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点了点头，还是没敢开口。
  “我们听说你平时和乔淑同学关系还不错是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女生明显表现除了害怕，肩膀轻微抖动了一下，动作很细微，但被两人看在眼里。
  他们并没有告诉他人乔淑出了什么事，包括校领导都没有跟他说实情，这个女生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女生微微点头，头低得更厉害了，仿佛怕人看到她的脸。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帮她来学校找你麻烦的，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你放心这些问题和答案我们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所以，乔淑和你是好朋友吗？”
  林枝觉得很奇怪，班主任明明说这个女生和乔淑关系很不错，但为什么在听到乔淑的名字的时候会表现出那么害怕，一句话都不敢和她说，两人真要是好朋友，这会应该会问乔淑怎么了才对，毕竟乔淑已经一整天没来学校了。
  “你大胆说吧，乔淑同学以后没机会再找你麻烦，或是欺负你了。”
  林枝以前也是学生，更清楚学校的情况，知道有些人会欺负同学，但不准被欺负的人告诉老师和家长，平时在老师面前会表现出和被欺负的学生关系很不错的样子，以求迷惑他人。
  “没机会了……是什么意思？”这是女生进门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乔淑遇害的事还不能告诉女生，林枝用了一个隐晦的说法，“她出了点事，以后不会再回到学校了，所以我需要知道她在学校里的一些情况，和谁关系比较好，有没有与谁有过矛盾之类的。”
  “她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你问别人吧。”
  尽管林枝这样说了，女生还是没有松口。
  林枝叹了口气，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号码，微信同号，如果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可以直接发短信告诉我，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胡乱告诉别人。”
  虽然女生不愿意回答林枝的问题，但在迟疑几秒后，将林枝递过去的纸条塞进了校服口袋里，然后起身想要离开。
  “我先回教室自习了。”
  说着转身就大步走了，比来时速度快多了，在开了门准备跨出去的时候，女生还是转过头对林枝说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乔淑和班里的女生关系都一般，但是和十五班的陈瑶走的挺近，还有班里的王一元，是个男同学。”
  林枝笑容加深，“谢谢，我会保密的。”
  女生说完就低着头跑开了，门都没来的关上，似乎就怕待在这里的时间久了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林枝讲女生说的两个名字报告给了李利，很快十五班的陈瑶就被带过来了。
  明明是同样的校服，穿在陈瑶身上却看起来是两套衣服。
  领口前两颗扣字没有扣上，露出了纤细漂亮的锁骨，隐隐能看到皮肤上有纹身图案，但只能看到一小部分，裙子也被改过，比其他女生的要短一截。
  一进教室，陈瑶就走到林枝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上去，口里含着一块糖，自来熟的和林枝打招呼。
  “警察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完，她陈瑶注意到了坐在林枝右后方的战千屹，笑得很开心，向他抛去了一阵秋波。
  “叔叔长得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林枝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战千屹一眼，战千屹顿感危险，脸上的神情更严肃了，给了陈瑶一个冷冷的眼神。
  “我很爱我的妻子。”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也是在跟林枝表白，天衣无缝地回答。
  陈瑶全身放松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似乎对战千屹失去了兴趣。
  有些不耐烦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很明显林枝就是战千屹的妻子，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又听到战千屹地回答，陈瑶对这个比自己好看的警察更没什么好感了。
  陈瑶垂着眼，仔细打量自己做了美甲地指甲。
  现在的中学生化妆已经是很常见的事了，陈瑶又明显是那种刺头学生，学校管不了，也就不管了。
  “平日和乔淑关系不错吧？”
  陈瑶原本以为这些警察找她是问关于昨晚他们逃课去酒吧的事，毕竟他们还都是未成年，是不允许去这种地方的。
  “乔淑，呵呵，也就是在一起随便玩玩。”
  林枝大概能理解是怎样的玩玩，估计她们在一起不是干什么好事。
  “她啊，虚伪至极，想要和我们这种坏学生混，又怕影响成绩，被老师知道她学坏，所以装的很，要不是她爸妈的身份，我们的父母非要我们跟她搞好关系，谁愿意理她啊，贱人一个！”
  “她风评这么不好？我听说成绩不错啊，还被保送了，追她的人也挺多的。”
  陈瑶坐正身体，用手撑着下巴，趴到桌面上，看着林枝的眼睛，认真问她：“姐姐以前肯定是那种只知道好好学习，从不关心其他事的好学生吧？就像孟依楠那样的。”
  陈瑶口中又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对林枝来说很陌生，但战千屹却是有幸听过，还查过这个女生全部资料的。
  “孟依楠？她是谁？”
  陈瑶歪头，漫不经心道：“嗯~学霸吧，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我和她不熟，不过乔淑跟她挺熟的，同班同学，乔淑每次都在班级排第二，挺不喜欢这个人的。”
  “长得挺好看，乔淑喜欢的男生喜欢她，所以两人矛盾挺深的吧，每次一起玩乔淑都要骂这个人，还挺难听的，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说到后面，陈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好笑。
  “唉，我和她关系也就一般，怎么在别人眼里我们关系挺不错呢，我根本不屑与这种人玩好吧。”
  “你们经常一起玩，那你们昨天下午五点有在一起吗？”
  终于说到昨天逃课的问题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就算警察找上门也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