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我是妈妈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是妈妈的错，没有保护好你，小淑……”
  沈蓉几乎是哭得撕心裂肺，就连乔坤也忍不住落着泪，只是他怎么也是男人，又是一家公司的副总裁，所以没有沈蓉那样将心底的所有悲哀外露。
  如果只是看着乔淑的尸体，除了脸上没有血色外，，唇色也是几近苍白。其实看起来和睡着了还真有点像。
  林枝没有在停尸房多留，而是和郑舟一起出去了，这个时间是留个受害者家属的。
  虽然隔着一扇门，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沈蓉的哭声，还有乔坤说话的声音。
  乔坤虽然蛮不讲理了一点，但他对乔淑确实真的好，两人或许不是一对尽责的父母，但对乔淑的爱绝对不会少。
  停尸房的声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渐渐消下去，林枝上前敲了敲门。虽然没人回答她，但她还是推开了门。
  “乔先生乔太太，你们先跟我到办公室，我和你们说一说关于死……乔淑的情况吧。”
  沈蓉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有些哽咽道：“好……”
  说完有掉起了眼泪，只是比刚刚好了很多，情绪明显也比刚刚平复了许多，只是这情绪可以平复，只怕心里的创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失去独女的痛，林枝不能同感深受，但是失去亲人的痛，她却是感受过的。
  她将两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位请坐吧。”
  林枝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房平缓，也尽量表现温柔一点，试图想要缓解一会说出受害者死因和死法时，两位家属的反应，不让他们过于激动。
  但过程中，两人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特别是乔坤，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嘴唇颤抖，脸颊微动，涨得通红，一副想要发怒却发不出来的样子。
  乔坤这副想要将凶手亲手撕碎的模样，在林枝的意料之中，她也是接触过不少受害者家属的，几乎每个人，不管性格如何都想要让凶手偿命。
  只是如今的社会，就是杀了人也不一定会判死刑，凶手所受的惩罚只能法律说了算。
  “你说小淑是昏过去后失血过去才……”
  “是的，所以死者死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痛苦。”
  将受害者家属送走后，林枝大呼了一口气，站到窗边望了望天。
  有一个受害者家属的离开，意味着这个人就彻底离开了。
  她当初选择法医这个职业，一方面是因为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早日抓到凶手，而是希望死者在死后能沉冤得雪，从死者身上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这也算是受害者自己将凶手抓大了吧。
  但是接触久了之后，她对生死的看番并没有看淡，有的人说医生这个职业见惯了生与死，渐渐就会麻木了，可只有身处其位的时候才会知道，越是看得除了，越能感受生与死。
  法医这个职业，注定她只能迎接死亡，一次次的送走每一个被人杀害的人。
  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毕竟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但每一个送进刑侦科法医室的死者，很多都是正是人的一生中最灿烂光辉的年纪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林法医，你怎么了？”
  郑舟去而复返，看到的就是林枝望天感慨的模样，眼里满是沧桑感。
  林枝迅速收起情绪，看向郑舟，“没事，怎么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哦，不是，队长说让你过去一起听审讯。”
  “好，我马上就来。”
  当天他们布网抓嫌疑人的时候，也顺道将当晚其他几个和他一起的人一并带了回来。
  为什么说是顺道，因为这几个人估计是知道杀了人犯了事，警察一定会查到他们头上，便约好了到山区农村躲一阵子。
  在找黑车的时候被一网抓获了，一共四个人，扣在四间审讯室里分别询问。
  去往审讯室的路上，林枝看到了几个哭哭啼啼的中年男女，基本都是穿着普通的打工族，其中两个人身上穿着工地上发的统一的服装，上面站面了泥土和灰尘。
  “我儿子怎么样了？为什么抓他们？”
  “他不可能会杀人的，我儿子是混账了一点，但他不敢杀人的，你们别是搞错了……”
  几个人围着两个尽管众说纷纭，几乎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但更多的是着急。
  林枝没有多久留，跟着郑舟拐进了审讯室。
  “那几个是嫌疑人的父母，都是一些农民工，这会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杀了人呢。”说着郑舟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死者还是为这些养育出了杀人犯的父母。
  林枝坐在监控室里能同时看到四个人，几个人一看就是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小年轻，染着各色各样的头发，造型也千奇百怪。
  此刻几人都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像霜打的茄子般。
  “当天下午你们是不是给受害者打了电话，将她教导黑水巷去？”
  其实已经审讯过一次了，不过一贯的规矩是多次重复审讯，一次判断嫌疑人是否在证词里掺假。
  这会正是到了审讯第二遍的时候。
  “是、是江浩给她打的电话，让她五点半的时候必须赶到黑水巷，还必须将她想送给我们的妞带过来。”
  “你们和受害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被审讯的男生急于撇清关系，这会自然是将锅全甩给他人。
  “她和没有关系，只是江浩和赵刚经常将她叫出来玩。”
  “他们是一年前通过前期附近人家的乔淑，那个时候就是因为看到她的头像照片好看，所以他们就将人哄出来一起玩过几次。”
  “我们一开始以为一中的女生都是乖乖女，就算叫出来了也玩不开，但乔淑却和比我们还会玩，也经常怂恿我们带她去酒吧玩，江浩和赵刚都喜欢她，便什么都听她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还送了很多礼物给她。”
  “不过乔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