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程卿笑了。
  宋晗在意他。
  那他什么都不怕了。
  那天晚上，宋晗睡得不太好。
  程卿几乎没睡。
  他恨不得死死盯着宋晗。
  生怕她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南的电话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宋晗看了看手机，摁下接听键。
  “陆总。”
  宋晗的声音有气无力，把陆南都吓了一跳。
  “……你们才结婚，日子还长着，克制一点。”
  陆南一本正经地提醒。
  宋晗没精力去解释。
  她扯会正题道：“怎么了？”
  “nd的合作谈下来了，林总希望我们去法国总部谈判，但是需要你先做个试用方案。”
  “好。”
  宋晗答应得痛快。
  现在也许只有工作能让她暂时忘记这些事。
  起床，洗澡，换衣，化妆。
  一气呵成。
  宋晗看着镜子里的苦瓜脸，想笑着鼓励自己。
  可她笑不出来。
  见着宋晗有动作，程卿也急忙起来。
  “你去公司嘛？我送你。”
  “不用。”
  宋晗拒绝了。
  “你回家吧，伯母很担心你。”
  宋晗看见他的手机，都是“妈”的未接来电。
  程卿皱了皱眉头。
  她换上高跟鞋，离开。
  程卿急忙追出去。
  宋晗走在前面，程卿跟在她身后。
  等宋晗坐在出租车，程卿也想挤上来。
  宋晗反推他一把。
  “我再说一遍，你回家。”
  “那你会回家吗？回我们的家。”
  程卿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宠物。
  宋晗动了恻隐之心。
  她看着程卿，回答道：“会。”
  说完，便是关上车门，让司机快点开走。
  要说三年前，宋晗一定会哭着买机票逃走。
  但是这次她不会了。
  顾立言要毁了她，那她也会努力变强大。
  强大到有一天，她毁了顾立言。
  逃这个字，不会再有了。
  如今，她身边的人不多。
  她需要抓紧他们。
  她的确喜欢程卿。
  喜欢程卿陪着她。
  喜欢程卿无微不至的关心。
  喜欢程卿的画。
  但仅仅是喜欢。
  还没有到爱。
  程卿看着宋晗离开，想到宋晗刚刚的答案，发自内心地笑了。
  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回拨给顾文蕊。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妈。”
  “你一晚上都不接我电话，到底干什么去了！”
  顾文蕊很急，但她听程卿的语气，好像很轻松？
  是错觉吗？
  “我在家，睡觉呢。”
  顾文蕊才不信程卿睡得着。
  “你和……宋晗，怎么样了？”
  “妈，你放心吧。”
  程卿笑着。
  “她不会走的。”
  盛鼎集团。
  顾立言坐在为首的位置上，看着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
  漆黑的眼眸看似平静，实际上平静下，是未知的危险。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汇报工作的下属额头早就密密麻麻一层汗。
  太压抑，太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惹得顾总这么不高兴。
  回报完毕，下属合上文件，总觉得顾立言会炒了他。
  陈松看向顾立言，又看了看文件上的内容。
  顾总在出神。
  “嗯。”
  顾立言应了一声，补充道：“法务部下次再说，散会。”
  说完，顾立言站起身往外走去。
  下属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总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时候工作狂顾立言会推迟会议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陈总习惯性提醒顾立言接下去的安排。
  “都推掉。”顾立言打断他道。“我要去西山庄园。”
  陈松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