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们，开发商赔了七十万。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即使去上访，估计也就是这个结果，开发商也顶多是再交点罚款。”
  “你在想想，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放开我吧，我没害过人。”
  冯萱看看我们，像是征求我们的意见，蒋斌说：“放了他吧，也是个苦命的。”我和柳筱也没意见。冯萱嘴里默念咒语，左手一指，那根绳子消失了。
  魏行抖了抖他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身体，说：“我看你们都是有道行的，能不能帮我超度超度，或者把带离这里。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在这段做鬼的日子，我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都要有希望。原来做人的时候觉得死是件很可怕的事，现在才发现，像这样没希望的做鬼更可怕。”
  冯萱说：“看来经历过生死就是不一样，可是你的身体已经被和进了这栋楼，而且我发现，原来的开发商在这楼里下过咒，我们没办法把你带出去。”
  魏行阴险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你知道我开始为什么攻击你们吗？”
  冯萱说：“为什么？”
  蒋斌插话：“他想试试我们的道行，如果不如他，就把我们赶走。如果比他强，他就可以要求我们帮助它离开。”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没告诉我们。”蒋斌冷冷的问道。
  魏行阴森森的说：“果然聪明。”
  冯萱激动的说：“还有什么，快说。你要不说我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随便，我已经这样了，天天困在这里，比魂飞魄散还难受。”
  蒋斌说：“那我就把你打入无间地狱，在那里，你将无时无刻地受到无法计数种类的折磨。”
  “随便，我反正已经在这里呆够了。你要想知道有用的信息，就得帮我。”
  柳潇气氛的说：“你真是无耻，竟然在这个时候要挟我们。”
  冯萱说：“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很简单，帮我找一个比这里好的地方。”
  冯萱咬咬牙说：“行，我答应你。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可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
  蒋斌淡淡的说：“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就这样吧！没有你的信息我们照样找的到凶手，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别别，我说。不过我说完你们可一定要帮我。”
  蒋斌示意我们关闭直播，柳筱赶紧下了线。
  “那天他们进来的时候，我认识其中一个小伙子。他原来也在这个工地干过，是钢筋工。我们在一起喝过酒，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包子，是另一个包工头蔡总手下的人。”
  “这个蔡总是哪里人？包子跟他什么关系，包子有什么特征？”
  “蔡总是河南人，包子是他老乡。包子有点胖，说话有点口吃，看上去带头呆脑的。我能感觉到这件事可能不是他做的，但是这个抛尸地点估计是他找的。”
  “还有什么信息？”
  “没有了，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冯萱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黄铜盒子，打开盖子说：“行，这样吧，你先委屈一下，钻进我这个盒子，我们先带你离开这里，然后再想想把你送去哪里？我们也不能把你弄出去就不管了，谁知道你出去了会干些什么，同意就进来。”
  魏行看起来确实已经迫切想离开，想都不想就钻进去了。冯萱盖好盖子，又掏出一张纸符封住，放进包里。
  这时柳筱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倒下了，幸好我在旁边，赶紧扶住她，她已经晕过去了。我抱起她，和冯萱蒋斌急忙往外走。
  六月天的晚上十分的热，说也奇怪，来的时候还有风，现在却一丝风也没有。蒋斌打开空调，身上才凉爽一点。
  冯萱摸了摸柳筱的脉搏，说了声：“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柳潇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加上这几天操劳过度造成的，休息一会就应该能缓过来，不需要用药或去医院。我们先送她回去，让她睡个好觉。”
  我们回到家已经三点多了，安顿好柳筱，冯萱今晚陪着她，我送蒋斌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心理有点不痛快：“蒋队长，柳潇的尸体你们警方是怎么发现的？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
  蒋斌呵呵一笑：“今天太晚了，我们睡个好觉，明天再聊。我可以告诉你，能说的我都说了，我毕竟有上级。”说完掉头就走，根本理会我的心情。
  我回到家里，没有一丝睡意，拿出手机看刚才直播的视频。视频中只有手机摄像头发出的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见冯萱的身影，魏行的轮廓若隐若现，对话的声音倒是很清晰。
  我一边浏览者视频，一边看着弹幕里观众的评论，顺便看看今天的收入，还不错，虽然没有超过上次，但是也有一万多。
  就当视频放到柳筱即将被戾气击中的时候，我看见弹幕上突然出现了十几条留言：“什么声音，这么吓人？”，“哥们你这音响效果做的真不赖。”等等。我想他们可能说的是冯萱和魏行较量时发出的叫声，就没在意，关了手机就睡了。
  我以为我睡了很久，看下时间才七点，也就睡了个小时不到四个小时。冯萱还在柳筱那里没回来，我想这时候她们可能还在，不方便打扰。
  可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很久没有像样的吃过一顿早餐了。于是想起了以前常去吃的一家小面馆。那家店的牛肉面绝对是货真价实，劲道的面条，浓浓的牛肉汤，加上用独门秘制调料卤出来的牛肉，撒一把葱花，滴几滴辣椒油，那味道……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赶紧洗涑完毕，飞奔下楼，好在那家店离这里不远，也就过两个十字路口，“再来个芝麻烧饼就更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牛肉面。
  “去哪儿？”蒋斌打开车窗，笑眯眯的问我。
  这么早，他怎么就来了，难道他昨晚没走？
  “想什么呢！上车吧，我知道有家小面馆，牛肉面很好吃，我特意来请你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