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根本没法反驳，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看着沐九歌手上的动作明显是要扑上去，阻止，却又不敢。
  沐九歌上前，脱下了沐春茗身下所有的遮挡。
  李氏还想说话，可是想到之前的警告，那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淡淡道：“尸体下身没有充血，红肿，证明死前并未与他人发生什么。”
  这话一出，李氏微微松了口气：“沐九歌，我都说了，春茗怎么可能有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她是我的女儿，我最清楚了。这府里，能够动手杀她的，也就那几个，最有动机的就是你。事到如今，你还想侮辱春茗，你说你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沐九歌扬眉：“或许姨娘说的没错，外在动机最明显的是我。但是，我为春茗做尸体检查检查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不存在什么恶毒。不信，姨娘可以问仵作。”
  那仵作因为大人两个字，记住了沐九歌的好。
  其实在明确被害人没有被人轻薄非礼的迹象的时候，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仵作是不会检验尸体的下身的，尤其是女尸体，跟别说这种大门大户的，可是沐九歌现在说是，那便是！
  更何况，眼前的女子检验尸体的能力真的很厉害，甚至在他之上。逻辑清晰，手法恰当，动作老练，比作了几年的老手都厉害。
  “大小姐说的没错，大小姐检验尸体的手段十分精湛，在下佩服。”
  沐九歌笑道：“仵作大人客气了。”
  李氏听着沐九歌说话，心里就有火，但是仵作和韩大人都在，她能说什么？
  沐九歌这个小傻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对她好，宠着她，顺着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明明所有人看见她都是嫌弃，鄙夷的。
  “既然你检查好了，快些将春茗的衣裳穿好！”
  沐九歌笑道：“不用那么着急！”
  说完，沐九歌对沐春茗进行了内检，速度很快：“处女膜陈旧性伤害，已非冰清玉洁之身。”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氏更是声音高了八度：“沐九歌，你乱说什么呢！”
  沐九歌微笑道：“我说，三妹妹已非处子，方才我说的声音明明就不小，姨娘还是没有听见吗？”
  李氏说这话其实是威胁沐九歌不要乱说话，可没想道她竟然真的将整句话重复了一遍，就好像生怕旁边的人没有听见一般：“你，你，你，我家春茗尚未出阁，怎么会这样，你可不要污蔑她。”
  她说的时候眼神恍惚，闪烁，显然是知道，却藏着。
  沐九歌虽然自己已经肯定了沐春茗并非完璧，可只有真的做了检查才可以确认。她一直在想，沐春茗死了，整个王府想要她死的人就两个一个沐盛莲一个李氏。
  这两人，论狠毒不相上下，到底是谁做的，她现在还不可知。
  但是，沐春茗失去贞洁这件事一定是一个诱因。如果不是这个女儿失了贞洁，影响了府中的名誉，更是影响了姐姐的名誉，她应该不会被抛弃，被杀害，成为陷害她的工具。
  “仵作大人，请你来看看，她除却处子之身已失之外，还有些异常。我不甚明白，想请大人指点一二。大人可以下定论，顺便给大家阐述一下自己看到的情况，看看我到底是污蔑，还是实事求是。”
  这话一出，仵作上前。
  李氏便开口：“你怎么能够让他去碰春茗的尸体。”
  仵作看向沐春茗的尸体眼神带着一丝丝的不屑道：“这位夫人，我是仵作，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我检查尸体，为死者说话，一身浩然正气，请你不要以己度人。还有，虽然我还未仔细上前做检查，但是从大小姐的描述来看，三小姐确实是并未完毕。甚至，应该不止经历过一次……而且，我还怀疑她身上已经有病。”
  这话一出，李氏惊了一下。
  沐九歌唇角微勾。
  这些，她检查的时候都发现了，却故意不说。
  因为这件事由她说出口，有故意陷害沐春茗的嫌疑，但是由仵作说出口，那便不同了。
  沐春茗应该是那次陷害她被人……跟可悲的是，那人还是个有病的。已经感染了沐春茗，只是现在还未彻底发作。但是沐春茗生前的时候应该已经可以感觉到下身微发痒，带下异常，只是这种事女子大多羞于启齿，说不出口罢了。
  但不管是大夫，还是经验老道的仵作只要听，便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一听，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不好。
  沐盛莲被丫鬟扶着，本来表情还算是淡定的，可听见仵作的话，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要知道， 那种病，十有八九是会传染的！
  她在沐春茗还活着的时候，与她关系也算是亲近，为了让她能够为自己办事，甚至姐妹两人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现在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仵作上前，仔细查验之后下了定论：“三小姐确实已非完毕之身，并且患病，具体是什么病我不是大夫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我检查过一些风尘女子的尸身，也有这种病症。”
  沐九歌微笑的看着李氏淡淡道：“这就是姨娘说的冰清玉洁吗？”
  装腔作势的说不准人家检查，不准人家碰，说自己的女儿冰清玉洁，是闺阁典范。现在检查出你家女儿不止不是处子之身，甚至还有那种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脸简直能打肿。
  李氏身形晃动，眼中露出一丝不甘。
  这是她最想要隐瞒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沐九歌曝光出来。而且，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我，我，我不知道！我家春茗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骗的！”
  沐九歌扬眉，看着李氏苍白无力的解释。
  沐春茗会落到这个地步，其实是被李氏害的，是她设计了毒计，害了自己的女儿。
  其实沐春茗已死，沐九歌并不想要落井下石，毕竟逝者已矣，算是偿还了她之前对原主所有的亏欠。但是，可恨的是这场栽赃陷害，也就是李氏。沐九歌要为自己正名，就不得不将这件事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