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让客房送上来些菜品以及高脚杯。
  许雯：“我没什么胃口。”
  秦淮招呼许雯坐到他身边，许雯拿着手机将那条犹豫不决的消息发送了出去，她说——书房里有个文件夹，里面有份策划案，你可以给我送过来吗？
  秦淮晃动高脚杯，眼尾挂着笑：“还记得上学那会，我们每天聊qq，你会跟我分享你的生活，我也会在看到好看挂饰时想到你。”
  许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秦淮直起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头覆了下来，唇贴在她的唇上，伸手揽她的腰，许雯心里有着说不出滋味。
  相较于秦淮的靠近，她对周辞似乎并没有那么抗拒。
  她推他，声音凉薄：“秦淮，我没兴趣跟你玩这种游戏。”
  秦淮不肯撒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想要加深这个吻。
  时隔多年，两人才有了第一次这么亲昵的时刻，许雯并没有想象中的期待，反而平添出许多的罪恶感，以及难言的恶心。
  她躲开，他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脸颊，秦淮垂眼看她，唇角带笑：“我没有在跟你玩游戏，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b市？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的。“
  许雯眸子闪过些微的惊讶，其后平静而言：“我已经结婚了。”
  这句话不是无奈的语气，而是肯定的，拒绝的。
  秦淮能分辨得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用着不不以为然的语气回了句：“你和周辞没什么感情，随时可以离婚。”
  许雯动了动唇，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奇怪？
  为什么突然一副要夺人妻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最后停留在她心里的美好，在一点点地破碎了。
  秦淮松开她的腰，想要拉她的手，她不动声色地撇开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他坐回到沙发上，看她在拿着手机，像是在回消息，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在和周辞发消息吗？”
  “嗯。”许雯没有掩饰的回答，让秦淮轻嗤了声：“小雯，还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周辞那个人的，说实话我不大理解，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去当警察？”
  许雯不悦地拧眉，她不喜欢秦淮说话时的讽刺，做了个请的动作：“如果你是来讽刺我的眼光的话，我相信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小雯，这几天我总是会想起以前上学时，你不辞辛苦地给我送礼物。”秦淮说话时的温柔，让许雯有那么一丝的恍惚，她以前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温柔，温润儒雅。
  她还会坐很久的火车，去他的城市，在他伤心的时候陪他吃火锅。
  还会送他亲手diy的礼物，然后在发现他交往了女友后，落荒而逃。
  记忆在脑中穿梭，许雯根本找不到曾经喜欢他时的欢喜，也忘记了当时知道他恋爱时心痛的感觉。
  她越是想起过去，越是能想起一个人。
  应是生病的原因，她想极了他，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想见见他。
  “想起这些干嘛？”许雯问。
  秦淮颔首，目光落在她不断回复消息的手机上，眉头皱了下：“回来后，家里给我介绍了很多女孩，却没有哪个人能像你一样入我的梦。”
  秦淮变相的表白，掀不起许雯内心的波澜，她没回应，这样的沉默是无声的拒绝，秦淮有种沙子在掌心慢慢流失的感觉，不知不觉。
  在许雯最不想听到这些话时，他开口了：“许雯，我想弥补当初的遗憾。”
  *
  手机震动，许雯看了眼屏幕。
  接通了电话，那边周辞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面临在对她进行骚扰的秦淮，她觉得电话那端的声音都是温暖的。
  他说：“你在哪个酒店？”
  许雯看了眼不远处的秦淮，他也在看自己，莫名的，她想让秦淮觉得她和周辞是恩爱的，是不会为了秦淮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嗓音柔软：“定位我微信发给你，我还没吃饭，要不等你过来跟你一起出去吃宵夜？”
  坦白说，周辞不喜欢温水煮青蛙。
  但每次她只要态度稍微好点，他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点了点头，许雯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了句：“好不好嘛？”
  娇憨的询问，撒娇的意味浓郁。
  周辞方想起刚才自己对着空气点头，哑声说：“你来决定。”
  *
  两人挂断了电话，秦淮垂放在腿边的手攥紧，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用极低的声音问：“周辞过来了？”
  许雯点头，抱胸靠着电脑桌站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遗憾，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段感情呢？我承认我以前很喜欢你，但现在我结婚了，我不打算离婚。”
