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105节
作者:浩瀚之渊      更新:2023-05-25 04:31      字数:3943
  秦玉媛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提起自己那不起眼的三女儿,而柳溪云也跟着齐齐一愣,相比之下,柳相却是一派神色如常,只是他的眼中已然有抹流光一闪而逝。
  “小女还未及笄之年,不论容貌亦或才学倒是不及她的大姐,皇后娘娘谬赞了。”
  这话的意思众人怎会听不出来,柳相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大女儿。
  柳溪云方才被提起的心立刻又放了下来,莫非皇后娘娘还在气恼她先前的毁琴之失?否则自己人就在这儿坐着,她却看也没多看自己一眼。
  一种不愿承认的危机感当即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僵硬了神色,有些紧张的在座下拽了拽秦玉媛的袖子。
  正想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听皇后好似不经意的提起。
  “本宫倒是想见见这位柳三小姐,毕竟,丞相的女儿们个个都是秀外慧中,姐姐尚且这般出众,妹妹又能差到哪里去呢?柳相可别厚此薄彼。”
  皇后虽是笑着的,可柳相分明察觉到她那若有若无的恼意。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不日必定领着小女前来,为皇后娘娘歌舞一番。”
  柳溪云眉头下意识的拧起,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薄唇,父亲怎能这般轻易就应承了?带三妹那样的木头疙瘩入宫,岂不是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
  万一又触怒了凤颜,让皇后娘娘迁怒于自己,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柳大小姐今日怎的魂不守舍,莫非是身子不适?不如,让皇后娘娘命人扶你下去休息片刻?”
  皇后身边的庄妃亲切的笑着,她分明察觉出了柳溪云的慌张。
  这孩子莫非还以为她能够坐上太子妃的位置?那也真是太天真了,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严厉,一旦在她面前犯了错,就等同于在她心里刻上了瑕疵,从今往后再小的缺点也只会被无限的放大。
  皇后眼下不给柳溪云脸色看,全是因为她的希望寄托在那素未谋面的柳三小姐身上。
  “不,臣女并无不适”
  柳溪云这声音越说越小,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望向皇后的方向,然而对方的面上却没有太多的异样,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那就多喝点水,本宫看你这般瘦弱的模样,着实心疼得紧。”
  秦玉媛看着对面的庄妃突然这般殷勤热切的模样,与冷淡的皇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到底演的哪出戏?
  庄妃一个眼神示意,柳溪云身旁的宫女当即上前为她满上了身前的茶杯,却不想一声惊呼传来,那茶壶忽然一倒,里头灼热的茶水竟尽数撒在了柳溪云的衣裙上!
  “呀”
  “天啊,溪云,你没烫伤吧?”秦玉媛吓了一跳,赶紧拿出帕子帮自己的女儿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那条洒湿了的袖子紧紧地贴着她垂直纤细的手臂,皇后见状,面上立刻浮现出几分不悦,她已然想起了自己被毁坏的那把宝琴,眼下看着那慌张的柳溪云,越发觉得烦心得很。
  若不是庄妃提起相府有一个乖巧听话的三小姐,她根本不想再见到这个叫人失望透顶的丫头。
  只是这柳相是怎么回事?进宫还得带着这么个废了手臂的女儿,莫非是想为那日的事情请罪?
  皇后显然不知这其中缘由,此刻庄妃已然不悦的呵斥了那宫女一句。
  “怎的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把柳大小姐扶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柳溪云此刻差点流出了眼泪,她眼下不敢再多看皇后一眼,只是赔罪了一番便跟着那宫女退出了宴厅。
  “该死的夏浅薇,她到底死去哪里了?!”
  柳溪云忍不住四下张望了起来,前方的宫女突然回头冲着她轻轻一笑。
  “柳小姐莫急,等换好了衣裳,奴婢再领着小姐去皇后娘娘宫中,以免失了礼数。”
  对,她可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否则不就无法亲眼目睹夏浅薇认罪的样子?
  自己可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好生的诉苦一番,然后让那个贱丫头给自己当众下跪赔罪!
  想到这,柳溪云已然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前面的宫女。
  而另一头,闲宁宫内。
  “夏三小姐稍等片刻,庄妃娘娘有要事在身,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回来。”
  眼前的宫女恭敬的奉上了一杯茶水,夏浅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目光却是落在这小宫女脖颈间一处遮掩不住的红痕之上。
  庄妃之前提醒过她,今日召她入宫,四皇子慕严必定会有所动作,原来就在这里等着她。
  夏浅薇的眼底当即划过一抹锋芒,只见这小宫女低眉顺目的立在一旁,直到她端起那茶杯一饮而尽,对方才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
  “怎么样?她喝了吗?”
  西院内,慕严一把揽过这小宫女纤细的腰肢,狠狠的在她的脖颈间吸了一口,对方当即面色一红,有些羞怯的半推半就。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夏三小姐确实喝了茶水。”
  慕严的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与狂喜,他当即伸出手去刮了刮这宫女的鼻梁,“你办事,本皇子放心,等事成之后,本皇子一定好好疼你!”
