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因鼻塞，而用嘴唇呼吸。
  “哈……嗯……”她无意识地发出让余腾明心猿意马的声音。
  冷静，别想歪。
  余腾明一边重复，一边去解她的衣服。
  冉宁穿得简单，全部脱下来不过是两分钟的事，可余腾明的手却抖得厉害，好一会都没能解下她的上衣。
  冉宁有点不耐烦，动了动身体。
  “别动，我，我摸到扣子了。”余腾明道。
  女孩的皮肤好烫，余腾明闻到淡淡的汗酸味以及难以忽略的香气。
  “宁宁，”余腾明道，“你抬一下胳膊。”
  冉宁听话地抬起手臂，让他把上衣脱下来，只留一件打底的薄薄白色秋衣，胸前的两点毫不害羞地凸显出来。
  余腾明呆住。
  冉宁，没穿内衣啊？
  他细看，发现冉宁乳晕的颜色都透了出来。
  是有些深的红。
  余腾明狼狈地低下头。
  暂时……不脱这件了，脱裤子吧。
  余腾明的手往下，擦过冉宁的丰满的屁股。
  冉宁原本是穿着裙子的，睡前估计是自己脱了，现在下半身只剩一条薄薄的丝袜。
  “我……脱咯。”
  丝袜早已沾满了汗水，黏在皮肤上，褪下来握在手里，仿佛能挤出水。
  “唔……”
  余腾明连呼吸都放轻，他小心地褪下整条丝袜，手掌立即接触到冉宁光裸的大腿。
  湿湿的。
  有点涩，碰起来没有那么滑，可另有一种不同的色情感。
  “啊、嗯……”
  冉宁轻轻哼出声。
  这么叫太犯规了。
  余腾明呼吸急促，尽量不让自己的下半身碰到冉宁。
  被她发现自己硬了，肯定会被赶出去。
  帮她换好衣服，再去冲凉吧。
  余腾明稳住心绪，把冉宁稍稍抱起来，给她脱秋衣。
  不能看胸，不能看胸。
  看墙壁，不能看胸。
  余腾明死盯着墙壁，掀开秋衣，冉宁的乳房随之颤抖，晃动几下，擦到了余腾明的手背。
  余腾明强装镇定:“……宁宁，我脱完了，现在给你找衣服来换。”
  冉宁用气声说了句什么。
  余腾明没听清。
  “你说什么？”
  “内裤，”冉宁道，“我要换内裤。”
  余腾明:“……”
  冉宁是在趁机折磨他吧？
  光是脱这几件衣服，他阴茎硬得快爆炸了，再去脱内裤……
  余腾明怕自己会射出来。
  面对冉宁，他的射精阈值意外的低。
  他咽咽口水，去摸冉宁的内裤边缘，小心翼翼地往下拉。
  内裤，好湿。
  是汗水的原因吗？
  余腾明舔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他好像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冉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余腾明。”冉宁的声音比平时哑了不少，莫名平添了几分性感，“你顶到我了。”
  暴露了。
  余腾明气血上涌，耳朵和脸颊发烫得厉害。
  冉宁明明病得这么难受，他却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太糟糕了。
  我太糟糕了。
  “宁宁，对不起……”
  “要做吗？”
  “……哈？”
  “我问你，要做吗？”冉宁重复道。
  余腾明僵住。
  “我枕头下有避孕套。”冉宁接着道，“你想插进来的吧，可以哦，你……”
  避孕套？插进去？
  认真的吗？
  余腾明抿抿唇。“冉宁，”他脱口而出，“我生气了。”
  “生气？”
  冉宁的眼睛惊讶地睁圆了。
  “我确实硬了。”余腾明抬高声音，“可你都生病了，发烧到这个程度，我肯定不会碰你，我又不是禽兽。算了，在你心里我估计跟禽兽没差别，反正，我不会碰你，你给我好好睡觉。”
  冉宁扬起眉毛:“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余腾明立即反驳，“我，我，我在心里都把你当我老婆了。”
  “……”
  “……”
  冉宁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真的不做？”
  “不做。”余腾明果断道。
  冉宁视线下移:“你那儿……怎么办？”
  余腾明脸更红了:“憋着，你别管，我去给你拿衣服换。”
  他握着冉宁的内裤，翻身下床，弯着腰在衣柜前给冉宁找睡裙。
  “你的，那个啥，胸罩在哪？”
  “抽屉里。”
  “内裤呢？”
  “另一个抽屉。”
  余腾明胡乱抓起一件胸罩和一条内裤，混在睡裙里，一块儿放在了冉宁的床边。
  余腾明目视前方，问冉宁:“自己换还是我换？”
  “我自己来。”
  “哦。”
  他背过身，让冉宁换衣服。
  冉宁果然不让他碰了。
  可恶，都怪老二不听话。
  “换好了。”
  余腾明转过身，冉宁缩回被子里，脸颊红红的。
  余腾明碰碰她的额头，不烫了。
  他嘴上却道:“还有点烫，宁宁，还要我帮你发汗吗？”
  冉宁忽而笑了笑。
  “余腾明，你之前问我的事，你还记得吧？”
  余腾明的心用力地怦怦跳起来。
  冉宁没挑明，但余腾明一下就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他问了冉宁，他真的没有机会吗？
  “我……是有机会了吗？”余腾明期待地看着她。
  “有了。”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余腾明庆幸月光没那亮，冉宁看不见他泛红的双眼。
  女孩不再说什么，她伸出手，轻柔地碰了碰他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