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第23节
作者:
凤千兮 更新:2023-04-14 14:43 字数:4146
梁衍当初没在鄂县停留, 如今也未能娶她。参加春闱的他也不是独自一人,反而带了一个与她兄长模样神似的人一起。之后他更是奇怪到竟提前买下了他们曾经的宅院,还有武功, 甚至能独自夜探严府……
至于其他人, 就更不可思议了。
苏璇小产, 未能生下第一个孩子,还与严如岐感情破裂。严如岐道貌岸然变了心,居然将苏璇囚禁在府,还打算在梁衍的考卷上做手脚……还有王衡之,都追着她来到京城了……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在改变,好像都偏离了前世的轨迹。
乔婉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差池导致的, 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兄长的大仇还等着她去报,梁衍也要她日后扶持铺路,她得赶紧把前世的谋略都拾掇起来了。
整整一夜,乔婉越想越多,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表面上是做胭脂水粉的买卖,实际上却是一个巨大的情报中心。只要买家出的起价,天香楼绝对能打听到任何买家想要的消息。
前世乔婉在这没少花钱,不过,她也同样通过卖消息给天香楼而赚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至今都没能知道这天香楼幕后的老板究竟是谁。
不过乔婉对这个兴趣倒是不大,她现在只想知道当年与兄长死因有关的那几个山匪的下落,以及严如岐究竟打算在背后操控着什么。
乔婉准备好了银票就去了天香楼,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天香楼的规矩和暗号她都十分清楚。
不一会儿,就有侍女领她去了后院的厢房里。
约见她的只是天香楼的一个小管事,不过问题不大,乔婉说出了条件后便由对方开价,交付完定金,双方约好给消息的时间后,她就出了天香楼。
昨晚考卷的事迫在眉睫,还有三日就是考生考试的时间了,一旦梁衍踏入考场,七日都不可出来,届时里面若是发生什么,她都没办法救援。
如今只有先告知此事,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方才有机会平安躲过此劫。
乔婉赶到各地考生暂住的驿馆,正打算进去寻梁衍,却没想到驿馆门口竟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且这队列之中全是女性。
有年轻的姑娘,还有年纪大的妇人,甚至还有几个京城里有名的媒婆。
乔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正打算不予理会,直接进驿馆,结果她前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人喝住了。
“喂!刚来的那个,懂不懂规矩啊?后面排队去!”
乔婉一脸愕然,却见对方立在队列中满脸的趾高气昂,与此同时,整个队列似乎都向她投来了控诉的目光。
乔婉不太能理解,但还是乖乖走到了后排,随便拉了个人问:“你们这排的什么队啊?是要干什么吗?”
对方直接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反问起她来:你来这是为了干嘛?”
“我?我找梁……我当然是来找人啊!”乔婉答道。
对方直接又是一个白眼:“废话,我们来这不都是为了找人!”
???
乔婉眯着眼睛有些懵:“你们是找谁?这里住的不都是今年参加春闱的考生吗?”
难道这年头考生在京中都沾亲带故了吗?以至于考前还有亲戚前来探望?
“一看你就没见识!我们当然是来找梁公子和林公子的,不知道他们二位现今都住在这驿馆里吗?”
梁公子?梁衍?林公子,林崖?
乔婉眼神一顿,挑眉疑惑地又问:“你们找他俩做什么?”
“无知!我们当然是来嘘寒问暖啊!临近科考,我们自是要给他们二位公子加油打气的!鼓励他们一举夺魁!”
对方说得兴奋,不禁扬起了手。乔婉瞧见她手上提着个锦盒,不明所以地问:“那这又是什么?”
对方嫣然一笑,娇羞道:“这是我为他们准备的一点小心意,他们看到这个后,一定会信心倍增金榜题名的!”
乔婉:……疯了!这些人肯定是疯了。
许是聊到偶像会引起极度的舒适,那女子突然变得不再排斥乔婉,竟主动问她:“你来这究竟是来找谁的啊?”
乔婉眼神闪了一下,决定不在她面前提梁衍这个名字,只淡淡地说:“我来找我哥的。”
“你哥?你哥是谁啊?你为什么不去找梁公子和林公子?你难道就不觉得他们很厉害吗?就没想着和我们一起去鼓励他们吗?”对方咄咄地问着。
乔婉只觉得额头布满黑线,淡定了一会儿后才轻轻地说:“他们两个确实很厉害,我很钦佩,但是我现在急着找我哥,毕竟我哥才是我的至亲,他马上就要科考了,我作为妹妹,自是要为他加油打气的!”
话落,对方居然一脸同情地模样看着乔婉:“你真可怜,因为亲情,所以都不能自由地去鼓励二位公子,只能被逼着去鼓励你那哥哥……”
乔婉:???
看来是真疯没错了。
乔婉懒得再理她,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她忽然又问:“那几个媒婆也是来鼓励人的?”
女子听闻后嘴角一嗤,轻蔑地说:“那些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官家小姐派来说媒的,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们圣洁的二位公子,怎会瞧上她们这些俗不可耐的官家小姐!卑鄙无耻!”
乔婉:……
信息了解完毕后,乔婉打算打道回府了。
这么长的队伍,她要是这么一直排下去,估计得排到傍晚去了。
与其傻等,倒不如她晚上再来,反正有阿武在,即便晚上进不去,她也可以翻|墙。
乔婉刚打算走,忽然有一丫鬟带着一群士兵走了过来,将排队的人全都哄散了。
只见为首的那个丫鬟趾高气昂地瞪着这群排队的人,眼神凶恶地道:“你们这些人,成天就不知道干些正事!梁公子和林公子也是你们能觊觎的吗?”
