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泄了。”
  这次颜星说话的声音他总算听清了。还没等季驰抽离，颜星便一下喷涌而出。
  整个人脸上潮红一片。
  她泄得比之前快得多。
  季驰没说话，见她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起身走到桌边，静静地又点燃了一根烟。
  “你还记得吗？”颜星望着天花板开了口。“之前我们第一次在酒店开房的时候，我抱着你，你找了好久进去的地方在哪。”颜星吃吃地笑，似乎想起最开始的那个毛头小子令她由衷地开心。
  “那又怎样？”季驰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还不是照样操得你骚水横流。”
  “我那是想起你下面就是湿的。”
  季驰没听清颜星究竟说的是“那是”还是“那时”。
  一根烟抽完，颜星已打理完毕，她拿上手提包坐了过来，双眼注视着季驰。
  季驰觉得颜星看上去，比之前更美了。
  那些细微的变化让他莫名涌出了一种挫败感。
  以至于颜星和他说话时，他格外恍惚。
  “你变了，我也变了。所以，这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好吗？”颜星笑了笑起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季驰没有开口。
  直到颜星出门已经走了良久，他依旧坐在那里。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很快一盒就见了底。
  季驰觉得自己有病。
  颜星都结婚了竟然还不放过他，还要往这个女人的套里钻。
  一次两次叁次，她伤害他伤害得还不够多吗？他搞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由着她放肆吗？真是可笑。
  季驰想起那是3年前的春节。
  他答应了颜星要去她家上门，约定好了日子，结果自己人却没到。
  颜星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都无人应，颜星后来联系上他后和他大吵了一架，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过。
  他对她解释，说他被临时安排出一个紧急任务，收了手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求她能给她一点时间和理解，等到这次任务出完了，就回去把所有该办的事都办了。
  他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颜星说好。
  季驰没想到，这次的跨省任务持续了一个多月。等他再回到江北的时候，他听说颜星已经和家里人介绍的相亲对象在一起了，也就是颜星后来的丈夫。他们相处半年就结了婚。在旁人看来，那是一场盛大又美满的婚礼。
  持续了六年的感情，在得知颜星和别人在一起的那刻，就这样潦草地结束了。
  没有争吵，没有见面，更没有告别。
  甚至季驰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匆匆调去了隔壁市。
  这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已经让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逐渐成长为了能自己带队侦破各类刑事案件的刑侦队长。
  这次调回江北就任江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是他没想过的。
  其实季驰从见到颜星的第一秒就认出她来了。
  她蹲在那里的姿势和身形，和她以往等他约会时的姿态极像。
  他忍不住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笑。
  分别后再见的这几年，第一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季驰忍不住地想让她难堪。
  要让这个女人难堪到颜面尽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