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杉对于夜煞直接问出这个问题显得很是有点意外。
  夜煞笑了：“我当然不是单纯只询问你们三个，我还调查过其他人。”
  “李沁吗？”刘杉直接明白了夜煞的意思。
  他直接点出李沁的名字倒是让夜煞有点惊讶了，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一下子就想起李沁了？总不成偌大的医院内就只有你们四个人见到过那个黑影吧？这不大可能吧？即便是晚间重症监护区内也不太可能只有你们几个人而已吧？”
  “确实不光有我们几个人而已，但是在院长的要求下，所有值夜班的同事都要带上童氏护目镜的。所以他们根本看不见那个黑影的。”
  “童氏护目镜？那是个什么东西？”夜煞听了一愣，印象里似乎他没听过这个古怪的名字，而且这种护目镜难道还能让人看不见某些东西不成？
  “哦，白警官你不知道也正常。”刘杉解释道：“童氏护目镜是最近国内最新研发出来的一种保护眼睛让人不容易疲劳的设备。其原理也并不复杂，就是过滤掉那些人类大脑无法感知到的不可见光。”
  “过滤掉不可见光？”夜煞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这里头的道道。
  确实，在自然界内光线其实是很繁复的，而且并不是所有光线人类都是可以看的见的，这里面其实存在着大量的不可见光。
  这种光线人类的眼睛可以接收，但却很难以人类的感光器官对其做出反应和判断，从而对大脑发送信号，也就导致了这种光线其实人类是无法看到的。
  但如果说绝对的看不到，那似乎又不对，毕竟其是对人类的眼睛产生了一定的效果，也让人类的感光器官接收到了，只是无法形成具体信号传递入大脑中而已。
  也就是说不可见光其实也刺激了感光器官做出了一定量的工作，也会导致视觉上的疲劳。
  这在不少试验中都是有过证明的，如果将一个人丢入不可见光量很巨大的区域中，那么他将会比正常时候容易疲劳数倍，很快就会感觉大脑昏沉双眼发酸。
  而这个童氏护目镜的作用就比较明显了，就是为了干脆过滤掉不可见光，让人类的精神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清醒的状态之中。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带上童氏护目镜后的人是无法看到那个黑影的，对么？”
  “是。”见夜煞这么快就明白了刘杉也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所以后来医院内除了个别病患外，其实是没什么人见到过那个黑影的。起码没有医护人员看到过。所以后来即便是有重病患者看见了它并且说了出来，大家也依旧只是当作是病人的幻觉而已。”
  “病人集体出现同样的幻觉么？”夜煞冷笑。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刘杉解释道：“要知道当人类身体无比虚弱的时候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的。那些重病患更加是如此。所以……”
  “所以这事情居然就这么一直被隐瞒下来了？”夜煞摇摇头不再追问，而是转向三人：“童氏护目镜既然只能屏蔽掉多余的不可见光，那为什么能让你们无法再看到黑影？难道它其实是属于不可见光范畴中的？”
  “这个……”刘杉显得也很困惑：“这我就实在不清楚了，不过我有两种猜测，一是不可见光其实也会对人类的大脑形成影响甚至是形成图像，只是信号比较弱小，导致我们在正常情况下是会直接忽略掉的。但是在偶然的时候也会能看的到，比如那些见鬼的什么的，又比如忽然间的眼花。”
  “哦，有道理。”夜煞点头。
  刘杉继续道：“至于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童氏护目镜毕竟是新产品，它在实际应用上可能还有些地方没能完全弄明白，所以它有可能不光是屏蔽掉了不可见光，可能还屏蔽掉了其他的什么不是很重要的光线……”
  “而这些光线中就存在着那个古怪的黑影？”夜煞接口，刘杉点头。
  他们两人在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汪梅和陈香兰都没言语，明显是听不懂的样子。
  “那么长相呢？那个黑影的具体长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确实是从李沁那边听来了黑影是有五官和一切人类器官的。只是她没能看清楚黑影的样子。”夜煞不再纠结可见光和不可见光的问题，直接问出了重点。
  “长相的话……”刘杉苦笑摇头：“不瞒你说，我们确实是没有看清楚。”
  “哦？”又没看清楚么？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哎，白警官你不知道。”一直不怎么言语的汪梅终于说话了：“那东西确实有五官，我们也看见了。只是它的浑身都被包裹在一种很怪异的黑雾内，不离得特别近的时候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它到底长什么样子的。而我们……又没敢距离它太近了。”
  “原来如此。”夜煞点头，这和李沁说的一样。
  只是在他点头的时候瞥见了一边的陈香兰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她看了夜煞几眼，又看了刘杉和汪梅几眼，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之后的询问就没什么值得多说的了，夜煞大致问明白了黑影出现的规律和时间，只等晚上才过去察看上一番。
  而刘杉三个的心结也终于被彻底的解开，他们三人今天聚集在一起商量为的就是商量着要不要把黑影存在的事情再报案一次。
  只是如今既然夜煞已经来了，他们三个的内心包袱也就算是放下了。在配合夜煞调查完毕后就各自回家了。
  陈香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头捏着一串佛珠，这还是她最近才去寺庙里专门求来的，为的就是能在黑影面前有点自我保护的能力。
  正在那搓着佛珠一下下的念诵着新学的经文，忽然听见背后有个人叫了她一声：“陈女士，你刚刚是想要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