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开始
作者:苦烫      更新:2023-05-18 14:58      字数:7996
  船上有点冷,罗西给芙蕾雅披上一件外套。黑大衣把她裹起来,她拉下罗西的脖子,跟他交换了一个吻。
  亚历珊德拉看了看芙蕾雅的长袖长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裙,五官酸酸地皱起来,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跑回船舱里。
  船上很静——要比平常安静。船舱里灭了灯,只有瞭望塔上亮着一盏灯。布里希加曼缓慢平静地在海面上飘荡,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叫。芙蕾雅和罗西倒在瞭望塔上。
  他们不停地亲吻,罗西今天很主动,芙蕾雅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高兴。他们打翻了烛灯,踢开了大衣,弄暖了瞭望塔上的地毯。他不小心磕到了头,烟灰落在地毯上引发一场小小的火灾,他压住了两次她的头发。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芙蕾雅哈哈笑着,捧起罗西挫败的脸,轻轻吻了他的眼睛。
  “罗西罗西……”她做梦似地呢喃,“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罗西南迪借着一点点星光,望进她的眼睛。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她起伏闪烁的身体引起的更加强烈的欲望。
  我控制不住自己,罗西心想,我像个傻乎乎的青少年,我甚至没法理智思考。
  不,别信她,别信她。
  想想,仔细想想,罗西南迪,她喜欢的人太多了,太多了。
  她喜欢库赞,喜欢布鲁萨利诺,喜欢米霍克,喜欢马尔科,喜欢……
  多弗朗明哥。
  狂风吹起大衣,芙蕾雅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罗西抓住大衣,紧紧把他们裹起来。
  他们正在前往德雷斯罗萨,去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也就是他的哥哥,多弗朗明哥·堂吉诃德。
  十五天前,百兽海贼团的“炎灾”来袭,为“旱灾”报仇,波利又打了一次漂亮仗,把炎灾送了回去。
  整个色斯灵尼尔群岛都在狂欢,世界为之震动,就在这个时候,多弗朗明哥通过报纸直接发出邀请,请芙蕾雅来德罗斯罗萨。报纸上还附有一张多弗朗明哥和芙蕾雅的亲密照片:背景是马林梵多,她贴着站在他的怀里,他低着头,作势要吻。
  实际上的场景比照片上会更加惊险,照片拍不到的角度芙蕾雅的手已经把刀抽出一半,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东西不是项链而是多弗朗明哥的线,他们身后叁步远,库赞就站在那里。
  多弗朗明哥的邀请自然有诈,但芙蕾雅还是答应了。因为他在邀请上提到了德雷斯罗萨这次斗牛竞技场的奖品——芙蕾雅梦寐以求的貌貌果实。
  骄阳似火,炽热难熬,德雷斯罗萨的建筑似玩具,似活物,每一块砖好像都是一个活生生的动物。阳光把德雷斯罗萨晒出炙热的香气,德雷斯罗萨的居民头上插着茉莉、玫瑰和紫定花,他们一走过,你分不清你闻到的到底是花香还是他们身上的味道。他们穿着艳丽的衣服,裸露着漂亮的棕色肌肤,他们的性格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热烈,他们脸上的神情烈得可以点燃每个人的情绪。
  德雷斯罗萨以热情的方式欢迎他们的客人。美女、美食、短裙、热舞,瑰丽的建筑,美丽的风景。不管多弗朗明哥在外界有怎样的名声,他确实是受德雷斯罗萨人民爱戴的国王。
  芙蕾雅刚从船上下来,托雷波尔瞬间靠上来,代表多弗朗明哥来接她去斗技场。
  芙蕾雅一拳把这个贴得太近的家伙打翻。
  “让我去见他?”芙蕾雅怒喝,“让多弗朗明哥识点大体,麻溜地亲自来接我!”
