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乐真是瑶姐的福星呢！”
  芳芳一边听着林瑶那完美的演绎，一边感叹。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觉得适合，陈导未必这么想。”
  不过莫烟很快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芳芳吐了下舌头，闭嘴躲到一边去了。
  下午两点左右，《画心》的小样录制完成。
  由于林瑶的状态太好，所谓的“小样”其实已经把整首歌都完整地演绎了一遍。
  莫烟听了之后也觉得趋近完美，没有什么可以再挑剔的地方。
  于是，林瑶三人再次来到昨天碰了一鼻子灰的地方：陈光汉新片的片场。
  巧合的是，今天又碰到了徐菲。
  当林瑶和莫烟走进片场临时搭建用作休息的帐篷时，发现笑面狐和笑面虎都在里面。
  “瑶瑶，好巧啊，你又来了？”
  笑面狐徐菲看到林瑶，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一下站起来走到林瑶的面前，抓着她的手，一副闺蜜相见的模样。
  “莫小姐，又见面了。”
  笑面虎李昊则找上了莫烟。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
  莫烟也满脸笑意，伸手和他握了握，随即对一旁的陈光汉抱歉地道：
  “不好意思，陈导，又来打扰您了。”
  陈光汉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他只关心自己的电影主题曲，直接问道：
  “林瑶已经写好歌了？”
  莫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随身听，递到陈光汉的面前。
  “是的，这是小样，请您听听看。”
  “这么快？”陈光汉略微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接过随身听，塞上耳机，认真地听起来歌来。
  徐菲微笑着对林瑶问道：“瑶瑶，昨天你不是说自己还没写好歌吗？怎么今天一下就冒出来一首？”
  林瑶摇摇头道：“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个朋友写的。”
  “你朋友？也对，你既然写不出来，让别人试试也好，不过……”
  徐菲亲热地拉着林瑶，很为难地道：“可惜啊，主题曲只能有一首，我真的很不想跟你争的。”
  林瑶笑着道：“没关系的。”
  徐菲心里冷笑，她刚才已经把自己改好了歌词的那首歌交给了陈光汉。
  陈导听了之后表示很满意，在林瑶和莫烟进来之前，双方都已经要开始谈主题曲的价格了。
  所以，即便林瑶突然出现，徐菲的心里其实也一点不慌。
  甚至，她还想逗一逗林瑶。
  “瑶瑶，既然我们俩已经是好姐妹了，那待会儿不管谁的歌落选了，都要真心地向对方祝福，好吗？”
  第127章 要保持微笑
  “可陈导不一定马上决定选谁的歌，而且还有其他歌手呢。”
  林瑶有点不习惯和徐菲这样的阴阳大师打交道，只能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回答。
  “这个林小姐不用担心，陈导已经把其他歌手的歌都否了。”
  李昊在一旁微笑道，随即又对莫烟说道：
  “我觉得以林小姐的才华，说不定能后来居上，一举拿下陈导的电影主题曲呢，就像林小姐拿下梅赛得斯的代言一样，对吧？”
  “李哥，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莫烟深深地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不愿和徐菲这样的一线艺人闹得太僵，她耐着性子解释道：
  “是梅赛得斯主动找的我们，我们也是和他们谈过之后才知道徐菲的代言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更换代言人是厂商的决定，我们并没有用过其他手段。”
  没办法，徐菲不但咖位高，还背靠申鑫娱乐这样的大公司，为了不给林瑶树敌，莫烟宁可自己向别人低头。
  希望这件事能过去了。
  “莫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你的手段我向来是佩服的，咱们这次就公平竞争，行不行全凭本事。”
  不过李昊并不相信莫烟，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话里话外全是暗讽。
  “对了，过两个月就是金曲奖了，如果林小姐真的可以唱陈导电影的主题曲，
  说不定还能凭借这首歌争一争最佳女歌手的，反正我们徐菲也拿过两次了，今年也该给让一让新人。”
  这时，陈光汉拿下了耳塞，他已经听完了林瑶唱的小样。
