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穷苦修仙者(19)
作者:
鱼予渔 更新:2023-05-20 05:03 字数:2172
宫澈:“……”
他再一次意识到她的储物法器空间确实大,或许是比她所说的还要大。
两人直奔着一个方向走,一路上倒是有几个小兽,不过还未等宫澈出剑,小兽先抱头钻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她看到不远处相对比较空的一块地,指着那里说道:“天快黑了,晚上路不好走,我们今晚就在那边休息吧。”
他也是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任何灵力修为,陪着他走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听到她喊一声累。
“你要是累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
“放心,我要真走不动了会说的,我要是不说就说明我能坚持,你也不用担心我。”
“嗯。”
他画了一个范围,布好结界。
云稚看他坐在树下打坐,问:“你不休息吗?”
“我不用。”
“不休息怎么行,你就是睡上一个时辰也得睡啊。”
说着她从收纳镯里直接拿出了两块长木板,还有两床被子。
宫澈嘴角猛地一抽,怎么觉得她是来游山玩水的。
她铺好以后转头对他说道:“好了,可以休息了。”
“结界只能防一些蛇虫鼠蚁,遇到什么妖兽并不能阻挡他们的进攻,还是要守着。”他道。
“你是担心有什么妖物突袭啊。”她想了想说道,“我让核桃出来帮我们看着就行了,反正不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在睡,也不差也一夜。”
然后那只不知有多少人都畏怯的神兽,就这样充当起了门神。
……
他们找了整整有三天,都未见有妖兽的影子,遇到的一些危险也不算是大麻烦。
第三天晚上,两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在半夜被重明鸟的嘶叫声吵醒,。
他们猛地睁开眼。
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宫澈摸索着点燃了火把,火把照亮了周围,远处还只是一片黑影,窸窸窣窣的响声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瞬云稚掏出一个拳头大的明月珠,也就是夜明珠,它所发出的光要比火把亮堂许多。
她高高举起,两人这时看清了离结界越来越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云稚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乌漆麻黑一片,每个都是黑黢黢的一坨,体型有老鼠这般大,有着六条腿的怪物是什么。
简直是丑到她的眼睛了!
宫澈已经开始备战。
云稚把被子和木板收起来,小声问:“你一个人能解决吗?”
他神色凝重,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强。
它们速度也是极快,说话间已经将整个结界团团围住,云稚一手悄咪咪的拉着他的衣服。
她也不是怕,就是这些东西真的太丑了,丑的她心里发毛,丑的她心慌。
它们张开嘴,粘稠的涎液即使是隔着结界,云稚都好似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腥臭,她胳膊上已经泛起了鸡皮疙瘩,看着真糟心。
重明鸟蹲了下来,用两个翅膀捂住了眼睛,太丑了,它也不想看。
这些东西锋利的牙齿开始疯狂撕咬着结界。
“我要不要把明月珠收起来?”
“收起来应当无用,它们不是寻着亮光来的。”
许是撕咬了一阵无果,它们改成刨土。
知道免不了一战,宫澈让她站到重明鸟旁边。
他拿出本命剑,念了一个口诀,结界消失的那一刹那,杀气腾腾的银色剑气劈向正前方的那些个怪物。
怪物被剑气拦腰斩成两段,一阵恶臭袭上鼻间,云稚心里一阵犯恶,踏马的,这简直比她上过的最臭的茅厕都臭。
不能战斗下去,她怕自己被熏晕。
她翻身骑在重明鸟的背上,对宫澈道:“别打了。快上来,跑为上策!”
宫澈也没恋战,翻身上了重明鸟坐下,在林中重明鸟也没办法张开翅膀飞,于是它驮着两个人就像是一只大鸵鸟似的撒丫子往前跑。
云稚举着明月珠照亮前方的路,宫澈随时观察着后面的情形。
核桃的速度极快,后面那些怪物的追了一段距离就被远远抛下。
云稚也没让它停,又跑了一会儿,在确定它们应该不会追上来的时候,她才让核桃停下来,宫澈先从它背上跳下来,又扶着云稚下来。
“我觉得我这两天要做噩梦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又听她道:“我都难以想象这世间又这么丑的东西,简直是丑哭我了,多看一眼我都眼睛疼。”
听她这语气不像是害怕,他微微松了口气。
她吐槽完看向他方才持剑的右手,一脸的崇拜:“你灵力就一丢丢都这么厉害,待你拿到封灵珠岂不是所向披靡?”
她拱手道:“大佬,记着苟富贵勿相忘,我等着借你之名,纵横修仙界的那一天。”
宫澈简直是哭笑不得:“还要继续休息吗?”
云稚摆手:“这会儿非常精神。”
林中不知还藏着多少危险,不易走动,他道:“先坐下来吧,待天亮了我们再走。”
“哦。”她拿出两个小木凳,两人一人一个。
宫澈接到木凳的一瞬间,心情更是复杂,她还真是什么东西备的都有。
“你知道刚刚那丑东西是什么吗?”
“当是食人蚁。”
“长得都有老鼠这么大,是蚂蚁?”
“应当是。”
“你们修仙界当真是不一般。”
……
食人蚁的出现就像预示着危险的开端。
接下来的两日,再也不复前三日的平静,各种危险接踵而来,这边驱走了一些毒蛇,那边就又冒出一些藤蔓。
两人是亲眼看到这些藤蔓,是怎么将一条毒蛇卷起活活缠死的。
藤蔓斩断了又出现有妖兽。
两人也不恋战,本着打得过就当练手,打不过就跑的原则平安逃出森林。
出现在眼前的河流,令两人顿时觉得柳暗花明。
云稚吐了一口浊气,把额前的碎发扒拉一下,有气无力道:“过去洗把脸吧。”
就在离溪流几步远时,两人同一时间看到了河流里泡着什么。
他们停下脚步。
四目相对。
她问:“那是什么?”
宫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