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找你当然有事
作者:
酒色财气 更新:2023-05-22 19:25 字数:4377
许德才淡然一笑说:“但我们自己却可以做自己的主,是毒瘤就要早点铲除,是脓包就应该赶快挤掉,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郝建无可奈何的说:“可是我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那是肯定的,你再厉害,终究在这里还没有生根发芽。”
郝建就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许德才再一次给他了暗示。
在一阵的沉默后,郝建还是暗自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很有耐心。”
许德才看着郝建,也摇摇头,轻声的说了句:“希望你的耐心足够,也希望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
说罢,许德才冷冷的站了起来,心中还是有点沮丧的,这个郝建啊,为什么就这样固执和好强,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给他援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倚仗的是什么,真是一个难以理喻的年轻人。
和许德才分手之后,郝建没有再上班,他要赶快回去一趟,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了,这对郝建来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回到了自己住的竹林宾馆房间,他就看到了一直在这里守候着的苍井法子了。
苍井法子独自坐在房间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她的心也像一个小鹿跑过一样,她的目光立刻光亮起来,跑过去打开门,郝建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外面看着她。
苍井法子似乎在怀疑她的眼睛,她怯怯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郝建,郝建扔掉了手中的烟,微笑着等待着她。
一瞬间,苍井法子以一个突然爆发的冲力向郝建扑去,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苍井法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因极度地欢愉和激动而浑身颤抖。
郝建双手托起她的脸,冲她温柔地说:“想死我了。”
苍井法子脸上挂着泪水,恶狠狠地说:“你若再敢关了手机,我杀了你!”
分开了,她呆呆的看着郝建,有点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郝建也像她一样,一时无语,就这样,他们痴痴的看着,看着,苍井法子竟抽泣起来。
郝建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说:“你看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郝建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但你想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还不了解我吗?”
苍井法子问:“他们在里面没怎么你吧?”
“什么怎么?他们敢?”郝建有点夸张的厉声说。
于是,郝建就跟她说他在小楼屋这些天的事,说他就像休假一样,说那些人对很尊重他,说那里的空气真好,晚上睡觉睡得特别香。
苍井法子用小粉圈头擂郝建说:“你好没良心,还睡得着觉。我可是天天想你,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
郝建就说:“有那么严重吗?其实,我这人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苍井法子还是说:“我也知道你在这上面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会被人冤枉。”
郝建淡然的说:“要冤枉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
苍井法子撇了一下嘴说:“那你怎么就被他们带走了呢?”
郝建说:“只是有一点点误会。”
“你这人呀!成天就往好的方面想。”
“这不好吗?这就不会让自己觉得累。”
突然的苍井法子就叫了起来,说:“你身上什么味?”
郝建低头闻了一下自己,问:“什么味?”
“一股怪味。你没有换衣服吗?你先洗个澡吧,把你身上那股怪味都冲洗掉,把你这一身晦气都冲洗掉。”
苍井法子就挽住了郝建的手,往卫生间走去,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郝建。
。。。。。。
郝建说:“在那小楼屋,我很想你的”。
苍井法子说:“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个黄副书记的,那双像鹰般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寒。”
郝建说:“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苍井法子说:“你不知道,当时,他问我时有多凶,那双眼睛是这样的。”她眨了几下眼睛,又说:“我根本学不来。”
郝建拥抱了一下苍井法子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两人从浴缸起来的时候,水已经有些凉了.........。
苍井法子在常山市又呆了一天的样子,两人还去看了看已经快要完工的房屋装修,郝建是希望苍井法子可以在最近就调过来,苍井法子也没有什么意见,市台的节目录制也接近了尾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抽身离开了,所以这次分手的时候,郝建和苍井法子没有太多的凄凄哎哎的情况出现,因为他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长久的住在一起了。
第二天,李向东回到市政府大院,见到他的人都与他打招呼,有的人还过来和他握手,那热情,郝建都觉得虚假,觉得别扭,他知道,他们这些举动是为了表示他们还一如既往地敬重他,并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于是,郝建不得不也很热情地回应他们,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看他们,请他们放心。从市政府门口到他的办公室那么点路,他的脸便笑得有些僵硬了。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郝建听见卫生间有水的冲击声,就问:“谁在里面。”
却见秘书马时过走出来,一脸的尴尬,他说:“知道市长你今天回来上班,所以就过来看看,看到卫生间的水箱漏水了,以为是小问题,想自己能弄好,那知,弄到现在还不行,我马上叫勤杂工过来。”
郝建听了内心便很是感动。
这时候,伍尚燕来了,她看着郝建,眼圈有点红红的,说:“本来,以为你一回来,要见你的人可能很多,所以,我想等会过来,但还是有点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此刻郝建正坐在茶具前泡茶,问:“最近忙吗?”
伍尚燕说:“也不是很忙。”
郝建说:“坐吧,”他示意伍尚燕坐在他面对的沙发上。
伍尚燕沉默了一下,问:“还好吧?”
郝建笑了笑,说:“没什么事,休假了几天。”
伍尚燕笑着说:“难得你有这种心态。”
郝建说:“我的心态一直都很好。”
伍尚燕说:“这就好。让我来吧?”
