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柒无奈地弯了弯唇。
  好家伙，节目效果满分。
  “究竟是哪个……”廖桐还想再重复一遍，结果身后的大屏幕直接把成绩公布出来了，“节目组这是怎么回事？拆我台？”
  导演：“节目效果已经拉满了，你太磨叽。”
  工具人廖桐：“……”
  底下一片哄笑。
  “行吧，让我们恭喜《never say never》a组拿下第一次公演第一名，获得四千加票！”
  廖桐公布完票数，唠叨了几句，所有练习生就都卸妆换衣服，录完后采，便回了宿舍。
  虞柒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先洗了个澡，然后睡觉。
  而隔壁程年年回到宿舍，拿出了自己藏起来的手机，给程锐祥打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年年？你不是在录节目吗？”
  听到程锐祥的声音，程年年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回答。
  “嗯，爸爸，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程锐祥声音严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程年年吸了吸鼻子，“是我自己不够优秀……”
  “谁说的，我家宝贝是最优秀的，你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是虞柒。”程年年故意犹豫了几秒，这才把虞柒的名字念了出来。
  程锐祥答应帮她教训虞柒后，便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程年年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第一轮投票明天截止，后天早上录制发布顺位。
  只要虞柒的黑料能在明天出来，第一次顺位她就别想进出道位！
  -
  下午六点。
  田芩姿关掉了电脑，打算下班。
  节目播出第一期后，虞柒的形象确实有好转。
  但还是有些黑粉反复提及虞柒之前的事情，其中最严重的其实就是虞柒演技不好还滴眼药水拍哭戏。
  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黑料，田芩姿去拜访了之前《妖妄》的导演编剧和一些工作人员。
  这才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滴眼药水拍戏，全是编造的。
  虞柒那天基本上全是吊威亚的戏份，滴眼药水还是眼睛累才滴的。
  田芩姿找到自己熟悉的娱乐记者去澄清这件事，再找了几个营销号去带节奏。
  这件事情才逐渐有了好转。
  前两天《妖妄》播出，田芩姿抽空看了几集。
  相较于第一部 戏，虞柒的演技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进步，但不是特别明显。
  好在导演组找了个很优秀的配音演员，把虞柒的演技稍微拯救了回来。
  加上事情已经差不多澄清了，每次虞柒饰演的角色一出来，满屏幕都在刷配音演员姜遥的名字，黑虞柒的几乎看不到了。
  田芩姿记得这个配音演员好像是个新人，也算是在虞柒的衬托下，打开了事业的大门吧。
  今天晚上要播出《未来之星》第二期，田芩姿决定早点下班回去看。
  正清理着东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田芩姿说了句“请进”后，林雨琪便推门而入。
  她脸色急切，把手机放在了田芩姿面前。
  “姿姐，柒哥又被人爆黑料上热搜了。”
  田芩姿皱起眉，拿了手机，看着#虞柒节目划水#的热搜点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视频，视频中组内练习生都在刻苦练习，却少了虞柒。
  画面一切，虞柒躺在宿舍睡觉。
  这两条视频显示的是同一时间。
  第26章 没有
  天帆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窗帘被拉上，屋内光线暗沉。
  躺在床上的舟雾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被褥从胸前滑落, 露出一大片春光, 上面红点斑斑。
  她摸索着床头柜上女士烟, 掏出一支，点燃了。
  烟头火光明灭, 舟雾张开嘴, 把烟吐了出来。莫名想到了刚才的那个电话，她拿起手机刷起微博来。
  舟雾看着微博上骂虞柒的话, 勾唇一笑。
  虞柒还真是跟以前一样。
  丝毫不知道收敛。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躺在旁边的人毫无动静。舟雾瞥了眼在另一边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轻声喊道。
  “程总, 电话响了。”
  这下，趴在床上的程锐祥终于有了反应。
  他摸摸索索, 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语气十分不耐烦。
  “谁啊？”
  电话音量不算小, 舟雾依稀听见对方说。
  ——“程总，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好了, 已经跟《未来之星》节目组商量截出部分……”
  秘书还没说完，就被程锐祥打断了。
  “行了行了, 我知道了，今天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然后程锐祥直接挂断了电话，注意到已经醒来了的舟雾, 他笑眯眯地摸上舟雾的大腿。
  “怎么就醒了，不累吗, 难道是我没有满足你吗？”
  舟雾看着满面油光，笑得一脸猥琐的程锐祥，心中顿生厌恶。
  程锐祥的手伸向更深处，舟雾不得不阻止程锐祥的行为，然后笑着回答。
  “程总，现在已经六点了，你别忘了七点还要赶回家吃饭，程太太在家等你呢。”
  “急什么。”程锐祥的手环在舟雾的腰上，掐了一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不多留我一会吗？”
  程锐祥俯身压了过来：“再说，家里的哪有外面的香。”
  舟雾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厌恶和不喜，心中的阴暗在不断滋养生长。
  如果不是虞柒，她现在也不会过这种日子！
  凭什么她要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而虞柒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虞家二小姐！
  舟雾盯着天花板，眼神阴狠。
  她不好过，虞柒也别想跑。
  -
  田芩姿重新坐了下来。
  她把视频仔细地看了两遍，确定不是p出来的后，又翻阅起网友的评论。
  底下的评论有一大半骂得很难听——
  【？我刚对虞柒的印象转好点，结果她现在又这样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微笑）】
  【给爷气笑了，自己划水拖垮整组？】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柒柒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楼上脑残粉能滚远点吗？你家正主做出类似这样的事还少吗？滴眼药水拍哭戏怎么说？】
  但也还是有理智的路人对这两段视频提出质疑。
  【今天晚上才播出考核主题曲，第一轮公演的视频就已经放出来了？这不是有人故意黑虞柒我都不相信。】
  【节目组在做什么，恶意剪辑？？？】
  【欢迎收看大型节目组迷惑行为现场，我是主持人没头脑。】
  【别吵了，直接放第一轮公演的完整视频吧。】
  【放出两段视频误导观众就大可不必。】
  田芩姿往下刷，看到了一段第二期节目的视频，里面是wg娱乐的艺人龙念在节目里的后采。
  节目组问：“你们和虞柒都是wg的艺人，为什么不一起表演？”
  龙念坦然地笑了笑，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可能虞柒觉得一个人表演更好。”
  这番话无疑是在说，虞柒不想跟她们配合。
  不出所料，这段视频下面一片骂声，直接把路人的那些质疑盖了过去。
  田芩姿皱起眉。
  爆黑料，买水军，这是想直接让虞柒废掉。
  “姿姐，要不你现在想办法联系到柒哥，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林雨琪满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