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鹤抬起头看着顾立言，质问道：“你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们还是不离婚吗？”
  宋晗心里一紧，不明白为什么又要扯到离婚的事情。她下意识抱紧了顾立言的胳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深照急忙劝解道：“爸，事情也还没有弄清白，就这么指责立言，还是太过于草率了。”
  宋晗看了看顾深照，要说这个时候来做中间人，恐怕是说不清什么情况了。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件事情肯定和顾深照有什么关系，但是要拿出证据，她还真的拿不出来。
  顾立言站的笔直，眼神睨了一眼沙发上的人，不想说话。
  这些人在想什么，顾立言大概能猜到。总的就是不让他继续发展罢了，其他的倒是真的不重要。自从郑修开始管理绿能集团，绿能集团的收益开始直线上升。
  换句话说，那就是顾立言的策略是有用的。
  只是好像有人并不觉得这些政策是对他们有利的，依旧在反对顾立言的管理等等。
  宋晗虽然有听说过这些情况，只是还没多问。没想到顾深照会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这么一会的时间，便是已经做好了给顾立言找麻烦的准备了？
  有些话可能不用多说，而顾立言现在一直选择的是沉默，仿佛是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而已。
  这样的沉默，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收集更多反驳的办法。宋晗知道这是顾立言常用的方式，只是挽着顾立言的胳膊不再多话罢了。
  “离婚这件事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长辈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就算宋晗做错任何事，只要她在顾立言面前撒个娇不就行了？”霍琳冷笑道。“我儿子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就算是其他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哼，更别说被狐狸精勾引了。”
  霍琳这话无疑是一把尖刀刺进了宋晗的心里。她知道自己的婚姻从来不受到别人的祝福，但是她希望有一天顾立言的婚礼能收到自己家里人的祝福罢了。
  “妈，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说，没必要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就这羞辱我吧？再说了，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宋晗解释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立言的事情，你大可以和我说明，但是你现在……”
  宋晗的话都还没说完，便是见到霍琳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一系列照片啪的一下扔在宋晗的身上。
  宋晗被吓得闭上双眼，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是被一个宽大的怀抱给抱住了。
  顾立言挡在宋晗的前面，挡住了那些所有照片。可是在那个身影的背后，宋晗看到了程卿拥抱自己的照片。
  她的瞳孔不由得缩小了几分。
  为什么？为什么程卿拥抱她的照片会在这里？难道程卿今天下午是故意要找她见面？就是要做这些准备吗？
  宋晗那一瞬间意识到，好像自己被骗了。程卿也许就没有想过要和她见面，只是单纯地想要利用她而已。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信任程卿。就算对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难道也继续保持这样的心情吗？
  宋晗面色难看，没有说话。
  顾立言看着那张照片，皱了皱眉头。
  “你跟踪我？”他转过头，看着霍琳道。
  顾立言的眼神冰冷，更是带有明显的怒气。
  他的人生，可不由得别人来掌控，更不是别人能跟踪的。可是霍琳就偏偏破了这个界，就好像是故意为之。
  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
  霍琳不明白为什么顾立言会说出这句话来，她高傲地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我可没有跟踪你，跟踪的是宋晗。你是我的儿子，我当然是信任你的。”
  后面那句话，霍琳倒是不能说下去了。
  宋晗是她的谁？她不相信宋晗有什么问题吗？也许宋晗只是一个骗吃骗喝骗顾立言感情的骗子呢？她担心自己的儿子有问题吗？
  回答当然是没有。
  见着顾立言正要冷笑反驳，顾清鹤开口道：“够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家丑，你们还要闹大吗？”
  听见顾清鹤说话，霍琳自然是选择了闭嘴。
  好像一说到家丑这两个字，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有了荣誉感。顾家的荣誉是不由得有人来来侮辱的！他们都会为了这所谓的顾家荣誉而努力维护。
  这恐怕算是在顾家里最齐心协力的一件事了。
  顾深照笑了笑回答道：“事情已经解决了，爸你不用担心。这小报记者是我的一个下属，收到这个照片的时候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我了。还好，我已经花巨资把这个照片给彻底买下来了，是不会有人将这条消息发出媒体的。但是吧……如果有人故意要用这件事侮辱顾家的名誉，那这可不是我所能做的范围了。”
  顾深照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现在顾家在任何行业一分为二。顾立言和顾深照更是在任何行业任何区域都是平分资源。
  顾深照手上有顾立言的黑料，那么顾立言的手上自然也会有顾深照的问题。
  顾深照现在知道，顾立言一直没有出招，有可能不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黑料，只是一直在堆积罢了。他们这样的公众人物，有任何黑历史那都是会影响到他们的。
  现在外界都知道顾家一分为二的事情，自然有人会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来进行选择。有些人自然会继续站在顾立言的深厚，而有些人自然就是要帮顾深照。
  现在大家都知道，顾立言辅佐起来了南方集团和绿能集团两个新能源大厂，可以说是彻底垄断新能源行业了。
  光是从事业来看，好像顾立言更胜一筹。但是若是要从其他方面来看，顾深照好像比顾立言更厉害。
  程卿是顾深照这一脉的，顾清鹤也站在顾深照这一脉。
  顾立言的身后只有宋晗，但是对于顾立言来说，这已经是他最重要，甚至来说是最宝贵的东西了。
  他不能忍受，宋晗被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