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林龙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没什么过分的。”
  “你做的是对的。”
  “真的？”
  杨清月美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小鸟依然地来到他跟边，依偎在他怀里。
  “老公，你是不是也发现不对劲了？”
  “当然。”
  林龙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反问了一句，“先说说你是怎么判断的吧？”
  要知道，如今杨氏的战略目标就是进军北部，而如今李氏的出现，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老婆还能保持冷静，抓住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她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掌舵者了。
  “是这样的……”
  杨清月静静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让小刘调查了一遍，这个所谓的李云霄，虽说表面上是运营主管，但手上并没有多少权利。”
  “如果李氏真的很看重这次合作，派这个一个形如鸡肋的人来，明显有些不同寻常。”
  “嗯嗯……”
  林龙点了点头，鼓励道：“你继续。”
  “还有……”
  “李氏在燕京北部确实算得上大企业，各项领域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杨清月皱了皱黛眉，“他们根本不缺合作伙伴，怎么会主动来找我杨氏合作呢？”
  “尤其是化妆品领域，他们占据的市场份额，非常多。”
  说到这里，她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
  杨氏集团，付出了何等艰辛，才做到如今的规模。
  而那些燕京北部本土的公司，却非常容易就能做到了。
  就和人分三六九等一般……
  “说得好。”
  见她分析的极为准确，林龙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李云霄主动找过来，本身就有问题。”
  “所以，你觉得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真实目的？”
  杨清月微微一怔，歪着头想了一下，这才试探着说道：“我看着她，倒是像收集情报的。”
  “至于，为什么收集，收集哪一方面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这个李云霄，绝对有问题。”
  静静听着，林龙唇角一勾，笑道：“所以，你在咖啡厅故意提出那么多苛刻的条件……”
  “为的就是让对方气急败坏？”
  “对。”
  杨清月点了点头，“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虽说杨氏会损失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能把风险规避到最低。”
  如今的杨氏，已经不需要冒进来证明自己了。
  需要的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可是……”
  杨清月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纠结的咬了咬下嘴唇，“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
  “太刻薄了？”
  “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重话，始终保持应有的客气和礼仪……”
  “喜怒不形于色……”
  “这么一想，我觉得心里有几分愧疚呢。”
  听到这话，林龙伸出手来，在她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对方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多可怕？”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愧疚的？”
  他笑了笑，继续道：“还有，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如今的情况下，李氏集团忽然找上门，明显是别有用心的。”
  闻言，杨清月暗暗放下心来。
  她开始也在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问题……
  只通过一些怀疑，就让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平白溜走……
  损失未免也太大了。
  但，如今连老公也这么说了，那就绝对没问题了。
  “好，那我就继续保持警惕，看她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招。”
  “好。”
  林龙点了点头，赞叹道：“老婆，你如今是越来越出色了，以后我得跟在你身边吃软饭了。”
  “哈哈。”
  杨清月笑了笑，“老公，你少调侃我。”
  虽说，她也觉得自己这次表现不错。
  但和老公比起来，明显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那……”
  “李氏集团那边呢？我们该怎么做？”
  林龙想了想，笑着回道：“先按兵不动吧。”
  “只要对方别有居心，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好。”
  杨清月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今，公司的气氛非常高涨！
  好像打了鸡血一般！
  只要能成功进军燕京北部，销量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他们的工资，起码翻上三倍不止。
  杨清月同样如此。
  毕竟，公司从江城走到今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而燕京北部算是国内最重要的一个市场，一旦成功拿下……
  杨氏将会走出国门，进军国际市场！
  到时候，也将会是行业的里程碑。
  “老公，那我先去忙了。”
  和林龙通过气之后，杨清月彻底放下心来。
  而林龙也很快将这件事抛出脑后，对他来说，工作上的事，以老婆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既然如此，他就没必要插手了。
  彼时。
  回到五星级大酒店之后。
  李云霄躺在浴缸里，脸色有些难看。
  思量片刻后，她拿过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对，是我。”
  “我已经和杨清月谈过了，她怎么说呢……”
  “感觉和没脑子似的……”
  想了想，李云霄忽然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
  “更大的可能性是，猜出了我目的不纯，所以特意用这种方法，让我知难而退。”
  她能混到如今的地步，并且被派遣出来做任务，自然不是蠢笨之人。
  杨清月发现她的异常的同时，她也有些警惕。
  “主要问题，我只是李氏集团一个小小的运营主管……”
  “如果公司真对这次合作重视的话，应该派一位老总过来。”
  她语气中有些抱怨，似乎嫌自己的职位不高。
  当然，她也清楚，凭借自己的能耐，能做到运营主管，已经是顶天了。
  对那些真正的掌控者来说，自己不过是一只供人愉悦的小猫而已。
  “对，这些条件确实是杨清月提出来的。”
  李云霄深吸一口气，抱怨道：“她肯定知道，我们绝对无法答应这些。”
  “之所以故意提出来，就是为了让我打消合作的想法。”
  “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静静听着，李云霄紧紧抿了抿嘴唇，挂断电话。
  她心情有些不爽。
  即便知道自己最大的价值在哪里，但被对方赤裸裸的说出来，要用那种方式去达到目的……
  她还是有种恶心的感觉。
  “一群臭男人。”
  李云霄从浴缸总走出来，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宛若牛奶般的肌肤……
  美眸中，闪过一抹惊人的魅惑之意。
  旋即，她轻轻咬住下嘴唇，整个人的气质，越发让男人危险。
  看了半晌后，她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副银丝眼睛，戴了上去。
  气质，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妩媚，变成了知性优雅。
  她就如同一个千面人，可以根据不同的男人，随意调整自己的气质。
  所以，每次出手，都是无往不利。
  无论是多成功的男人，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虽说，暂时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和杨清月的关系怎么样……”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只要成功把他拿下，那搞定杨清月，应该也就不远了吧？”
  她唇角微微翘起，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