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画家 第457节
作者:
轻侯 更新:2023-05-25 13:44 字数:2578
“汉族女人强哇,居然一妻二夫……”
“?”华婕。
“啊?”华婕。
一妻二夫?
说谁?
正这时,沈墨给陆云飞切好了两块羊排,便起身走到华婕身边,低笑问:
“说什么呢?”
都希转头过来,才要回答,华婕便抢着道:
“啊,都希大哥问我羊排好不好吃。我说好吃。”
“……”都希,“哈哈哈哈哈哈……”
“?”沈墨。
“。”华婕。
天下美宴总有终时,这一夜饱食畅饮后,这些日子的无罅相聚也到了尾声。
雨停了,路通了。
隔日早,三人整顿结束,不得不再度启程。
第243章 两层心境两层展 灵感枯竭之旅,变成灵……
都希带着一家人, 跟华婕同行进县城。
在县城休整时,华婕的水彩颜料用尽了。
好在云飞画画真的很慢,颜料还慢慢的, 她便借了他的油画颜料,和几乎没动过的油画板,给达玛画了2幅油画小像。
一幅送给达玛,一幅自己留。
在县城里最后相伴了2日后, 大家作别分道。
再相遇不知要到何时, 央金拉着华婕的手,揉了又揉,才红着眼眶松开。
华婕也泪眼汪汪,这几日的相处,虽然语言不通, 却也如姐妹般关照。
车上补充了食物和日用品, 三人又一次启程。
这一路还没到拉萨,却已经历了太多。
所收获的内容, 也远比华婕所预期的多更多。
华婕的颜料用光, 只好电话爸爸帮忙把颜料和纸张邮寄到拉萨他们要住的宾馆。
后世一天可以抵达拉萨的路程, 在这时却需要更多时间——
一些大桥和隧道还没建成,加上又赶上了雨季。
等他们的吉普开进拉萨市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拉萨不愧号称日光城,太阳炽烈,照的人晃眼睛。
四周群山环绕, 吉普过桥后, 便进入了城区。
华婕激动的扒着车窗,几乎要热泪盈眶。
一路走来不容易,吃了好多好多苦, 终于抵达目的地的这一刹那,心情真的太激动了!
进到宾馆房间后,华婕扒在窗口,望着远处的布达拉宫。
她没有信仰,却也在这瞬间感觉到精神受洗般的踏实和满足。
这也许就是抵达目的地的喜悦。
最初两千海拔都有高反,到现在拉萨三千多海拔也比较平静,华婕三人已经逐渐适应了高海拔。
一夜沉眠,第二天,三人出发到邮局,将华婕画完的所有画,陆云飞的一幅和沈墨看完的书都邮寄给了沈佳儒老师。
沈墨将胶卷送去加急洗印,大家又到书店给沈墨补了点书,随即步行到八廓街。
沿途许多人举着转经筒,一边念经,一边绕寺外八角转行。
许多信徒一路磕长生头而来,人生苦,寄希望于信仰。也以信仰为哲学,指导自己的人生。
华婕三人都没有宗.教.信仰,参观过后便又转向布达拉宫。
在平原爬高山健步如飞,在拉萨爬布达拉宫却气喘吁吁。
登高望远,也欣赏了布达拉宫建筑特殊的美,在拉萨的定点行程就算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父亲邮寄来的颜料和画纸,以及休息休整。
拉萨的地面是烫的,炽烈的太阳一直要晒到晚9点。
华婕光脚走在路上会觉得烫脚,即便穿着运动鞋,脚底也热乎乎的。
在拉萨住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体寒之类了吧。
三人在布达拉宫前广场看到了300年以上,如老树精般,扭曲旋转伸展的老柳树。
于是,第二天三人又来到宫前广场。
沈墨坐在老柳树树荫下读书,华婕借用陆云飞的油画用具,画如妖老树和树下少年沈墨。
陆云飞则画几棵大柳树的素描写生。
油画虽然没有了水彩的清透,却明艳饱满。
原本以为不会再画油画了,机缘巧合下却又涉足。
厚涂的油画颜料将老柳树如巨蟒蛇皮般的老树皮纹理重现。
贴地盘绕的粗树干,扭曲游走,像上古野兽一般遒劲凶蛮。
沈墨坐的长椅正在树干环抱之处,仿佛树妖正要吞食他。
但少年歪靠而坐,岿然无惧。
他静心读书,淡然惬意,似如一位斩妖除魔、驾驭自然的神子。
华婕的色彩天赋运用在水彩画中,明丽清透,如春天江南的山水;
而运用在油画中,则浓艳炽烈,如大夏天喷薄的火山。
她不会过度调色,更喜欢用纯色和净色,画面清爽且能轻易抓住人眼球。
在细细勾勒出少年姿态后,她又补充起三百年大柳树的吊诡身姿。
将饱和厚实的颜色叠罩在灰度色层之上,缠绕着生长的树干浮跳张扬,仿佛要展枝破纸,攻击画外之人一般。
而被描绘的更加张牙舞爪的树,也将少年沉静衬托的更甚。
三人在树前画了2天,才将这幅画完成。
喜欢来广场坐在草坪树荫下做活的藏族妇人,和往来信徒及游客等,常常走到华婕身后,看看她笔下胜过风景的好颜色,看看坐在树下读书的少年。
于是,在这两天里,画画的少女,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
第三天,沈墨的照片洗好,拍的都希一家照片打包好,邮寄给都希大哥。
下午时,华父提前邮寄过来的颜料和水彩纸终于到了。
华婕又可以画水彩画了,裱纸时,她问陆云飞:
“云飞,我们一起请一位六十多岁的藏族爷爷当模特,怎么样?”
藏族爷爷沟壑般的皱纹和神态充满了故事感,气质特别,太想画了!
陆云飞举着沈墨给他洗好的4开德吉梅朵的照片,准备继续画高原幸福花梅朵的油画像,摇头拒绝道:
“画一位满面皱纹的藏族老爷爷,你是想让我一年都画这一幅画吗?
“我不。
“我要继续画梅朵了。”
华婕耸耸肩,只好自己请了位老爷爷模特,耗时五天,且画且观察,且思考,终于细细的将这幅难度超标的人像画完成了。
待画彻底干透,她轻轻抚摸画纸上谨慎又细致的线条,身体里一股温热渗透毛孔。
这幅画的完成,像是又一座高山的攀越。
持续的顺畅创作,放开心怀不考虑目的的任意舒展画笔,真是纯粹又松弛的幸福。
“我可以了。”华婕笑的开朗,“我们开始返程吧。”
318国道而来,317国道而去。
装备物资再次补充完全,一脚油门,三人背朝拉萨,继续苦旅的后半程。
……
……
几天后,沈佳儒收到了厚厚一大箱子的画。
为了保护好这些画,邮寄时还打了木板,做了两层防水保护,拆包时可费了好大的劲。
放在最上方的画,是华婕的海。
阴云压浪,海鸥贴海飞向观者,仿佛正竭力从阴云和海浪的夹击中挣脱。
一张,两张…
偶尔有几张画的完成度并不高,看得出是研究海浪的习作,但因为仍有亮点,还是被陆云飞保下来,一并邮寄回来了。
细细品过每幅画,沈佳儒仿佛看到了自己小徒弟咬牙想要冲破瓶颈的苦。
华婕跑的太快了。
拥有一切的速度过快,让她错过了缓慢调试心境的过程,于是所有成长的烦恼都聚堆爆发,才造成了巨大的恐惧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