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岛上赶海[直播] 第26节
作者:
玉山狸 更新:2023-05-28 02:59 字数:4147
那就随便蒸两个螃蟹吧,反正刚刚得了一箩筐,而且螃蟹蒸起来不费时间。
云青不饿,所以就只蒸了两只面包蟹。
馒头一只,小黑炭一只。
蒸完、把螃蟹往碗里一放,其他云青就不管了。
洗澡去,洗完澡睡觉。
躺在床上时,云青明明挺困的,却不知道怎么就回想起找到地笼前的情景——他跟着小黑炭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捡螃蟹,然后小黑炭不见了。他去找小黑炭,找到了猫,发现了椰子螺,也找到了他的地笼。
好幸运啊,也好巧啊。
这个“巧”字在云青脑中一掠而过,而后仿佛被忽然涨起的潮水淹没,寻不见踪迹。
云青的睡眠质量一向极好,没多久就睡着了。
灯关了,外面的风也停了,屋里安安静静的,有一抹月光从窗台溜进落在瓷白的地板上,将那小片地方映得分外亮。
忽然,边缘处有一只爪子踩过,阴影投下,但很快又消失。悄无声息的,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错觉。
单越又闻到了那股香气,这一次他没有看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将目光锁定在床上。
睡在单人床上的青年睡姿过于自由,睡觉前脱下的衣服,现在已经被他蹬到了地板上。
云青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去了一间向往已久的书吧里,正想找个角落坐下来,旁边一个放满了书的菱形架子忽然变形木架拆开,书本飞起,刹那变成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明明书吧里没有风,但云青却看见这朵巨大的蒲公英朝他而来。
毛绒绒的冠状绒球在蒲公英被吹散后解体,瞬间把他淹没。
绒球拂过他的手臂,痒痒的,又拂过他的胸口、颈脖、小腹等其他位置,明明他还是穿着衣服,但那股痒意好像穿过了衣服,直击肌肤。
痒得不行,云青伸手,其他将纷飞的绒球驱赶,又或者是冲过去这片纯白的、视野受困的区域。
脚下骤然有藤蔓攀沿,一圈圈、一层层把他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云青又慌又急,急得连哼哼,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拂过他身上各处、会带起难耐痒意的绒球忽然离开。
总算不痒了。
人鲜少会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就算有印象,但梦中的情节也不一定完全记得清楚。
云青醒来后,已经裹着被子在床上做了十分钟了。
他在想昨晚的梦。
那朵将他包裹的蒲公英,太真实了,真实到直到现在,他的皮肤好像都还记得那股痒意。
云青挠了挠胸口。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也刮了一天的风,今天天气倒是好。
又在床上坐了会儿,云青起身。
嗯,该起来了。
说起来昨天抓的海货,他还没仔细处理呢。
掀开被子,云青起身想去拿衣服,伸手的时候动作一顿。衣服放在床尾内侧靠墙的位置,云青对此有些疑惑。
他的衣服,有放在这么靠里的地方吗?
“当啷。”
那边传来声响。
云青抬眸一看,顿觉得头疼,“老天,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馒头被小黑炭按到它吃饭的那个碗里去了,脑袋栽进去,四条小短腿在地上蹬着,但由于脖子上摁着一只坏心眼的猫爪,以及肚子上还有伤,怎么也翻不出身来。
不再耽搁,云青拿起裤子套上,凶巴巴警告,“小黑炭,快松爪!”
