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餐厅里备好了菜肴。
  众人都到了餐厅处来吃饭。
  一晚上的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陆谛特别的没有喝酒，在晚饭后，送了林皎月回去才回了来。
  客人走得晚。
  大家都累了。
  各自的，很早且睡下了。
  曲美婷是听见了陆谛回来的关门声，才端着一杯咖啡缓缓下了楼。
  “小眉，小眉……”
  “贵姨，贵姨……”
  确定没有人应答，大家都应该是睡了。
  曲美婷舒了口气，才客厅的电话机前坐了下来。
  她熟练的拨出去一串号码。
  响了好久。
  才有人接听。
  “喂，谁呀？老子跟女人睡觉呢！”
  “是我。”曲美婷压低了声音。
  “诶，姐啊，这么晚了，你打什么电话，耽误我事。”
  “我也想明天再打的，可我实在是睡不着。”
  “又怎么了？因为那点钱吗？姐，你这么着急不行，我才放出去，还没有来得及拿回来呢。”
  “不是钱……”
  “那是什么？！”
  “还记得那天我交代给你的事吗？”
  “什么事呀？”
  “就是，凯因……”
  “噢！噢！”吕方达想了起来，“老姐，原来是这个啊。我给忘了告诉你了。”
  “嗯，打听得怎么样？”
  “说真的，姐，陆谛这小子，确实有把子刷子呀。凯因这架势，是奔着要火去的，现在这才多久，已经在业内创出名头来了。”
  曲美婷听得这话，攥着电话话筒的手攥得手指发白，“就这些，你就没打听出别的来。”
  “别的……噢，对了，还有，据说，这个陆谛好像是因为他外公就是做这个的，所以就继承了这个。”
  “这我用膝盖想也想得到。”曲美婷不忿，“他去做香水，一来，他手里确实有东西能做的起来。二来，大概是想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提醒着你姐夫，他外公曾经的存在！以此打我们的脸！哼！”
  “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是不是那小子又招惹你了？”
  “是，你能给我对付对付他么？”
  “这个……呵呵……”吕方达明显的有点怂，“姐，这个不好弄啊，我又不懂香水那些玩意。再者，我外甥他不也在凯因呢么。”
  “唉，算了，想你做不到什么……对了，还有，林皎月的承华服饰公司呢？”
  “那个啊，那也是个厉害角色，一下子就在咱们省城服饰业内就站住了的。”
  “是，我就知道这个林皎月不简单，早就应该让陆谛跟程思梦结婚，也不会这么多麻烦出来，失算！”
  “姐，你是不是特恨他们啊？”
  “你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打我的脸的，还有陆震那个小混蛋，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嘿嘿，姐，说实在的，香水那东西我不懂，我也不敢惹陆谛。但是，那个林皎月么，我觉得，可以惹一惹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姐，这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啊，有我的道儿。”
  听得这话，曲美婷稍稍笑了笑，“好啊，那就用你的道儿，给我对付对付她。”
  “那姐，咱们干活，得找人，得花钱的。”
  “花，我不是给你钱在你那了，你大可花就是了。”
  “得，有姐这句话，就等我的信儿吧。”
  曲美婷挂断了电话，靠在了沙发里头，抿着已经微凉了的咖啡，眼尾露出一丝阴诡的笑意。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
  黑暗的楼梯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注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