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厂长呵呵笑道：“新人很难带的，这一点老头子我很清楚，以前也带过新人，特别莽撞，而且对某些规则不熟悉，说不得就会闯下大祸。”
  “之前我没记错林主管跟我说以前也是办企业的，后来破产了是吧？”
  “这也难怪，你说你跟我想的某些是一样的，七十八，我实话跟你说，我们两个人想的南辕北辙，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力挽狂澜，而你和却最后破产的原因。”
  裴厂长不无得意道：“三十万价格确实低了很多，这个我承认，但我是红星集团的厂长，我肯定要以我公司利益为主，能节省一大笔钱，为什么逞能？”
  “第二点，三十万对你们公司来说也不低了，你们公司直播部门还没成立，真诚立起来光景如何谁知道？而且你们成立之后需要品牌的啊，红星酒厂，我不敢自夸说品牌多有公信力，但三十多年的老厂子，口碑要是真不行，恐怕早就破产了，能够在现在这日新月异的商场屹立不倒，我确实出了一把力，但最主要的是品牌没倒，市场还在，这才有了你们眼里的奇迹。”
  “不好说我们红星酒场能够给你们公司带来多少利益，可我们酒厂将宣传着一块给予你们公司，那两家公司的口碑就绑在一起，你们借着三十年的老东风，害怕出现意外做不起来？”
  “眼界，眼光。”
  裴老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直指梁冬，“我们差距还是很大的，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或者说你自己不承认都不行。”
  我彻底无言以对，因为裴老说的多是实话。
  我根本没考虑到这一点，品牌的力量，有些时候这些看起来虚无飘渺的东西，往往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我说的你总该明白了吧？”
  裴老老神在在道：“合作不合作，你说所看。”
  “加钱！”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三十万太少，五十万一分不少，我们立马签署合同。”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长进。”
  裴老摇摇头，却狡黠笑道：“那就五十万，一言为定。”
  我恍惚一下，“裴老，我是不是上当了？”
  “年轻人，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你上当了，老头子我是那么坏的人吗？大实话都跟你说了，你还不信我，这是你有点过分了啊。”
  裴老呵呵笑道：“合同大概什么时候能拟定好？”
  “两天吧。”
  我人命了，着人老成精一点也没错，跟裴老玩心眼，我确实有点太嫩了。
  “那两天后我去你们公司签合同，顺便也好好看看你们公司，说来你们这些做新媒体的，我这个老古董还是接触的太少，也当做是学习学习。”
  我淡淡笑道：“那随您老开心，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贾小佳还在外面车里等着，我也走了。”
  裴厂长这次是亲自将我送到门口的，然后对我离开的车子挥手作别。
  “谈的挺好？”
  贾小佳双手环胸，凶巴巴道：“我都怀疑你这次是直接把公司给卖了。”
  我撇了她一眼，“今后学会收敛收敛你的凑脾气，裴老发火也好，故意那么说你也罢，都是给你上了一课，你要学会珍惜这种机会，这种有能力老人能对你说几句，那都是你的福气。”
  “福气什么？倚老卖老罢了。”
  贾小佳十分不屑。
  “你这么说要我说什么？”
  我苦笑道：“说出来也是为你好，毛毛躁躁，能成什么大事情，今天裴老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这笔买卖也谈成了，五十万，感觉是掉坑里了，之前给出的三十万，包括说你浙江按时都是幌子，在为五十万拿下合同做铺垫，就算真是被坑了，我也认，什么鸟国家也要认，这种对手可不经常遇到，在他身上同样能学到很多很多。”
  “学会大度一点，对手尚且都是最好的老师，更别说跟这种老人商场上协议的浅谈博弈，简直就是良药。”
  我心情很好，不确定是不是被坑了，这就是裴厂长的高明之处，但能遇到这么一位老人，我觉得自己应该庆幸。
  回去明嘉传媒，我直接就被刘媛媛叫去沈明嘉办公室。
  “林东，去谈的怎盐？”沈明嘉笑眯眯看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刘媛媛已经主动退出去。
  “合同谈下来了，五十万，但裴厂长有附加条件，是关于我们马上要成立的直播部门，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具体湘潭还是要你这个老板操刀。”
  我看着沈明嘉，“你爸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你？”
  “早上给我打了电话，还是让我回家，老生常谈可以不去在意。”
  沈明嘉看得很开，反正决定跟陈昊离婚，她是不会犹犹豫豫的。”
  “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先下去了，出去一趟，贾小佳那是兴致勃勃，回来就彻底没脾气了，多少我都应该再去安慰一下她。”
  我站起来，和看了一眼沈明嘉，“下去了我。”
  “下去吧。”
  沈明嘉略微显得心不在焉，叫我上来，也不过是问一下关于跟红星集团合作的事情。
  现在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我留在这里陪着她聊天那就是扯淡。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贾小佳并不在，我开始召唤神兽，大喊道：“贾小佳，到一杯咖啡过来！”
  果然，贾小佳过了一会儿就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没好气放在我桌面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什么态度啊。”
  我笑道：“贾小佳，这次跟红星集团的合作协议就你来起草。”
  “我？”
  贾小佳指着自己，摆摆手道：“算了吧，我才不稀罕帮忙去起草我们跟红星集团的协议，那老头鬼精鬼精的，一看就是老人精，这我写的东西，非要给说成一滩屎不可。”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所以起草这个我还是算了吧，你可以换一个人写，也或者你直接写，你不是说跟那个老头学到了很多东，恰好可以展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