郝建没有让让她动手,却先给她斟了一杯茶。伍尚燕也笑了笑,先喝了杯里的茶,拿起茶具,等郝建把自己的茶喝了,就把他的杯斟满,再给自己斟,嘴里说:“给你带的茶叶你收到了吧”。
郝建这才知道,上次在小楼里是伍尚燕给自己带的茶叶,他心中暖暖的,说:“谢谢你。”
伍尚燕摇下头,说:“何必这样客气,我相信你根本就不会有事,你不是那样的人。”
郝建有点感慨的想,像伍尚燕这样相信自己的人,在常山市又能有多少个呢。当然了,很快的,郝建的办公室又来了一个人,这就是办公室的王稼祥主任,他一点都没有担心的说:“我才不信那些诬告呢?不过啊,当从你办公室搜出了钱的时候,我还是很有点紧张的,显然,那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但没有想到,你这人太狡猾了,还留了那么一招。”
郝建就笑了起来,说:“我要不留一手,那不是就出不了吗,也就和你们两人喝不成茶了。”
王稼祥和伍尚燕心里也是很敬佩郝建的,他这次的反击干净漂亮,也给其他人敲响了一个警钟,想要和他郝建斗,那就先自己掂量一下,不要步上了畜牧局李局长的后尘。
这天,郝建接到许多关心他,安慰他,信任他的电话,而郝建在稍微的休整了这一两天之后,又重新的忙了起来。
他工作的重点还是花园广场的协调工作,这一块已经开始拆迁了,不过由于民工的大量涌入,让这一片也变得不太安静起来。
本来在广场附近是有一个派出所的,但现在那里的治安情况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民工和群众都开始有了怨言,偷到和欺诈,勒索的事情频频发生。
这个派出所编制齐整,装备精良,设所长、指导员各一名,副所长两名,干警三十六名,占据着一座独栋三楼,管辖着这里上万居民和外来的民工,是城区几个派出所中最大的,但最近他们辖区的社会治安状况却是最差的。
“先捉后放,警匪分赃。”这是群众中的这类传言日盛,绝非空穴来风。
反应就不断的传进了郝建的耳朵里,起初郝建是不动声色,仔细观察,对于公安局这一块他本来是无权干涉的,但问题是这个派出所又在管辖着花园广场,和郝建现在的工作形成了一个交叉,在郝建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杜书记的时候,杜书记就直接指派郝建来处理这件事情,按杜书记的说法是派出所既然工作不的力,影响到了花园广场的建设,那么郝建就责无旁贷的要对这件事情负责了。
郝建也没有推辞,自己也确实想好好的管一管,所以他决定首先从警风警纪入手,对派出所进行突击检查,现场曝光,时间就定在周五下班之前一小时。
时间到了,郝建亲自召集了宣传部,,政府办公室和电视台的负责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布置突击检查工作。
出发之前,郝建宣布纪律,整肃队伍,要求所有参加检查的人员,手机立即上缴统一保管,如有私自通风报信者,一律按照党纪政纪处理。郝建先让王稼祥测试了派出所的电话值守——无人接;又测试报警系统——无人应。
此时,郝建的火一下子就顶到了脑门儿,带领检查人员直奔派出所。
由于事前没有透露风声,一切都是真实的景象——若大的一个派出所只有指导员和两名干警在,其他房间空空如也,一层楼平均一个人。
“这还得了,难怪你们辖区盗抢事件频发,群众怨声载道,难道人民警察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郝建在派出所发起了脾气。
郝建让办公室的干部逐一记下不在岗人员,把派出所各个办公室工作空岗情况现场录像,立此存照。
郝建按响了门铃,大约过了十秒钟之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了门,她隔着防盗门盯着郝建一阵打量,问:“请问你找谁啊?”
郝建知道这是鲁清和周桔红的小女儿,有些出乎意料,因为鲁清和周桔红不算俊男美女,但生出来的小女孩倒是粉妆玉砌,十分可爱。
小女孩大约只有**岁,穿着一身华丽的连衣裙,衣领点缀着几颗水钻,透着奢华精致的风格,她有一头笔直柔顺的长发,在纤弱的腰肢飘洒,秀气的脸蛋上微微有点肉,略尖的下巴配着圆润的线条,多了一些可爱娇憨。她站在那里,扑朔着漂亮的眸,清凉而透明,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怜惜感。
郝建笑道:“你是鲁紫陌吧,我找你爸,鲁清。”郝建知道鲁清夫妇对这个小女孩非常照顾,所以将她打扮得如同公主一般。
“我爸不在家!”不过鲁紫陌对郝建的示好,视若无睹,给了郝建一个冷脸,砰的摔了门。
鲁紫陌转身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里播放的《猫和老鼠》,不停地咯咯笑起来,周桔红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陌陌,刚才是谁来了?”
鲁紫陌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是给爸爸送礼的,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所以把他关在门外了。”
周桔红见鲁紫陌这般说,不仅有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送礼的啊。”
鲁紫陌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有些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傻,那人肯定不是你们邀请的唐县长。”
周桔红被鲁紫陌这表情弄得既好气又好笑,道:“我家陌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啊?”
鲁紫陌扒着手指头数道:“第一,他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看上去还没有大学毕业呢,怎么可能是爸爸的手下,第二,他手里提着两个礼品袋,既然是爸爸的领导,为啥要带礼品来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