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垃圾,都是垃圾
作者:老乌鸦A      更新:2023-05-21 08:41      字数:1963
  瞳梦第三十七章垃圾,都是垃圾
  扶着父亲走进酒店,在酒店门口,胡山接到一个电话:哦,是于行长啊,给小李请假?去唱歌啊?看你说的不是见外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随叫随到啊,还请什么假啊?只要不要把人家吃了就行,哈哈。看你,咱们兄弟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那行,改天请你吃饭啊,就这样。
  胡山带父亲,在一间能看到车的桌子前坐下,走到边上拨通了李丽娟的电话:小李啊,那个你一会把手头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晚上就休息休息吧。
  李丽娟电话里道:休息什么啊。是那个老色鬼给你打电话了吧?你也不帮我挡一下。你们男人都是什么人啊?还叫我去?我才不去呢。什么大家的财神?他是你的财神,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要陪他?
  胡山小声道:好了,你们都是我的财神,好吗?这人我们可惹不起的,以后很多事还要靠他啊。这个月奖金给你多加三百,行了吧?还嫌少啊?你可胃口真大。不叫于行长给你买项链,要我买?好好好,那看你表现吧,呵呵。去吧,算是帮我好吗?那就这样吧。
  李丽娟在电话里冷哼一声:你请我来店里,怕就是为了这些吧?哼!
  说完,也不等胡山再说话,便挂了电话。
  胡山尴尬地挂了电话,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笑着说道:是胡老板啊,来吃饭?
  胡山道:哦,你们张老板在吗?
  服务员道:张老板出去了,一会回来我告诉他你来了。
  胡山道:算了,我只是带我父亲来吃个饭,没事。怎么大中午的,你们这里也没客人?
  服务员道:是啊,现在生意不好,老板要转让酒店了。
  胡山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听顺子说过?
  顺子叫张顺天,是这顺天大酒店的老板。和胡山同一个村子的,也是同时离开村子,来到这个城市寻梦的铁哥们。起初也和自己一样,开的一家小饭店。可没几年就把生意做大了,开了这家大酒店。据说身家也有四五百万了。
  他觉得这个以前的自己的小跟班,现在的大老板就是自己的榜样,心里一直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开一家这样的酒店,成为山城里的成功人士。
  点过菜,胡山问父亲:要不喝两盅酒?
  父亲道:我不喝啤酒,猫尿一样的!
  胡山道:那就喝白酒,我吧台上看看拿一瓶。
  胡山到吧台上看着酒,一边向服务员打听,为什么顺子要转让酒店。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岁左右的丰满女人,走到胡山父亲对面坐下来:老先生,有烟吗?
  胡山父亲警觉地坐直了身子:我??????我不抽烟。
  那女人媚笑着将身体凑近老爷子:想玩吗?便宜安全,也干净的。看那边两个妹妹漂亮吗?才十九岁的。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桌子边上的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孩。一个女孩双眼无神地静静地看着这边,嘴里吃着棒棒糖。另一个看到胡山父亲看向自己,将已经很短的裙子又向上撩了一点,媚笑着看着胡山父亲。
  老人全身就像触电一般哆嗦了一下,忙转过脸去,霍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向对面的女人喝道:滚!把我当什么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做这种勾当!滚!
  那女人站起身:哎哎,骂什么人啊你!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装什么正经?切!说着转身走开了。
  胡山父亲气得浑身发抖,连连叫着:垃圾!垃圾!山子,山子!不在这吃!我们走,我们走!
  胡山听到父亲发怒,早已经奔了过来:爸,又怎么了?
  父亲已经快步走出了酒店:垃圾!垃圾!这城里到处都是垃圾!我再也不来了。我看这几年你学坏了,都是这城里环境把你带坏了。垃圾!我再也不来了。给我开车,送我回去!
  胡山无奈地扶着父亲,开了车门。
  胡山是看到那个女人和父亲说话,看到父亲的反应,也猜出怎么回事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开着车,听着父亲一路发着牢骚:什么社会!看这满大街的女孩子,怎么就一天天的一个比一个穿的少了?露着个大腿肚脐半个屁股,就到处乱跑。打扮得像个妖怪一样,也不嫌丢人!你看看,你看看那广告。那不是色情是什么!怎么就没人管?大酒店公开??????公开找??????还把我也当??????当我什么人?你给我听好了啊,你可要给我学好,不许找小姐!不许骗人!我不想你也变成垃圾!
  胡山笑笑道:我怎么会?我不会,爸爸,你放心。
  胡山父亲哼一声:哼,你不会?鬼才信你!你不会,你不会就不会和那个什么孟桐鬼混!你不会就不会老想着离婚!你不会?
  胡山皱皱眉头:爸,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吗?我都四十了。你少操点心,在家养老吧。
  我能少操心吗?啊?你早点把那个什么李什么娟的给我开除了!不要再五花六花的瞎搞!给我守着老婆好好过日子。要不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我再也不来了!
  听着父亲一路数落自己,抱怨这座城市里充满了垃圾,垃圾环境,垃圾广告,垃圾人。胡山不再想听,只是眼睛紧紧盯视着前方路面。任由父亲述说着他们那个年代的好,这个年代的坏。
  胡山看着父亲这样,想着自己究竟是不是也变成了垃圾?看着父亲愤懑地抱怨着,又突然戛然而止无声落寞的样子,自己心里突然感到难过。
  可究竟为什么难过,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