  秦淮蹙眉，想接话，许雯淡淡地打断了他：“以后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想让周辞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
  秦淮闻言抬眼，对上她略带讽刺的眼神，不着痕迹地起身，整理西装：“是我唐突了，不打扰你了。”
  *
  许雯送他到门口，在她准备关门时，秦淮突然转身拦住她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高叁毕业传的绯闻女友是我表妹。大二谈的女朋友是家里强塞给我的，我从来没承认过她。”
  若是十几岁，许雯或许会心潮涌动，已经过了恋爱的年纪，他的话让她没有任何波动。
  “以前你解释过的。”许雯轻笑了声，笑容逐渐消失，她语气凝重：“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不要总是想着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况且我们之间也并没有刻苦铭心的感情，也不存在什么放下不放下的。”
  秦淮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长臂紧紧箍紧她的腰肢，不容她挣脱的怀抱，她感受不到温暖，也感受不到温馨。
  有的只有难以言表的厌恶，她厌恶道：“松开。”
  “以前我不想伤害你，你是我上学时唯一喜欢的女孩，家里人早就说过不会同意我和你，你对我的感情一直都比我对你的深，我没有勇气跟你开始，可是最近我看到你跟周辞在一起，我嫉妒得发慌了。”
  许雯放弃了挣扎，也不说话。
  人总是在失去后，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好，或者是发现对方离开自己竟然还能活得好好的，然后就开始不爽了。
  这种喜欢，许雯承受不起。
  她撇开头躲他的吻：“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秦淮眼神沉沉地盯着她耳畔上清晰看见的绒毛，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耀眼，他还是吻了上去。
  “啪”清脆的巴掌打断了这不情不愿的吻。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麻烦你以后不要骚扰我了，对于你说的合作，我没什么兴趣，秦总请便。”
  许雯冷淡地说完这话，关上门，回了周辞的消息，进入浴室洗了把脸，仍旧觉得——脏。
  在周辞来之前，许雯洗了近30分钟的澡。
  *
  周辞在楼下停好车，给她发了消息，她用纸巾拧了拧鼻子，关上了电脑。
  许雯下楼便看到了在酒店大厅坐得笔直的男人，想起秦淮下午时亲吻过自己，她心底产生了些奇怪的情感，有点愧疚，也有点心虚。
  就像是个怕被丈夫发现秘密的偷情少妇。
  下意识的她不想让周辞知道秦淮也在这。
  她接过文件袋问周辞晚上住哪里，周辞狐疑地看她，她吸了吸鼻子提议说住个主题酒店。
  她从来没有住过主题酒店，住酒店也大多是因为工作。
  他来了，难免会做点羞羞的事情，许雯以前看过攻略，主题房间做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心底有些期待。
  *
  巧合无处不在。
  两人并排上楼时，电梯门打开，秦淮微怔，凝着许雯的脸。
  碍于周辞在场，许雯表现得十分正常，浅笑着招呼了声。
  尽管如此，周辞也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
  上行的电梯，许雯没站稳，险些跌倒，腰被遒劲有力的掌心托住。
  “小心点。”低沉的声音拂过耳边，温热的触感传递给大脑皮质层，许雯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偏头看他：“听宋小菲说这里有不夜城，你要去吗？”
  “好。”
  许雯还想找些话题，却因为心里乱的不行，想不到什么东西。
  周辞牵着她的手，温暖的手心，她有些贪恋地攥了攥，鼻音很重道：“我感冒了。”
  周辞瞥了她一眼：“吃药没？”
  许雯点头后又摇头，挽住他的胳膊呢喃：“药有点苦，头也很晕。”
  *
  周辞的沉着，让许雯觉得自己好似在发情，胡思乱想着打开了门。
  人还没站稳，就被按在了门上粗暴地吻起来，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她呜咽地推攘他：“周...我感冒...嗯...感冒...唔...“
  周辞掀起她的衣服，解开碍事的胸罩，揉搓着丰润的乳房，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记长吻结束，许雯的眸子里染上了情欲，盯着周辞俊秀的脸，目光里有着周辞不曾见过的东西，是爱恋，还是情欲，他分辨不清楚。
  许雯喘着气，呼吸着新鲜空气，下体分泌的热流在提醒着她，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放荡。
  “我感冒了。”她小声地咕哝。
  周辞觉得自己像个饿狼一样，方才的热吻根本解决不了饥渴，更像是催情剂，
  “要多锻炼身体了。”周辞拦腰抱起她，她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娇嗔了句：“我最近工作太多了，哪来的时间锻炼？”
  “我来帮你锻炼。”他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掀起她的衣服，含住火热的乳头，舌头挑逗着她敏感的乳头，粉红的乳晕可爱极了，周辞忍不住咬着嫣红的粉乳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