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说到这里就顿住了，蒲胜海急忙追问：“啥条件？”
  “你们必须随叫随到。”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蒲胜海：“如果我给你们安排什么工作，不管你们是跟女人在床上、坐在马桶上拉肚子或者生病，必须马上给我起来，立刻到位。”
  蒲胜海急忙点头：“没问题！”
  “那么就好。”曹震满意的道：“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小弟。”
  “太好了。”蒲胜海非常兴奋，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跟了曹震，就是跟了财神。他跟一票兄弟，过去到处晃荡，也没什么正经营生，收入不稳定，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今后就能过上土豪生活了。
  “还有一件事，我交派给你们的任务，必须高度保密。”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潜伏在龙华码头盯梢，你们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蒲胜海点了点头：“没问题。”
  曹震冷冷一笑：“给我干活儿，必须嘴严。”
  蒲胜海试探着问道：“那个……老大，你让我们盯梢，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嘴严？”曹震冷冷的说道：“嘴严，有两层含义，一层含义是对外界什么都不要说，另一层含义是不要什么事儿都来问我，很多事情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蒲胜海急忙点头：“知道了。”
  等曹震放下电话，刀不二问了一句：“这快艇怎么处理？”
  “随便怎么处理都行。”曹震耸耸肩膀：“这艘快艇，只是为了这次任务，任务完成也就没什么用了。一把火烧了也行，留着以后开着出去玩一玩也行，不过要去掉表面的海洋迷彩，否则让警方看到就会猜到，这船干过见不得光的营生。”
  刀不二立即答应：“我明白了。”
  我们前面说过，海洋洋流无法捉摸，船只停下来的时候必须下锚，否则不知道会被洋流冲去什么地方。
  同样的道理，刀不二开着快艇接近赌船的时候，需要用绳索把两艘船连接在一起，否则快艇不知道会漂去什么地方。
  这艘赌船被曹震一把火烧了之后，并没沉没，因为船舱没进水，而是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在这一点上，曹震盘算错了，原本以为这一把大火会直接把赌船烧沉，没想到的是赌船建造质量还真不错，尽管有油箱发生猛烈爆炸，但船体没进水，主要结构没受损。
  结果，这个空壳子在海上漂来漂去，没几天的时间，到了暹罗。
  这一天早晨，姚曳到单位上班，就被陈志英叫了过去：“你收拾一下，明天去暹罗出差。”
  “啊？”姚曳很惊讶，出差常有，毕竟现在很多刑事案件都是跨地域，但跨国出差还是第一次。姚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让我去哪个县出差吗？”
  “不是哪个县，而是暹罗，看一下地图，就是东南亚那个著名旅游国家。”陈志英告诉姚曳：“事情非常突然，市局让我派人过去，考虑到你最近没什么事，我把你和另外两个人报上去了。现在市局那边正在订机票，要是没有意外，明天晚上，你们三个就要启程去曼谷。”
  “为什么让我去暹罗出差？”姚曳很不理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跨国办案了？”
  “随着交通事业的发展，我国与东盟国家经贸和人员往来越发频繁，跨国犯罪案件也呈现递增趋势，前几天局里开会的时候还强调，今后大家要做好经常出国办案的准备……”
  “陈队，大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把我派去暹罗。”
  “是这样的，暹罗海警在进行巡逻的时候，在海上发现了一艘船。这艘船应该是私人游船，排水量不大不小，可以出远海但没有太久自持力。这艘船发生过一场大火，基本上被烧成了一个空壳子，按说应该已经沉了，没想到这船质量还真不错，竟然就这么一直漂着……”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暹罗海警登船检查之后，发现船上有三十多具尸体，全部死于枪杀和刀伤。此外还有一些武器、赌具，看起来像是一艘地下赌船。”
  “我听说过地下赌船……”姚曳说道：“据我所知，东南亚那边对赌博业态度各不相同，暹罗属于严格禁赌，连公共场所打扑克都不允许。狮城和大马有赌场，但每个国家只有一个真正持照赌场，只有赌场内部的赌博才合法。只有菲国才完全把赌博合法化，大大小小各种赌场遍地开花。那边有不少土豪好赌，基本都是华人华裔，为了逃避本国法律管制，就把私人游船改成赌船，开到公海上去赌。后来有人发现商机，干脆经营起专门的赌船，在任何国家境内都不接ke，而是直接开到公海上去。到了公海之后，参赌人员通过快艇上船，再然后就开赌了，好像有几艘赌船经常来临海外海。”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这些赌船行踪诡秘，时间不固定、航线不固定，咱们的海警打击过两次，结果全都扑了空。因为在境内也没造成什么危害，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不怎么管了。”
  “难道这就是一艘来过临海的赌船？”
  “答对了。”陈志英打了一个响指：“船上几乎所有东西都被付之一炬，但也只是几乎而已，暹罗警方发现了很多物品的残骸，而这些残骸可以提供很多信息，其中包括一些残缺的证件。这些证件残骸表明，多数涉毒人员是华夏公民，另有少数人是暹罗国籍，这些暹罗人应该是赌船上的工作人员。此外，船上gps也没有完全被烧毁，暹罗警方抢救出来一部分数据，证明这艘赌船经常来临海。根据gps数据记录，再加上被焚烧的时间，初步可以判断，这艘赌船来了临海的外海，然后临海这边有人上船参赌，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船上所有人全都死了，整条船也被人放火烧了。”
  “是故意纵火？”
  “对。”陈志英点了点头：“是有人谋杀然后纵火，绝对不是意外，因为牵扯到很多华夏公民，所以暹罗警方联络到我们，希望我们派人过去共同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