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站起身说，“差不多聊到为止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陈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韩正看着陈峰，带有感兴趣一笑在问。
  “韩董不必问我，我是不会回答。”
  陈峰一听能听得出来韩正要问他是什么问题来，就语气淡淡着说。
  “好，那不问了。回去路上小心点。”
  韩正笑了笑，笑得很有含蓄。
  陈峰转身走出门外，当他走远了后，韩正的神色有了变化，刚是客气又礼貌的一笑变成了不屑地一笑。
  陈峰走后，许白后进来。
  “韩董。”
  许白叫了一声，韩正见他进来说，“你来的正好。”
  “嗯？”
  许白在等韩董有话要说。
  韩正突然没有心情喝葡萄酒，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许白，陈峰先生要和我合作，这点我很感兴趣。”
  “有了合作伙伴，想扳倒古魅公司就很容易多了。”
  许白听着，有点不太懂在问，“陈峰先生找你谈合作什么了？”
  “许白，你回去联系一下阿离，让她尽快确认好一下。”
  “确认好了，就可以开始开工了。”
  韩正边沉思着会儿，边说。
  “是，韩董。”
  许白重重点头着说。
  “你下去吧，许白，你是设计总监，我相信你会办得好，到那天，最好不要给我丢脸。”
  韩正语气很重着说。
  “韩董，那我下去了。”
  许白点头，退下。
  瑰玫公司一楼，洗手间。
  清洁工大叔躲在蹲便间里摘掉了一下口罩，也取下了工作帽，他把录好了音发给了对方，发好后，还编辑信息：蓝小姐，收到的话给说一声。
  他看着录好了的音发送成功，就差蓝小姐没接受一下。
  过了几秒钟后，对方接受了。
  那边，程素雅正在乘电梯下去到地下车取车时，忽听到挎包里传来手机的铃声响起，就是来信息的声音。
  她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是韩平发来一个录音，就点接受。
  点了接受后，程素雅没有点开一听，就等回家听着一下。
  在她要切掉微信时，突然有人给打来电话，来电示跳跃着起来。
  程素雅一看是冰山男人打来电话，眸子一怔。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时，顾南走到她身边，叫着她一声，“向晴。”
  “呃？南。”
  程素雅刚在犹豫着时，被顾南叫了一声，就转头一看着顾南。她忘了收起手机。
  顾南看到她的手机，也看到了屏幕显示的来电示，还有称呼冰山男人。
  不用他猜想是谁，他自然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是厉寒吧？
  冰山男人，厉寒。
  顾南见厉寒打给了程素雅，只是程素雅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
  “不接电话吗？”
  顾南笑得很淡在问。
  “嗯？”
  程素雅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来电话，刚是犹豫要不要接，现在一想着没必要接电话了。
  “不接了。”
  程素雅没有按下拒听键，就把手机收起放进包里说，“南，你是要回家了吗？”
  “嗯，是的。”
  顾南一笑着说。
  “你呢？”
  “我也是要回家了。”
  程素雅笑了笑着说，“那我们早点回家吧。”
  顾南本想有话要说，可是欲言又止，换了话说，“好。”
  程素雅恩了一声，走去车位取车开回家，她没注意到顾南在目送她开车回去，还有他脸上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顾南有时候会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不是很有勇气的。
  刚才，他本想问她要不要去他家吃个晚餐，可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程素雅没有开车回去蓝家，倒是去天娱传媒公司。她是觉得去关妙妙的办公室里听着录音是安全的，蓝家万一有不安全呢。
  程素雅一向做事要小心翼翼，免得有多一个人知道就不好了。
  一进总经理办公室，程素雅见关妙妙不在，正要准备打给关妙妙时，关妙妙就进来说，“我知道你今天会来找我，我就马上过来了。”
  关妙妙说完，语气带有喘气声，一听就知道她真的是刚小跑过来的。
  “你不必急着跑过来。”
  程素雅噗哧一笑着说，“反正没什么急的事情。”
  “素雅。”
  关妙妙先喘气会儿后说，“你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对，给你听一下录音。”
  程素雅恩了一声，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给自己和关妙妙一听听。
  录音一打开后，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能分辨出来，字字句句不漏落进程素雅和关妙妙耳里。
  录音放完后，程素雅刚听了后，眸光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