  托雷波尔赶紧让人去通知多弗了,芙蕾雅和罗西、亚历珊德拉、林德在港口等着多弗朗明哥亲自接待。
  在遇到第四个认出他就是国王弟弟而免费塞给他一些水果蔬菜小玩具的居民后,罗西心情复杂,拿着那些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芙蕾雅就简单多了,她直接从罗西怀里挑出自己喜欢吃的水果吃了。
  罗西看着手里的玩具,想起小孩提起多弗朗明哥的那种仰慕神情,脸上表情变来变去。
  那个活着的棉花玩具还在在手中高兴地挥舞着双手:“我正在被国王的弟弟抱着——嘿嘿嘿——!”
  芙蕾雅把那个玩具抢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研究起来。活的玩具!真有意思。
  托雷波尔嘲讽罗西:“呗嘿嘿嘿嘿嘿——怎么了克拉松?难以接受吗?多弗可是一个好国王呢。”
  “太近了!”芙蕾雅吐出苹果核,直接痛击托雷波尔的脑袋,“不要离我的王妃这么近!”
  “痛痛痛痛——!”托雷波尔捂着脑袋,后退了两步,阴笑道,“睡了哥哥之后又收了弟弟吗?呗嘿嘿,兄弟井好吃吗?”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罗西一拳揍上托雷波尔的下巴。
  芙蕾雅补了一脚:“我也得吃过才知道啊,你这家伙!”
  罗西瞬间就瞪过去了:“你要真想过这种事情吗?”
  芙蕾雅身体一僵,摸着脖子,嘿嘿傻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罗西。
  “当然想过了!”托雷波尔捂着淤青的眼睛道,“谁会不想吃一次亲子井啊!”
  芙蕾雅又给了托雷波尔一拳:“有些话完全不用说出来啊!”
  罗西脸色阴下去,抽着烟,生气了。
  “呋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标志性的声音远远地就传过来,他还穿着他骚包的大衣,只穿了一条短裤,趿拉着人字拖,迈着嚣张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近。
  他看见罗西南迪,脸上流露出一种既愤怒又愉悦的表情,紧接着,他又看见站在罗西身边的芙蕾雅,他的表情混杂进无尽的杀意和欲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两步走过来。
  “瞧瞧——”他张开两条胳膊,大声地说,“这是谁,色斯灵尼尔之王,刚刚打败百兽凯多的芙蕾雅!”
  他用自己那双大手,一下握住了芙蕾雅的脸,弯下腰,把脸贴到极近的地方,又像是要吻她,又像是要亲眼看着把他的脑袋捏碎的样子。
  他从牙缝中间吐出句子:“我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呢,芙蕾雅!”
  罗西南迪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离她远一点。”
  “呋呋呋,不装哑巴了吗,我亲爱的弟弟?”
  罗西皱眉,低声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是的啊,你现在也是海贼了!”多弗朗明哥笑道,“怎么样,红心的位置我可还为你留着呢?回到我的身边吧,罗西南迪。”
  芙蕾雅眼睛一翻,伸手抓住多弗朗明哥的手腕,冷笑着把他的胳膊拉开。
  “喂喂,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虽然是你的弟弟,但现在他可是我的男人,想要撬我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呋呋呋,”他笑道,“宝贝,不要厚此薄彼,我可也是你的男人。”
  “哦吼,你倒是提醒我了~”芙蕾雅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我还为你专门带了鞭子、绳子和不少我们没玩过的小玩具呢。”芙蕾雅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她舔了舔嘴角,问,“想试试吗?”
  多弗朗明哥一僵,松开手,竖起两只手,后退两步。
  “比起这个,”多弗朗明哥笑问,“你还想吃兄弟井吗?”
  芙蕾雅想要做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但她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心思。她不自主地把期待的目光投降罗西南迪。
  罗西南迪咬着烟头,“想都别想!”