  徐菲和李昊便不再说话，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陈光汉对林瑶问道。
  “画心。”
  林瑶回答。
  “画心，画心……”
  陈光汉喃喃地重复着歌名，突然拍了下大腿，笑道：
  “好好好，真好，太合适了！”
  徐菲和李昊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难道……
  “就用《画心》，这首歌简直是为我的电影量身定做的！”
  主题曲的问题显然已经困扰了大导演很久，此时陈光汉那坑坑洼洼的脸上全是兴奋的红晕，连带着对林瑶的称呼也变了：
  “林老师，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林瑶依然答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写的，他叫方小乐。”
  “方小乐？”
  陈光汉念了几遍，满脸微笑地道：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他随即抱歉地对徐菲和李昊说道：
  “两位，确实对不住，林瑶这首歌真的太契合我的电影了，要不这样吧……”
  陈光汉想了想，接着道：“徐菲的歌也非常好，只是没那么合适，老吴最近在拍一部电视剧，我可以把这首歌推荐给老吴。”
  徐菲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昊满脸笑容地感谢道：
  “那就麻烦陈导了。”
  随即转身向莫烟“由衷”地祝贺：“恭喜恭喜。”
  然后看向林瑶：“后浪可畏啊，厉害。”
  徐菲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紧紧咬着牙，扭着脸上的肌肉，终于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林瑶说道：
  “瑶瑶，恭喜你了，姐姐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这四个字，说的尤其用力。
  “那吴导电视剧主题曲的事就麻烦陈导费心了，徐菲还要去京都准备演唱会，我们就先走了，陈导下次来京都一定要联系我啊。”
  李昊向陈光汉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似乎真的对陈光汉帮忙牵线非常感激。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那我就不送了。”
  陈光汉也笑着和他握手告别，心里对自己的处理方式也很满意。
  以陈光汉这种只醉心于拍电影的人来说，能够考虑照顾徐菲的情绪，给他介绍另一位导演的电视剧主题曲，就已经算是挺特殊的对待了。
  只是，李昊和徐菲对这样的“补偿”其实没有丝毫的兴趣。
  “呵呵，电视剧的主题曲……打发叫花子呢？”
  两人走出片场后，徐菲突然冷笑一声。
  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下陈光汉新片的主题曲，这是一个可以靠着百亿导演提升自己咖位的绝佳机会。
  除了那几位已经是一线顶尖，甚至歌王歌后级别的人物，谁不对这个能够和大导演合作的机会眼红？
  徐菲这次来特意赶到南双版纳来，除了想要报复一下林瑶“抢”自己梅赛德斯的代言，更重要的是想凭借这个机会更上一层楼。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稳了，没想到又是林瑶半路杀出来，莫名其妙地甩出一首歌，居然就把挑剔的陈光汉给彻底征服了。
  “你刚才的表情管理失控了。”
  李昊依旧微笑着，这个人脸上的肌肉似乎只是为了组成“笑容“而生。
  “我连续两次被一个新人抢了资源，难道真的我低头给人赔笑？”
  徐菲不满地瞪大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只是在看到李昊的微笑之后，便深深吸了口气，把愤怒给压了下来。
  “你的人设是和蔼可亲的微笑女神，这个人设帮你圈了很多粉，记住，人设一旦崩了，你的路就塌了，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微笑。”
  李昊温和地提醒，只是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冷，徐菲点点头，终于平静了下来。
  “吴正华虽然不如陈光汉的名气大，但在电视圈也算是一线导演，如果他的剧能火，你也会有所收益，而且……”
  李昊继续道：“林瑶既然已经和你在很多资源上有了冲突，那说明你们俩走的路类似，这样以后依然会有冲突，为了和谐一点，一条路最好只有一个人走。”
  李昊回头看了一眼片场的方向，淡淡地道：“林瑶的事，我会和公司说的。”
  “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