他听一位养猫特别有经验的老人说,猫猫犯错的时候,语气一定要凶,呵斥它,让它知道某件事是不能做的。
小黑炭扭头看向云青,卷头发的青年刚刚起床,头上的小卷毛更卷了些,有几缕呆毛像天线一样竖起来。
他生得白,眼眸清澈,迎着光来,整个人仿佛是从雪地里凝出的精怪。
清亮声线哪怕故作凶狠,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威慑力,偏生声音的主人还不觉得。
云青只穿了裤子,上衣是边走边穿的,短袖套下,那片精瓷似的白顿时被遮住了许多。
“不准打架,不然爸爸就不爱你了!!”云青弹了弹小黑炭的耳朵。
第一下得手,想得来第二下时,小黑炭避开。与此同时,猫咪摁着馒头的爪子也松开了。
云青十分满意,觉得自己这个爸爸还是有威严的。
又看了会儿,确定它们不打架后,云青转身去浴室洗漱。
“早餐吃什么呢?又面包,不了叭,面包好腻。”云青用手撑着下巴。
目光移到昨天捡的海货上,云青眼睛微亮,“煮个海鲜砂锅粥吧!”
昨天抓了海虾,之前捡了几个鲍鱼,而且现在他有不少蘑菇!!
“就这么办,煮个砂锅粥犒劳下自己。”云青选择奢侈一把。
要是小地笼没有找回来,云青是不舍得自己吃那些虾的,但现在不一样。
他的小地笼找回来了嘿嘿嘿~云青开了直播,不放过一丁点赚蓝珍珠的机会。
昨天虽然没怎么赶海,但他收获蓝珍珠的数量竟然比前天多。折算成银贝壳,一天有个大一百进账。
云青:搓搓手.jpg直播一开,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
[投诉!我要投诉!!某考拉播主居然挑在午夜直播,这让睡美容觉的我怎么活!!][一觉醒来,发现哥哥最近一次直播居然在午夜,莫名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狗头)][我就不一样了,昨晚我没有睡(得意叉腰)]云青轻咳了声,“我是云青,大家早上好。昨晚为了回血,我大半夜出去捡螃蟹,螃蟹捡了不少,幸运的是丢失的两个小地笼也捡回来了。”
[哇哦,恭喜!!][小地笼找回来了?那好,我原谅你背着我跟其他大兄弟大半夜出去~]云青嘴角抽了抽,“连续几天吃面包当早餐,有些腻了,现在来煮个海鲜砂锅粥。”
之前捡的几个鲍鱼被云青拿了出去。
“鲍鱼好吃,但处理的时候,一定要处理干净。鲍鱼跟海螺不一样,它的肉在外面,直接用勺子就能将鲍鱼肉挖出来。”云青拿了个勺子。
沿着壳与肉的边线刺进去。
“像这样,不花多少劲儿,就能轻松将鲍鱼挖出来。”云青动作很快,半分钟不到,便将五个鲍鱼全部脱了壳。
“鲍鱼肉边缘有内脏,它们的内脏是黑青色的……喏,就是这个,大概两个指甲片大。”云青点了点一个微型版的‘海螺’。
不同于陆地生物,海鲜的内脏其实是很脏的。
因为它们整日生活在水里,内脏就像一个净水机的过滤器,时间久了,所有脏东西都藏在里面。
有些渔民宣称生吞生蚝、又或者生吃活虾问题不大,他们常年都这么吃的,不用担心生病。
撇开寄生虫先不谈,一点也不处理便直接吃,病会藏起来,像活火山一样蓄能,等待时机爆发。
“内脏用刀割掉。”云青刷刷几刀去内脏,“内脏去除后,也别忘了把鲍鱼的嘴巴一并摘除。”
[鲍鱼居然有嘴巴??][有有有,这个我知道,就边缘黑黑的那个。不过上次我去大排档吃饭,那里的老板就没有剪掉鲍鱼的嘴巴_(:3」∠)_]云青失笑,“其实要去掉嘴巴的,鲍鱼的嘴巴藏着很多沙子,不摘除的话口感会不好。你们那里的店不行啊,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跟播主你没得比!虽然我们这里也临海,也有很多海鲜,但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你处理的最好,烹饪出来那是一个香!!][疯狂+1][自从看了哥哥直播,感觉很多店铺都在糟蹋食物。难道是因为大家都是兽人,以前过惯了糙日子(沉思)][不是没这个可能,老一辈不是经常说大洪水时代才过去么,以前都一门心思想着活命,哪里顾得上整吃的2333]云青稍愣,隐约明白为什么自直播开始,他的粉丝量上涨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
