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他抱上车，扔到后座，动作十分粗鲁。
  他开车时，慢慢地系着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情形，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地趴在那里，像是醉了，又像是睡着。
  他心里潮湿如水，冷着一张脸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夜慕林仍是粗鲁地把她抱到楼上。
  公寓里，静悄悄的，灯也是暗着的。
  他打开灯，却惊醒了本来睛着的她，先是睁开眼打量了一会儿四周，接着就闹了起来：“我不要回来了，我要出去。”
  最后一个字声音拉得很长很长，又因为不舒服而消失掉了。
  闭着眼，身子也轻颤着，好一会儿牙齿打着哆嗦：“你放开我。”
  他看着她样子，知道她是喝多了怕冷，于是脸色更冷了，把她抱到浴室扔在角落，自己去放了一缸热水，再把她连人带衣地扔下去。
  白雪莉差点儿淹死，本能地扒着浴缸的边缘，像是落水的小狗一样。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水里很舒服，于是泡着不想动，小脸搁在那里闭着眼休息。
  这一个晚上闹下来，她也是真的累了，趴着半天都没有出声。
  夜慕林站着，眼神冰冷。
  事情因为她的误会而起，但是结果让他想捏碎掉她。
  她拨了顾长风的电话，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电话，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喜欢过吗，还是她喜欢的就是顾长风和慕白这样温暖的男人？
  夜慕林摸了摸口袋，想摸支烟抽，但是叼在唇上时又猛地拿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她好久。
  他抱了她起来，拿了毛巾粗鲁地一擦走进主卧室里扔上大床，她一下子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夜慕林睨着她，声音有些淡：“还要走，还要去找顾长风吗？”
  她看着他，看了很久，像是酒醒了。
  很慢地垂了头，靠在床头不出声。
  夜慕林抚着疼痛的额头，目光注视着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姑娘，冷笑出声：“怎么不说话了？”
  她又往那边挪了挪，像是怕他捉她过去，像是怕他打她一样。
  他的心口一阵刺痛。
  白雪莉垂了眸子，声音细细微微的，“我……不想要你了，可以吗？”
  她抬眼，望住他，眼神有些迷茫，但是一会儿又变得坚定：“夜慕林我不想要你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你喝多了。”
  说着他就想出去抽支烟，否则他会想把她掐死。
  但是白雪莉在他身后轻声开口：“我们离婚吧，不管你是要把我带到我爸面前，还是怎么样，我都要离婚了……一个人饿死，我也绝不要看着我的老公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而我还傻乎乎地给他送饭。”
  “夜慕林，我怎么那么傻，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她抹了一下眼泪：“是我天真了。”
  夜慕林看着她，于是就在这里抽烟了，皱着眉头：“白雪莉，你真的想过你在说什么吗？你喝多了，睡一觉明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