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憎鬼厌
作者:兔子只吃窝边草      更新:2023-05-27 03:09      字数:2297
  她见蔡伦之对她余情未了,心心念念,尚且心怀痴念,希望说服他,不与自己为难。
  蔡伦之十分不喜。
  我喜欢事情朝着自己方向发张,你也喜欢事情向着你自己的方向发展,但既然你前方是个绝路,那就应该按照我的方向走下去才对。
  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明白么,与其劝说我蔡伦之改变主意,不如劝说你自己改变主意啊。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男的,压根就是利用你。
  现在对方家长急着喊停,这就是等若放过你了,你还要颠儿颠儿的飞蛾扑火?
  况且你真当我蔡伦之是好欺负的?
  蔡家手下,哪个不是虎狼之辈?
  转眼将值夜的白衣服们撵出去病房。
  房门轰然闭阖。
  蔡家的打手,铁塔般驻守,守住门口。
  之前我不碰你,不过因为我是真的怜惜你。
  但蔡家人从不做无用功,辛苦耕耘怎能没结果?
  ……
  ……
  “陈晓,说老实话,除了模样,别的你和我蔡伦之压骑过的马子,并没什么区别。你一个残花败柳,我肯接受这样的二手货色,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蔡伦之满足的提起裤子的时候,不无蔑视的说出这般羞辱性极强的话。
  终于,那个挣扎余地的女子,疯狂扑过去,“蔡伦之,你个禽兽,我要你死!”
  蔡伦之得意洋洋,“你确实能令我飘飘欲死!但你娇无力的粉拳……呵,不过小奶猫的虚把式而已!”
  拉扯间,女子被他恶狠狠掼倒,摔落地上。
  若你非桀骜不驯,我只能强行唱一曲征服!
  然后……
  然后就是如今楚傲然看到的这个模样。
  楚傲然不难理解,这是陈晓难以启齿的柔弱和耻辱,故此电话里,对着表姐,也没能实情相诉。
  现在他见陈晓重伤之余,仍对自己仇视到了极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晦气导致了她的悲剧。
  这样的仇视,是一种神奇力量,甚至让她暂时忘却了身上的创,爆发能量,歇斯底里怒吼。
  只她似乎忘了,当初吃那浆果的时候,她和他们,是怎么争抢着吃的。
  楚傲然也没解释什么。
  连一分一毫的歉然之意都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折身,迈步。
  金馨错以为他负气要走,急了,“傲然,陈晓好歹我表妹,有什么冒犯的,我跟你道歉,你别跟她计较,你赶紧给她下针吧。”
  陈晓继续嘶吼,“我情愿死,也不要他肮脏的手和晦气的银针金针扎我万千金贵的身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金馨总算舒了一口气,敢情自己老公不是要离开,经过陈晓身边,猝然在她颈部动脉巧劲砍了下去,这时候最简单暴力的手段瓦解她的聒噪暴躁。
  楚傲然行云流水般施针,梳理她体内车祸和掼摔的伤迹,开出一个单子,然后离开。
  医生天职令他没法坐视不管,况且是妻表妹,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门口处。
  那个陈本致无声无息出现,“你个灾星,你居然还有面子过来,因为你的晦气,我女儿遭遇了不测,你现在过来,究竟又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楚傲然僵在门口处,抬起的脚半悬着,迈出去不是,不迈也不是,尴尬极了。
  金馨也是险些气笑。
  这些人都是怎么啦?
  昔往因,今时果。
  咋到了你们眼中,自己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外人的晦气?
  楚傲然忍气吞声,说道,“我来看看她,也算是一份心意,你们不稀罕,我走就是了。”
  受陈媛的影响,这陈本致固然是个烂赌之人,颇被旁人路人白眼,各种看不起,可仍有底气,对这个金家吃软饭的嗤之以鼻。
  又或者,他一世人在别人面前站不直腰,也唯有在这个窝囊废面前可以扬眉吐气一会。
  基于诸如此类的复杂心理作用,他堵住了楚傲然,要来好生羞辱他一番。
  他戟指,须发直竖,声色俱厉,“废物,丧门星,要不是你早上诅咒她和张昌杰玩完,她怎么会撞车?要不是吃了你带过来的地浆果,我家晓晓刚才怎么会遭遇这般的厄难?若没有你,这一切的厄运,怎么 会落在我的宝贝晓晓身上?”
  他满目怨毒,死死地盯住楚傲然。
  他是真的恨!
  那准女婿对自己可是千般万般的好,供自己各种吃喝玩乐,眼看自己马上要晋级富少岳丈,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不在话下,现下全部败给了这个灾星!
  这时候,陈晓听到动静,也醒来了,在床榻上挣扎起来,指着楚傲然,“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天煞孤星命格,所过之处,一片措手不及的荒芜,克亲人,克朋友,克周围一切人,若不是你我陈晓怎么会躺这里?”
  “……”
  这会不独金馨,就是那个郑欣歆都觉得有些无语。
  对于郑欣歆而言,她别看平时巴结着陈晓,但到底当初她也看上了那个蔡伦之,爱而不得,欲而不能,被陈晓截胡,故此总觉得这件事上,是陈晓不对,你吊着人家蔡少,结果奔入张少怀抱,说白了,这事情换谁心头都有怨。
  故此郑欣歆觉着吧,就是陈晓的错,她罪有应得。
  怨不得蔡少,怨不得人楚傲然。
  因着这小女人的复杂心理,估计也就这么一次,郑欣歆是觉得楚傲然是无辜的。
  “别拦着他!滚,快滚!”陈晓咆哮起来!
  只她自己都犹然未觉,自己为何浑身痛楚尽失。
  楚傲然求之不得,和金馨交换了一个眼神,决然离去。
  他不值得为不值得的计较什么。
  金馨追出来,冷了门口一边杵着的烂赌舅父一眼,追及楚傲然,“傲然,你没事吧?”
  楚傲然笑道,“这都是家常便饭了啊,你老公我像是那样脆弱的人?”
  金馨歉然笑笑,“对不起啊,我替晓晓给你道歉。适才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任何一个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都难免心里不好受,情绪失控……若不是因为她伤势,我都不会让你过来了,只因为我明知道这样会再次刺激到她……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