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
  顾立言的唇加了几分力。
  抱着宋晗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宋晗能感觉到顾立言的不对。
  他的情绪不对。
  宋晗看着他的墨色瞳孔。
  深沉，但又让人看不透。
  宋晗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
  等顾立言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关门声。
  鼻尖是熟悉的淡香水味。
  和第一次见她的味道一样。
  这么多年，她的习惯都没变。
  这股淡香水喂一直缠绕着他，拨动着他的心弦。
  宋晗……
  顾立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等了半分钟，他才是开口道：“安全送她回去。”
  宋晗跑出去，见到司机老刘站得笔直，一直在等她。
  “宋小姐，我送你回去。”
  宋晗愣了，但还是点头上车。
  一个小时候，车子停在了程卿的别墅前。
  她神情有些恍惚。
  顾立言什么都没和她谈。
  是要做什么？
  她看了看程卿的别墅，突然想起来程卿好像说过，这个地方顾家人都不知道的。
  可顾立言知道。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在以卵击石。
  听见外面有动静，程卿很快就跑到门口。
  推门一看，果然是宋晗。
  她真的回来了。
  程卿是说不出的激动。
  “吃饭没？我晚上做了些东西。”
  程卿温和地笑着，上前拉着宋晗往屋里走。
  “好。”
  饭桌上，也都是宋晗喜欢的饭菜。
  有一瞬间，宋晗以为自己还在顾立言那儿。
  “怎么不动筷子？”
  宋晗这才回过神来。
  她不算饿，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饭菜不合口味？”程卿关心地问道。
  宋晗摇头道：“不是，我今天累得很，想先休息。”
  看着宋晗的脸，程卿本想安慰她几句。
  可是话到喉咙，却发不出音了。
  “好。”
  宋晗往楼上走，只留下程卿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看着一桌的佳肴，味同嚼蜡。
  今日早上，顾文蕊叫程卿回顾宅。
  去了后，顾文蕊依旧想劝解程卿。
  程卿的态度很强硬，也很坚决。
  顾文蕊彻底放弃了。
  程卿的父亲程泽业也回来了。
  听到这些事后，程泽业没有说什么。
  只是让程卿不要后悔就行了。
  顾文蕊一只手打在程泽业的大腿上。
  眼神里尽是责怪之意。
  她叫程泽业回来是要一起劝儿子。
  怎么现在程泽业还和儿子统一战线了？
  程泽业一把握住顾文蕊的手，冲着她点点头。
  “相信儿子。”
  顾文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同往常，程卿买菜回家，做了一桌子宋晗喜欢吃的饭。
  现在程卿不敢多和宋晗聊天。
  他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宋晗就不要他了。
  他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弄碎一个极其脆弱的艺术品。
  宋晗回到房间，洗澡休息。
  不过她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回忆着顾立言的那个吻。
  缠绵柔肠。
  和他本人形成强烈反差。
  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
  不是冰冷，而是深情。
  这一下子就是勾出宋晗脑子里，他们以前甜蜜的回忆。
  可回忆有多甜，现实就有多痛。
  她用被子裹紧自己，告诉自己看错了。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的休息。
  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顾宅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