  芙蕾雅,大失望。
  多弗朗明哥,大失望。
  “他失望个屁啊!”亚历珊德拉小声吐槽。
  ——
  芙蕾雅为了貌貌果实而来,多弗朗明哥直接带她们去了克里达竞技场。
  竞技场已经坐满了躁动的观众,两个比基尼短裙的美女推出奖品。而多弗朗明哥带着芙蕾雅亲自走上前。
  根据观众的反应,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多弗朗明哥的手搭在芙蕾雅的肩头,故意和她贴得很近,手放在芙蕾雅的胸部中间,完美的性骚扰姿势,芙蕾雅额头已经冒出好几个十字。要不是看在貌貌果实的面子上,她已经把他捆起来抽了。
  多弗朗明哥先是夸张地介绍了芙蕾雅,她的身份很明显进一步烘托起了现场的气氛。人们前俯上身,急于看清楚他们的国王和这个有名的女海贼之间的关系。
  多弗朗明哥直接满足了人民的好奇心,他拉过芙蕾雅搂着她的腰,来了一个深吻。他绝对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动作,就在这一瞬间,竞技场最中间的转播屏幕亮起,他们两个接吻的特写被放大,放大,再放大,恨不得直接糊到所有人面前。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竞技场里最轰动的一刻,几百人的叫喊声快冲破耳膜。罗西抓住最前排的栏杆,手指泛白。
  他们吻了能有半分之长,山呼海啸的欢呼一波比一波高涨。他们双唇分开时,粘连的痕迹清晰可见。
  芙蕾雅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多弗朗明哥轻笑,用大拇指按压她红润潮湿的唇。
  他猛地转身,解开了蒙在奖品上的绒布,神秘的奖品暴露出他身姿来。芙蕾雅瞬间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已移不开眼睛——紫粉色的漩涡,完美的球形果实,那就是芙蕾雅梦寐以求的恶魔果实……
  “貌貌果实!”多弗朗明哥大声宣布。
  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深吻在前,一颗貌貌果实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可多弗朗明哥又说:“这颗恶魔果实正是纷争女神寻求数年的恶魔果实。”
  他楼主芙蕾雅的腰,点点她的脸蛋,宣布:
  “将这颗果实献给她,即可得到——”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说:“美人一吻。”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第一个男孩蹦起来,红着脸大喊了一句:“真的吗”紧接着,不等回答,他红着脸坐回去。众人善意地笑,紧接着,突然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奖励给吸引了!
  德雷斯罗萨!在这爱与激情之国,还有什么比一个吻更能让所以男人激动的奖品?
  一个吻!一个美人的吻!一个赫赫有名的女海贼,一个和世界上诸多伟大男人有所牵连的美人之吻。
  女人们面颊绯红,战士们激动难耐。
  芙蕾雅还趴在多弗朗明哥的怀里,镜头仍然对着她,大屏幕里她騃冶的美貌不断刺激着所有战士。她的脸颊还因为多弗朗明哥一吻潮红着,嘴唇微张,气息紊乱。
  她笑了。被多弗朗明哥气的。
  “你拿我当你斗技场的奖品?”
  “看开点,宝贝。”多弗朗明哥大笑道,“这是个游戏!”
  “既然如此,”芙蕾雅妖艳笑道,“只是一个吻作为奖品可不够吧!”
  气氛因为她的话更上一层,人民交头接耳,互相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莫非……?
  芙蕾雅笑着,搂住多弗朗明哥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耳垂,道:“告诉我,多弗,斗士们每日磨炼技艺,在斗兽场里拼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耀,是为了国王的乐趣,是为了观众一笑?不,不,多弗,不是的。他们是为了金钱,是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美女美食,为了从观众和国王手里得到金子!得到钻石!为了在他们老了,残了之后,可以安心度过晚年,不用继续在斗兽场上用自己的血娱乐观众。”
  “她在说什么?”有人小声地问。
  “而这些!”芙蕾雅轻轻拍着多弗朗明哥的脸颊,道,“我都可以给。”
  她宣布:“胜者,不仅能得到我的吻,还会被我带回色斯灵尼尔,做我的人——金钱,权力,地位,而不用继续拼命。你们想要的所有的一切,都在色斯灵尼尔岛上!”