乔婉认得这丫鬟,应该是五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人群中立时就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凭什么啊?我们不过是来慰问二位公子而已,你凭什么将我们轰走?”
“就凭梁公子是五公主选中的驸马!怎么样?够格了吗?就凭你们,也配和我们家公主抢男人?圣上已经答应了五公主,待梁衍金榜题名,就赐为驸马!所以你们现在和未来的准驸马纠缠不清,是想蹲大牢吗?”
那丫鬟说得极为严重真实,倒叫一群人不敢怀疑,也不敢忤逆。
毕竟,那可是公主啊!还是皇上最宠爱的五公主,绕是梁衍再怎么优秀,她们也断然不敢从公主手中抢人,只能默默憋住这口气。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况且这事还得看梁公子的意思吧?万一梁公子不想娶公主呢?”人群中出现了一道异声,随即就有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梁公子说不定根本就不想娶公子!”
人群中异声越来越多,那丫鬟大概是烦了,大声喊了一句“安静”。
紧接着,她便朗声继续说:“在这件事上梁公子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们家公主想嫁,那他就必须得娶!圣上早已应允此事,你们若是不信,待下个月放榜后便知分晓。现在,你们识相点的就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轰几个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那些士兵在她的眼神下,直接将围着不走的人一一清赶,就连站在圈外的乔婉都被推过来的人群撞到,有好几个不怕死站在前线的,直接被士兵推倒在地上了。
一时间,哀怨声连连。
乔婉站稳脚跟打算先离开再说,就听见人群有声音在惋叹:“梁公子倘若金榜题名后真要娶那五公主,那我倒宁愿他中不了榜,这样,他也就不会被逼着娶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乔婉脑海里一直闪着这句话,她不禁想起了前世,梁衍其实对官途性质不大,若不是她从中点拨为他周旋,恐怕他早就被其他官员排挤得在朝中毫无一席之地。
那时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明官场险恶,几次被小人暗害,是她拼了命地去为他打点关系,又带他去学圆滑之道。
起初他是极为排斥的,甚至不屑与那些官员为伍,只是乔婉一直劝,又几次为他的事奔波到病倒,他最后许是不忍心,便开了窍,试着去和那些官员搞好关系,私下还与他们达成一派,竭尽所能地去走那条布满荆棘的阴暗之道。
现在回想起来,乔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恶人,迫他良久。如若不是她当初一门心思的想着争权逐利,梁衍该是个肆意潇洒的爽朗少年。
如今,他又要再次踏入官场,走那条辛苦阴暗的道了,乔婉忽然有些不忍,或许这辈子,该让他试着去过一种轻松肆意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在尔虞我诈中努力生存。
再加上严如岐那提前备下的考卷,梁衍此次春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
思及此,乔婉就更想劝他放弃官途了。
夜里,驿馆内灯火阑珊,站在院墙外还能闻见里面那些书生的朗朗读书声。
乔婉将打听到的房间号告诉阿武后,便让他带着自己进了驿馆。
找到梁衍的房间后,乔婉便上前敲门。
还好此刻书生们都忙着备考,各自在屋中苦读,所以并未有人发现乔婉。
敲了几下门后,便听见一道声音说“来了”,接着那人就走过来将门打开。
乔婉扬起额头,心里正想着待会要如何同梁衍开口,结果双眸猝不及防闯入一双熟悉的面孔,她当场镇住。
兄,兄长???
这人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
虽说乔婉早已知晓有那么一个人长得像她哥,但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她还是免不住恍了神。
“你是?”林崖见到她,显然也很懵,出于礼貌,他只好温声问候。
乔婉眼眸微闪,心下明白这人不是哥哥,便镇定下来,开口淡淡地说:“我找梁衍。”
林崖轻轻“哦”了下,只当她是梁衍的追随者,慵懒的答了一句“他不在”。
乔婉本想追问他去哪了,但见林崖那副懒散懈怠的模样,忽然觉得问了也没用。
“那我进去等他吧。”乔婉干脆利落地说完,抬脚就往他屋里走。
林崖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生猛,惊讶一声后就见她已经淡定地进了屋,甚至还坐到了桌边。
“不是,姑娘,这是男子寝房!你这样闯进来恐怕不妥吧?况且这夜黑风高的,于你名声不利……”
“没事,大不了我嫁给他呗!”乔婉淡定自若地道。
林崖当即一脸震惊。
乔婉见他这个表情,越发觉得他像兄长,当即起了逗弄意思,勾着唇笑道:“实在不行,我委屈一下,嫁你也可以的。”
林崖:“……”这京中姑娘都是这般生猛的吗?
林崖当即退后几步,离她几丈远,面色艰难带着一丝苦恼,摆手道:“不了不了,你还是嫁他吧,我这身子恐怕受不起。”
“没试过怎么知道受不起?嗯?”乔婉撑手抵在桌上,手掌托着腮,一脸慵懒妩媚地勾唇调侃他,甚至还冲他挑了挑眉眼,那一声“嗯”带着浓浓的妖娆于性感,仿佛勾人的妖精般迷人。
林崖当即眉心一跳,颇为头疼地扶额。
他沉了口气,才轻轻地说:“姑娘还是莫要取笑我了,梁衍上茅房去了,估计马上就会回来。”
林崖:对不起了兄弟,为了我的清白只能出卖你了。
第33章 愿意 梁衍回来的时候,乔婉正一边……
梁衍回来的时候, 乔婉正一边喝水一边含笑盈盈地望着林崖。
梁衍心中一震,既惊讶乔婉会出现在此,也惊讶于此刻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