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眼角狠狠一跳。
  这位，就这么喜欢把人打出屎来吗？
  给人一种抽象的违和感。
  “没错，我是参加天玉楼选拔的武者。”
  “我和栖霞山有仇。”
  许光深吸了口气，盯着牛祎一字一字道。
  “什么仇？”
  牛祎两眼放光，仿佛极为期待一样。
  这女孩绝对不正常……许光暗暗嘀咕了一句，冷冷道：“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
  嘶！
  牛祎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手道：“干翻栖霞山弟子？”
  许光淡淡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告诉你这些，你的诚意，不够。”
  “什么生命危险？”姑奶奶裤子都脱了，正兴奋呢，就这？
  牛祎恼怒的瞪着许光。
  “如果你去告诉栖霞山，或者把我卖了，我岂不是死路一条？”许光面露冷笑。
  “你……”竟然敢质疑我？
  牛祎气的胸脯一阵起伏，眼睛冒火，恶狠狠道：“我告诉你，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霸煌金牛族牛祎。”
  “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霸煌金牛族嫡系才有。”
  牛祎甩手展开一枚令牌，更像是一块大号的玉符，通体暗金色，上面烙印着一道可怕的金牛虚影。
  “你可以随便找人问，我族和栖霞山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但上次袁少阳那狗东西竟然敢调戏我，我也就差几招输了，否则非要把他打出屎来。”
  许光心头一阵震惊。
  这家伙在霸煌金牛族究竟是什么身份？
  从牛祎脸上，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作伪。
  “你如果还不信，等会咱俩一块找个栖霞山弟子干死他。”牛祎气呼呼的道。
  “好。”
  许光脸上露出一抹诡笑。
  若她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似乎，自己得到想要的信息就好办多了。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牛祎小脸一转，大大的眼睛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火。
  许光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冷冷道：“如果可能，我会亲手覆灭了栖霞山。”
  咕噜！
  牛祎浑身一震，喉咙剧烈滚动。
  “灭栖霞山好啊。”
  “如果能灭了栖霞山，我就能把袁少阳关起来，天天羞辱折磨他。”
  牛祎掰着手指头，眼睛越来越亮，不住吞咽着口水：“还有栖霞山那口宝泉，我要拿来洗澡。”
  “嗯，牛牛可是惦记栖霞山那只肉燕很久了，吃了它牛牛会变的更厉害。”
  “嘶。”
  牛祎贪婪的舔着嘴唇，满面潮红，激动的浑身发抖。
  许光整个人都傻了。
  这家伙，确定脑袋正常吗？
  还有牛牛和肉燕是什么东西？
  “你，就不觉得我这想法不切实际吗？”许光实在忍不住问道。
  “是有点不切实际。”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牛祎嘿嘿一笑，道：“袁少阳他爹那个老匹夫，上次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东西，被打伤到现在还在闭关疗伤呢。”
  “你如果真能做到，到时候我一定带人帮你。”
  许光默然。
  “你多大？”牛祎突然道。
  “十八。”许光瞥了一眼牛祎淡淡道。
  “我了个大草。”
  “十八？”
  牛祎直接跳了起来，惊呆了。
  “你，我不信。”
  “你把斗篷摘下来让我看看。”
  “十八？怎么可能拥有五千天象之力。”牛祎疯狂摇头。
  “爱信不信。”
  摘下斗篷是不可能的。
  “你……”牛祎气极，脸色突然一转道：“你如果真的十八岁，我带你去我族，给你我族嫡系的待遇。”
  霸煌金牛族。
  西域五大顶尖霸主之一。
  许光内心掀起一阵波澜，但很快便被打消，毫不犹豫道：“没兴趣。”
  “哼，绝对是骗人的。”牛祎顿时冷笑。
  不过她内心却是充满了好奇。
  “天象之力是什么？”许光问道。
  “天象之力，说起来还与天玉楼有关。”牛祎小脸一肃，一本正经的道：“自从近百年前，天地灵气衰弱，甚至变的污浊，武者再难以突破到见神境界，且一些顶级宝药也难以孕育。大量武者都被困在玄境高阶和玄境圆满。”
  “什么？天地灵气衰弱？污浊？”许光彻底愣住，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等等。
  虽然我也偶尔吸收天地灵气，但大部分却都是以神魔能量为根本。
  “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的，只有玄境圆满境界以及见神强者才能察觉到其中变化。”
  “这么多年来，见神强者都没有再突破的。所以，各大势力即便有争端，都很少发生见神层次的厮杀。”
  “虽然突破见神很艰难，但总有一些天资娇纵者。可因为这个原因，突破难如登天，近乎没有希望。玄境高阶和玄境圆满武者无数，且持续不断的积累，同一境界，实力悬殊巨大。”
  “后来天玉楼突然推出了一种完善的测量玄境高阶、圆满层次武者力量的方法。”
  “高阶对应天象之力，极限可达一万天象。圆满对应天龙之力，极限可达十万天龙之力。”
  “结合了武者真元、肉身、爆发、灵魂等等全部力量，还是十分准确的。”
  “天象和天龙是很久远之前存在的凶兽，现今整个西域早已绝迹。也不知道天玉楼是如何搞出来的，用来测量的东西，其中都蕴含着一丝天象和天龙之力，精准无比。而且，只有天玉楼能够炼制。”
  “天玉楼因此大赚了一笔。”
  “五千天象力的实力，哪怕是在五大势力的天骄中都堪称顶尖了。”
  “原来如此。”许光恍然大悟，这般测量实在是不简单，不过其中原因，更令许光感到震撼。
  牛祎说我有五千天象力，林乾却说近乎六千。
  也就是说，我施展无极神狱，全力爆发，应该能达到六千天象力的层次。
  玄境高阶，极限是一万天象力。
  还差四千。
  许光暗暗咋舌，越往后实力提升越难，四千天象力的差距，哪怕不了解每一道之间的差数，可也格外恐怖了。
  “等等，天地灵气为何会有如此变化？见神强者难道都探查不出来吗？”许光眉头大皱。
  “不知道，见神强者也探查不出来，似乎是整个天地的原因。”牛祎微微摇头。
  许光眉头缓缓舒展。
  这对他来说，似乎是好事。
  天地灵气？
  稀薄污染的越严重越好啊。
  一念至此，许光精神大振。
  “这个就是测量的工具，名为天象玄元印，是最为小巧的，方便携带。”
  “测试之后，你就能知道自身的实力层次，且对每一天象力也会有一个大致概念。”
  牛祎十分大方的扔给许光一块巴掌大的白金色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