  观众们不明所以,斗士们却激动了,狂热地注视着斗兽场最中间的芙蕾雅。
  多弗朗明哥咬着牙,挤出两声笑,道:“宝贝,你用我的斗兽场,选拔你的战士?”
  “没错。”芙蕾雅轻声道,捧起他的脸,道:“多弗,多弗,我要带走最终的胜者。还有貌貌果实,当然。”
  “他要是不跟你走呢?”
  芙蕾雅冷冷地说:“那我就带走他的尸体。”
  “呋呋呋,”多弗朗明哥额头的肌肉抽动,咬牙道:“就这么办好了。”
  他要宣布比赛开始,但又被芙蕾雅拉住手。
  “等等。”芙蕾雅道,“全世界想要我吻的人,可不只在你的德雷斯罗萨呢。”
  多弗朗明哥阴着脸:“你想干什么?”
  芙蕾雅大笑,对着镜头宣布:“十天!全世界各地的人们啊,想要我的吻,想要跟我走的人,你们有十天的时候赶到德雷斯罗萨来!十天后,比赛正式开始!”
  多弗朗明哥盯着她,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
  而芙蕾雅半侧过头,对着多弗朗明哥微微笑道:“看开点宝贝,这是个游戏。想想这个游戏能给你的国家带来多少游客吧。”
  多弗朗明哥笑着,移开目光。
  ——
  罗西南迪拳头握在袖子里,不住地颤抖。他走到报名处,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走到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身边。他们已经走舞台中间走下来,在站在过道的阴影里。
  罗西颧骨下面的肌肉一抽一抽地动,他平静地走过去,靠近,猛地出了拳头。一拳砸到多弗朗明哥鼻梁上。
  芙蕾雅笑了。
  多弗朗明哥捂着鼻子,鼻血流出来。守卫瞬间持枪靠近。多弗朗明哥打手势阻止了他们。
  “呋呋呋,”他阴鸷地笑道,“别这么玩不起啊罗西,你早就应该习惯你的女人给你戴绿帽子了才对吧。”
  “这不是你把她当成一个物件,炫耀完了又随随便便送出去的理由。”
  “哈——”多弗朗明哥吐了口带血的口水,道,“她还把我当成自慰棒用呢,彼此彼此吧。”
  他看着罗西,挑衅地笑:“你要是真这么不介意她出去玩,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兄弟井呢?”
  罗西冲上去又要打他,被芙蕾雅拉住。
  “罗西!”
  “别拦我,芙蕾雅!”
  “罗西,罗西!”芙蕾雅拉住他的手,安抚道,“好了,罗西,们先回船上,好不好?好了好了,我们回船上……”
  罗西别过头,幅度很轻的点了点。芙蕾雅拉着他的手,带他往港口走。
  边走,她扭过头,瞪了多弗朗明哥一眼。多弗朗明哥站在原地,朝她伸出舌头和手指,对着她做出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
  “迟早干你死。”他用无声的口型道。
  芙蕾雅回以一个中指。
  一到船上,芙蕾雅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把所有人叫来,宣布:“今晚,我们就去偷貌貌果实。然后偷偷离开德罗斯罗萨。林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要做出我们一直都在德罗斯罗萨的假象。”
  林德点头。
  “亚历珊德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们不会色斯灵尼尔岛了。”
  苍白的亚历珊德拉,重重地点头。又犹犹豫豫地问,“那我们去哪啊?”
