,自己跟着被人往旁边一带,展暮转身躲过了他的拳风。
  蓝致瞪大眼,哪里料到他能躲过自己的拳头,看着扑空的手,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上前又要朝他打去。
  展暮盯着他挥过来的手,眸光杀意顿现,把怀中的沧蓝往旁边一推,蓦的握住他的拳头,少年的手劲的很大,虽然费力,却还是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闹够了没有。
  他低低的喝道: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你放屁!
  目光落在沧蓝身上,蓝致怒道:
  你躲什么,敢做不敢认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少年狰狞着一张脸,背着光的眼显得尤为恐怖,可与之对视的沧蓝,却能从中读出他的脆弱,紧紧的抿着唇,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用愤怒来掩饰自尊受到伤害的少年,他才几岁呢,十六还是十七?却因为她早早的承受了感情带来的伤害。
  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犹豫,她的懦弱,如果她一早就与他说清楚,他或许还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闻言,蓝致浑身跟着一震,心脏咔嗒一声落入谷底,犹如一头受伤的狮子,他愤怒的吼道:
  你闭嘴!
  你都听清楚了?展暮冷笑的将沧蓝搂入怀中:菜也快上来了,蓝少赏脸的话可以留下吃一顿便饭,当然,我也不勉强,只是小蓝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再来纠缠她。
  清楚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沧蓝你告诉我他都是骗我的!你说话啊!
  挡住少年的去路,展暮保护性的将她护在身后,严词喝令:
  >  小蓝,既然蓝少让你说你就说吧,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你都懂了?
  听到这,沧蓝的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展暮的警告言犹在耳,该怎么,该说什么,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蓝致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眼神灼热的能冒出火来,顶上迫人的视线逼得她快要窒息,低垂着脑袋,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心里虽然不停的提醒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可她就是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脸,他给自己的感觉就犹如一头骄傲的雄狮,故作坚强的昂首离开,却在无人的转角独自舔舐伤口。
  如果不是她……
  如果她还跟上辈子一样没有认识蓝致,没有与他有过牵扯,或许他就不会早早的尝到情的滋味。
  没有结果的爱情,只会令人陷入无望的悲哀,这种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比撕心裂肺还要来的疼,直直的疼入骨血,痛入心肺,深深的埋进骨髓里,饶是她重活两世,依然挥之不去,更何况是蓝致这样单纯冲动的少年。
  对不起……
  沧蓝眼眶湿润了,除了这三字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
  或许就连她也忽略了一点,在情人之间也唯有这三个字,最是伤人。
  展暮皱起眉,有些不满意她的说辞,不过也罢,看着少年震惊的脸,想来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说道:
  与蓝夫人的风度相比,你确实是差远了。
  你什么意思。
  展暮嘲讽的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坠子是蓝夫人让我亲自交还给你的。也好让你死心。
  只凭着一股冲劲做事的楞头小子又怎么会是他对手,展暮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沧蓝,眸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沧蓝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胆小踏实的她不会接受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
  而蓝致这样的少年是不足以给她安全感的,她需要的是一副坚实的依靠,而能给她这种依靠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我妈不可能会这么做,她明明答应我……
  她答应你,只要你在部队受训三年,就会同意你与沧蓝交往是吗?展暮轻哼。
  不可能的!蓝致倒抽一口冷气,不住后退:
  你骗我!
  蓝少,你的问题真是幼稚可笑,蓝夫人会让你与沧家的女儿来往吗?这点小蓝倒是比你清楚,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展暮笑惬意,嘴里说的话却犹如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离了蓝家你算是什么东西?小蓝会愿意跟你挨
  饿受冻吗?连自己都顾不了的人,你拿什么去照顾她?你太不了解她了,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乖乖听蓝夫人的话,回去当你的少爷,与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蓝致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展暮轻轻的笑出声,还嫌不够,倏然搂住沧蓝的腰,一把将她拖过来,大手猛地伸入她的衣内,狠狠的抓住一只椒--乳,攥在手心里不住把玩。
  沧蓝惊喘一声,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平日也就罢了,如今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蓝致面前被人任意亵--玩,那会让她仅存的自尊荡然无存。
  可在展暮凌厉的目光与暗暗使劲下,她只能强忍下挣扎的,缩在他怀中任他上下其手。
  看到这,蓝致心底蓦然窜出一道火来,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他极度珍惜的女孩居然被人这般对待,在他眼中,沧蓝的隐忍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措手不及,他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心房,他的心理藏着一个女孩,她有点木讷,有点闷,可却是他最向往,想要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如今他的梦被现实击碎了,面前的画面变得刺眼,他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去看,他的女孩,那个纯洁的姑娘逐渐离他远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展暮注意到蓝致沉下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也看到了,我玩过的东西你确定要接手?大手跟着抚上她的小腹,他笑得猖狂:死心吧,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就算肯当便宜老爸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喝一壶咖啡的后果就是失眠了一晚上,下次俺还是果断的进小黑屋吧。
  ☆、第二十八章
  吃过饭后,沧蓝一声不吭的坐在展暮的车上。
  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心情似乎极好。
  而与之相反的,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经过刚才那一幕,她顿觉一股悲哀缭绕心头,他的话里没有给她留下半点余地,他的一举一动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狠狠的践踏着她的自尊。
  蓝致走了,像一头骄傲的雄狮,昂首挺胸的离开,可谁知道在转身过后,这头狮子会不会在无人的地方偷偷掉泪,孤独的舔舐伤口。
  因为她的原因,少年被迫成长。
  车子一路驶来,两人都没有交谈,期间展暮曾经试图勾起话题,可正生着闷气的沧蓝没有理会他,小脑袋转到窗外,沉默的盯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做着无言的抗议。
  她厌恶他的卑鄙,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喜欢?从头到尾,他也只把她当做一件私人物品。没有尊重,没有肯定。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里的宁静。
  车子驶入过道,面前就是沧家的大门。
  当车子一停,沧蓝便急急的解开安全带,小手摸上门把手,像是身后厉鬼索命般,逃也似的想要下车离开,如今,她一分钟,不,是一秒钟也不愿与他呆在一起。
  我让你走了?展暮不悦的按下中控锁,侧过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他还想怎样……
  拉不开车门,沧蓝颓然的放弃,一言不发的躲着他迫人的视线。
  下颚突然被一双大手捉住,被迫的扭了过来与他平视,脸颊泛着疼,沧蓝微皱起眉头惧于他眼中的森然,紧紧的抿着唇哀求的道:
  展大哥,我明天还有课……
  他轻轻舔舐她的唇角,笑道:
  你在生气?
  沧蓝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双水眸不停回避着他探究的视线,如果说实话,展暮一定是不高兴的,可她又怎么可能骗得过他,既然这道选择题选哪项都是死,倒不如不选了,想到这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坐着。
  展暮看着她消极抵抗的态度不怒反笑,手臂一使劲,沧蓝只觉得身体突然一轻,而后被他抱到了大腿上,他拥着她的身子,舌尖忍不住划过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处。
  脸一红,察觉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沧蓝忍不住轻颤。
  展大哥,我想回去休息了。
  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他忍不住感叹:
  小蓝,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如果能有一个孩子,他会更放心的过去美国发展,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他真怕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他的鸟儿会悄然飞走。
  他知道这只金丝雀与以往不同,她已经生出了翅膀,只等着在他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