  眼下,他可要去好好地见见他心上的美人儿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不堪入目
  慕严今日特地换上了一件华贵无比的新衣,一向放荡不羁的长发则端正严谨的束于玉冠之下,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与隆重。
  可从来没有一名女子能让他想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亲近,他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带,看着镜中尊贵立显的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庄妃告知他今日会召夏浅薇入宫,慕严便已在脑海深处设想了无数个与那野性难驯的美人儿翻云覆雨的画面,似乎为了向自己的母妃表明他的决心,这三日他还真的没有再传唤任何的女子侍寝,安分得不像是他本来的风格。
  此刻,慕严的脚步仿佛踩在云端之上,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朝着夏浅薇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一路屏退了四周的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
  然而,当他跨入闲宁宫正殿之时,原本满是期待的表情微微一愣,桌上只有那空了的茶杯,哪有夏浅薇的影子?
  一股奇异的芳香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慕严很快便注意到地上竟有一只娇小的绣花鞋。
  他随后轻笑一声,俯身捡起那小鞋往自己的怀中一揣,“夏三小姐莫不是喜欢这等躲猫儿的戏码?”
  这里里外外皆是他的人,夏浅薇不可能逃得掉!
  兴许是三日不曾尝过美人滋味,让他浑身血气渐渐上涌,一颗心也跳得飞快,整个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夏三小”
  不想这时,竟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一只小手不安分的扯住了他的衣襟,口中传来一阵迷离的呻吟声。
  似有一张小脸如猫儿一般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让慕严的眼中立刻划过一抹狂热,他当即抓住了这粉团儿一样的小手,感受着对方滑腻的肌肤。
  那杯茶里可是放了最烈的媚药,再矜持冷感的美人儿也会瞬间变成洪水猛兽!
  “玉寒”
  却不想,身后的女子却是低低的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慕严眼神当即一变,猛地转过身去,一张满面潮红的小脸正迷茫又渴求的看着他。
  这不是相府的柳大小姐?怎么是她?!
  慕严暗道不妙,想要推开她,可柳溪云的力气却出奇的大,竟死死的缠着他不肯放开。
  这女子仿佛已经全然没有了理智,一双眸子涣散毫无焦距,气吐如兰鼻息凌乱,慕严分明感受到她的小手已然伸进了自己的衣内。
  “该死的!”
  慕严暗骂一声,身为男子岂能受得了这般的挑逗,虽然他对这柳溪云全无兴趣,可此刻她的衣襟已经散开了大半,身上的香味如同一条撩人的毒蛇早已钻进他的四肢百骸,让人根本逃脱不开。
  他双腿一软竟是被柳溪云推到在地,她主动的覆上身来,柔软的唇瓣已然追上了他灼热的嘴角
  而另一头,皇后宫中的秦玉媛忍不住频频朝着门口张望。
  自己的女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方才那名宫女慌慌张张的折了回来,众人只见她一脸焦急的来到庄妃的身边,在她耳畔边说了些什么。
  “这,这真是”
  庄妃那闪烁的表情没有错过皇后的眼睛,秦玉媛的心中莫名涌现出一抹不安,便见庄妃那欲言又止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方向。
  “相爷,夫人,柳大小姐她”
  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闲宁宫的方向逼近,当众人赶到的时候,两名宫人竟作势上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娘娘,您,您不能进去”
  只听啪的一声,庄妃竟扬手狠狠的给了这宫人一巴掌,“混账!本宫的行宫如何进不得?”
  没有人注意到,她与这宫人别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
  此时身后的柳相一脸的阴沉,秦玉媛只觉得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那扇朱红色的雕花木门被一把推开,随后眼前的场景已然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玉寒,玉寒”
  只见柳溪云衣衫不整的缠住四皇子慕严的身子,两人以一个极其暧昧而大胆的姿势倒在地上,他似笑非笑的望向来人,脸上还有一片凌乱的胭脂色。
  “溪云!”秦玉媛尖叫一声,作势就扑上前去想要把柳溪云从慕严的身上拉开,然而这女子浑身滚烫无比,此时还胡乱扯着自己早已难以蔽体的衣裙,嘴里不停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皇后简直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景让她的面上一片冰霜之色。
  柳相分明感觉到皇后危险的视线已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浑身一震,浑身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要知道皇后先前可是为了选太子妃才召柳溪云入宫觐见的,可眼下她已神志不清却还口口声声念着冷玉寒,这说明了什么?
  既然她中意于冷大少爷,为何还要浪费皇后的好意?
  又或者,是柳家刻意欺瞒?往严重了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秦玉媛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柳溪云的身子,她的后背已然被吓得浸在了一片冷汗之中,可自家女儿却全然不领情,竟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她的束缚。
  “来人,给本宫泼醒她!”
  皇后再也忍不住冷喝一声,此刻哪怕是柳相也根本不敢开口求饶。
  两名嬷嬷各自拎着一桶井水,左右开弓泼得柳溪云尖叫连连,那刺骨的冰寒仿佛一下子浇灭了她体内的燥火,原本迷茫的双眸渐渐有了一丝光亮。
  “溪云,你,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母亲,是谁把你害成这幅样子的?”
  秦玉媛哭喊着将自己的女儿搂进怀里,而一旁的庄妃却是皱了眉头。
  “丞相夫人此话何意?莫不是想说柳大小姐是被人逼迫的?”
  这么多双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柳溪云不知廉耻的往四皇子慕严的身上贴,她的衣衫倒是差点退了个干净,可反观慕严,除了被扯得凌乱了些,腰带还好好的系在那里。
  所以,秦玉媛想把柳溪云说成无辜之人,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