  芙蕾雅眯了眯眼睛,用风雨欲来的声音宣布,“我们直接去夏洛特玲玲的蛋糕岛。”
  “罗西……”芙蕾雅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罗西叼着一根烟,坐在窗边,望着无尽的深海。听到芙蕾雅的问题,半晌他才轻轻点点头。
  “罗西,蛋糕岛上,你要我的先锋。”
  罗西嘶哑的声音轻轻吐出来,像吐出一口青色的烟:
  “好……”
  ——
  今晚,在偷取貌貌果实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芙蕾雅在红桃九号上等待着亚历珊德拉带着貌貌果实归来,却没等到,只等到了亚历珊德拉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女人突然出现在红桃九号上时,还在挣扎。亚历珊德拉力气太小,差点就让她挣脱了。芙蕾雅一下抓住她。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可怕的脸,她的面部四十分之叁都是伤疤,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非常恐怖。挣扎中她身上的袍子滑落,露出了一个畸形的身体,她有严重地驼背,脊椎畸形,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双手关节因为火灾而可怕的粘粘着,只能维持着所有关节都弯曲的样子。
  芙蕾雅一愣。女人她头看见芙蕾雅的脸,也是一愣。她的目光渐渐变成痴迷的样子,嘴唇蠕动着,蹦出一个数字:“九十分!”
  随着她的话,她的脸和身体都慢慢变成了芙蕾雅的样子。她不太习惯两条一样长的腿,往前栽倒,倒在地上,忽然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貌貌果实,”亚历珊德拉捂着胸口,大喘着气说,“被她吃了!”
  “被她吃了?!”芙蕾雅怒吼。
  她把女人从地上揪起来,给了她两个嘴巴子,逼问到:“貌貌果实被你吃了?!”
  “对、对……”女人用芙蕾雅这张脸,抽搐着咽了口唾沫。
  芙蕾雅瞪了她一会,问:“你叫什么?”
  “卡、卡门。”
  “卡门,你有两个选择:做我的狗,或者被我洗脑再做我的狗,选吧!”
  卡门呼吸一滞,忽然疯狂地扑到芙蕾雅身上,大喊:“我愿意!我愿意!”
  芙蕾雅找出一个狗牌给她戴上,用指甲在牌子上刻上“貌貌”两个字,把她推到在地,一指:“亚历珊德拉,送她去波利那里!”
  亚历珊德拉跑过来,摸了一下卡门,蓝光一闪,卡门消失在空中。
  转瞬间,卡门突然出现在波利的头顶,要不是他动作快,就要被她压倒了。卡门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蜷缩起来。
  波利和罗都吓了一下,他们皱着眉,翻过地上这个人,看见一张芙蕾雅的脸。再仔细一看她脖子上的狗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貌貌果实能力者?”
  卡门艰难地翻过身,迷迷糊糊看见一个银色和一个黑色的身影,她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波利和罗的脸。
  “八……”
  “八?”
  “八十分……”卡门指着罗,颤颤巍巍的手指又慢慢飘到波利面前,“和,和……和七十四分……”
  说完这句话,用尽了卡门最后的力气。用着芙蕾雅脸的女人,带着嫌弃的表情,晕死过去。
  波利amp;罗:……
  “哈?什么玩意?”
  ——
  百兽海贼团吃了两次败仗,十五天内都安安静静没有动弹,所有人人以为他们在内部修正,准备调整,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对色斯灵尼尔展开攻击了。实际上,第二次炎灾的失败,完全是凯多一手准备的陷阱。为的就是麻痹芙蕾雅的神经。
  而多弗朗明哥在他的示意下,以貌貌果实为诱饵,主动邀请芙蕾雅去德罗斯罗萨,调她离开色斯灵尼尔群岛。
  芙蕾雅到达德罗斯罗萨的同一天,一直没有消息的凯多动身了。
  巨大的龙从空中腾飞,直奔尼福尔海姆岛。他的目标不至于抢回福尔海姆岛。
  他将福尔海姆岛为入口,直接杀入色斯灵尼尔岛,将芙蕾雅全部的岛屿抢夺到自己手中。
  就如他所料的,尼福尔海姆岛上的防备非常薄弱,芙蕾雅海贼团完美没有防备,连一个芙蕾雅手下的人都看不见。
  等等!一个她手下的人都不看见?