第25章 第25根铁柱
“鲍鱼刚刚已经清理好了,为了入味快些,我打算将它切成片。”云青将五个鲍鱼一字排开。
哪怕去了壳,又除了内脏,这五个鲍鱼的个头依旧显得非常大。
肉质饱满,边缘处的肉质还在微微蠕动,鲜活得不行。
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扶住鲍鱼肉,指甲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的粉色,顶端还有一个可爱的奶白小月牙。
刀锋切过鲍鱼肉,利落将它切成片片。刷刷几下,一个有月饼那么大的鲍鱼就被切成许多小片。
[有一说一,兄弟你这刀功真好。][哥哥,你那儿缺助理吗,不用给发工资,也不用包吃包住,不时给我嗦下你的手手就好了qvq][?][???][?当我打出问号时,不是我不对劲,而是我觉得……][前面的,不用给他留面子,让我大声来说:你有毛病!!]看着弹幕的小黑炭胡子动了动,目光不由飘到青年那双白如瓷器的手上。
云青正专注切鲍鱼呢,没留意弹幕,等将鲍鱼全部切好,他找了个小碟子将鲍鱼片装起来。
盛起来,待会儿用。
“现在切下蘑菇,我个人比较喜欢在熬粥的时候加点蔬菜,昨天捡了蘑菇,刚好能用上。”云青拿出之前捡的松树菌。
[这个头真大,洗白白了也挺漂亮的~][口水呲溜]因为一个人吃,云青也没切很多,就用了三朵松树菌。
蘑菇处理完后,云青将目光转向海虾。
海鲜粥,只有鲍鱼一种海鲜当然是不够的。
云青拿出之前抓到的海虾。
虽然比不上皮皮虾,但海虾个头不小,一只完全伸直了能有云青的手掌长。
“先把虾头拆下来,用来熬虾油。虾油是虾香味的精华所在,这是花生油代替不了的。对了,拆卸虾头的时候,可以顺便将虾线一起处理了。”卷头发的青年不缓不急道。
然而与他从容声音截然相反的是他手上的动作。
先将虾头掰开一点,挤出一团黑黑的东西,揪住用力一扯,整条虾线就被拉了出来。
挤出虾线后,虾头再掰掉。整个过程形如流水,非常利落。
[学废了,学废了!]一只两只三只,云青很快就将海虾的头全部掰了下来。
[不知为啥,忽然感觉脖子一痛_(:3」∠)_][哥哥那么会做饭,你老婆以后有口福了~][什么什么!我听到有人喊我,于是我来啦!!]云青失笑,却忽然心头一动,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吧,没有关系的,这里谁也不认识他,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不像以前小村子里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满怀期待的长辈。
在这里,他不需要捏着藏着,就算有人把他当异类,也……没有关系。
“其实我喜欢男生,所以未来不会有老婆。”云青抿了下唇,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啊??][我我我,兄弟你看我行不行,身高一八五,今年二十三岁,熊族,五官端正,家里有船队,17。][你说就说,加什么17!!][17很了不起吗?弟弟看我,我有18,跟我处对象不?只要求给口饭吃那种。][可恶,我这么会做饭的儿子以后要便宜其他男人了!!]云青懵了,连头上的小卷毛都翘了起来。
这发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轻咳了声,云青将话题硬扯了回来,“对了,去餐厅吃自助餐的朋友,你们挑虾的时候尽量挑虾身弯曲的,那些直得像筷子的,就不要拿了。因为活虾下锅,煮出来身子是弯的,但如果虾死去挺久才下锅,微僵硬的肉质会让它们弯不了腰。”
他有个一起开黑的网友,某次打完游戏,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将话题扯到了旅游上。
对方提起自己一次去海边旅游的经历,并且疯狂向他吐槽那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虾特别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