  凯多的眉头忽然皱起来了。
  他眯了眯眼睛,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福尔海姆岛。岛屿最高处,那个雪地上熟悉的位置仍然飘荡着一面海贼旗,却不再是芙蕾雅的双刀与樱花,也不是巨角和四根骨头,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标志:一个带着草帽的骷髅,两把红色的刀交叉。
  “老大!”一声男人豪迈的声音传来。
  凯多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咬着鸡腿的男人朝一群正在聚会的男人大喊着:“凯多来了!”
  “啊!”
  篝火前,一个从没见过的红发男子回头,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天上的凯多冷冷地看着男人把脖子扬到九十度,和他来了一个对视。那皮肤黝黑的男人不惧不怕,嘻嘻一笑,一口把酒干尽。
  他把酒杯一摔,抄起刀,高呼道:“小的们!干架了!”
  “哦——!!!”
  ——
  白胡子的船悄无声息地出现到了瓦尔哈拉岛附近。
  他们惊讶地发现,这座岛并不想他们想想得那样防备薄弱,反而充满了肃杀之气。岛上的居民已经被全部转移,岛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商业街和居民楼孤零零地伫立着,整座岛变成了一座鬼岛。
  马尔科皱眉,他听说了芙蕾雅惩罚了瓦尔哈拉岛上的人,但他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主动请命去岛上探查,他化出鸟翼,往岛屿中心飞去。
  岛屿中心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人。
  萨卡斯基忽然抬起头,一眼瞪向天空中的马尔科。
  马尔科赶紧扇动翅膀,转身就跑。可已经太慢了,熔岩的拳头已经朝他飞来,马尔科东躲西躲,堪堪躲过去。
  他落在地上,捂着烫伤的胳膊,抬头看向他靠近的海军大将,一头冷汗。
  “还真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萨卡斯基咬着牙,一步一步靠近,“你们白胡子海贼团会在这几天来收复瓦尔哈拉岛。”
  看见马尔科脸上的表情,萨卡斯基冷笑道:
  “你想说你们说好的是叁个月,她怎么会知道你们一个半月就会来的?”
  萨卡斯基冷冷的嘲讽道:“白胡子海贼团,你们被那婊子算计了!”
  马尔科猛地腾空。“别想跑!”萨卡斯基挥舞拳头。
  马尔科化为不死鸟,发出一声穿云的啼鸣。
  白胡子瞬间瞳孔一缩,站了起来。
  “登岛!”他大声喝道,“马尔科有危险!”
  ——
  瓦西岛海域内。
  卡塔库栗听到了一声啼鸣,他抬起头,隔着浓浓的雾气,隐隐约约看见天际流星般的红光闪烁。他拧眉,这些奇怪的景象给了他不妙的预感。
  但他的弟弟妹妹们正优哉游哉地在船上边待在自己的岗位上,边休息着等待着他的命令。
  卡塔库栗摸了摸自己心脏,见闻色使劲看,也没看到任何不妙的景象。他只能压下不安的感觉,按照计划,宣布驶出这片雾区,在瓦西岛东面拉开旗帜,露出bigmom的标志,吓唬吓唬瓦西岛上芙蕾雅海贼团的人民,诱因他们出来应战。
  罗放下望远镜,从窗户上跳下来,高兴地回头大喊:“波利,是bigmom!你猜对了!他们果然选了瓦西岛!”
  瓦西城高高的城墙内,波利晃动酒杯,摆弄着手里的象棋棋子。他模糊不清地咕哝着:“运气好罢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罗激动地问。
  他挥舞着他的小拳头,“像打百兽海贼团一样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波利叹了口气,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罗坐下:“不,罗,我们下棋。”
  罗噘嘴,慢吞吞地在波罗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