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贞贤和杰西卡去法院旁听庭审案件时，金泰熙和李孝利也戴着口罩，在一家网咖门口徘徊。
  偷偷摸摸，好像做贼的样子。
  “三姐，进去后，我们就不是好孩子了，进吗？”李孝利小声问金泰熙。
  今天的她，穿的衣服不暴露，但时尚。
  短袖t恤，类似学生校裙的裙子，黑色长筒袜，脚上是增高型休闲鞋。
  现在的女式休闲鞋，大多是增高型——后脚跟比较高。
  别说女式，男式的休闲鞋增高型的也很多，穿上后平均身高要多出两三厘米。
  “孝利，你没进过网吧吗？”金泰熙疑惑问道。
  今天要来网吧玩，是金泰熙提出的。
  “进是进了，没坐下来上机玩过。”李孝利很不好意思。
  众多姐妹中，就数她看起来最浪。
  俗话说就是比较像不良少女。
  结果，这妞网吧都没来过，平时都是假装不正经的。
  “那就好，我也是第一次。”金泰熙更加激动了。
  在家人，在同学，在所有熟人面前，自己一直是乖乖女形象。
  但谁又知道，叛逆期一直这样压抑着，很痛苦。
  妈妈说不能去网吧玩，那不是好孩子去的地方。
  于是，金泰熙听了，一直没敢踏足。
  可她想去！
  有时候，家里人，周围人，书里，网上说的，不能做的事，人就会越想去做。
  金泰熙宿舍里的同学，都在网吧通宵过。
  她们说，有人在半夜看不健康的网站图片或视频提神。
  金泰熙听到后，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妈说好孩子不能去网吧了。
  可是，她就是想做件“坏事”，纪念一下表哥说的璀璨的青春啊。
  拿石头砸小区别人家窗户玻璃？
  那是童年做过的事，那时候是无知。
  现在有知了，青春期，不一样。
  “进去进去。”李孝利按捺不住了，拉着金泰熙进网咖。
  上点档次的网吧，都不允许抽烟了。
  金泰熙好奇打量着想象中的网吧。
  这里没有乌烟瘴气，只是空气有点沉闷而已。
  十块钱一小时。
  两人刷身份证，交钱，去找座位。
  坐下来，开机后，本来很兴奋的金泰熙和李孝利一下有些茫然起来。
  来网吧干啥呢？
  宿舍有笔记本电脑，有网络。
  平香公寓里，也有电脑和网络。
  网吧网速比宿舍的wifi快，甚至比平香公寓里的网速也快，但没什么用。
  上了半个小时，金泰熙实在无趣，下机了。
  李孝利在看网上的衣服，晚下了两分钟。
  结账的时候，男性收银员退了金泰熙五块钱。
  到李孝利的时候，给退了四块。
  李孝利也没说什么，晚一两分钟，可能就是一块钱。
  她准备转身走，收银员忽然不好意思说道：“应该退你四块五，我找不到五毛的票，给你找根棒棒糖行不行？”
  李孝利看了看柜台上的棒棒糖盒子，说道：“只要五毛钱。”
  “平时卖一块钱的棒棒糖，今天卖你五毛。”收银员边说边翻了下桌屉里的钱，表示真没五毛的。
  “吃糖多对牙齿不好，卖五毛也不买。”李孝利坚持道。
  收银员无奈：“算你狠，找你一块可以了吧！”
  说着，又给李孝利拿了一块钱。
  李孝利拿到那一块钱后，扔到柜台上，抽出两根棒棒糖，然后挽着金泰熙的手臂走了。
  收银员：“……”
  帝都某公园内。
  林允儿和徐珠贤在穿过池塘上空的走廊栏杆上趴着。
  一个掰馒头细屑，扔池塘里喂鱼。
  一个拿水果刀削水果，一刀一刀，果皮果肉自动掉入水里。
  底下的一群鱼儿争先恐后夺食。
  出门后，林允儿和徐珠贤就没坐地铁，甚至没坐公交。
  所以可以带着水果刀。
  这个公园离平香公寓不远，也就十分钟的步行。
  两女去超市买了一袋馒头和一袋特价水果。
  特价水果嘛，有的地方都开始烂了。
  “这些鱼不是观赏鱼吧？”一边掰着馒头碎屑，低头看着水里跟饿死鬼似的鱼儿抢食，林允儿一边问道。
  “小仙女说不是，叫我们赶紧喂大了。”徐珠贤削着水果，时不时看水里的鱼儿。
  “然后呢？”林允儿问道。
  “等月黑风高夜。”徐珠贤镇定道。
  林允儿跟做了坏事似的，紧张兮兮查探四周，然后把头转回来：“这样不好吧？”
  “那到时候你别来。”徐珠贤说道。
  “那不行，我喂得这么辛苦。”林允儿眼神涌动着兴奋，正说着话，嘴边一块水果肉片递过来，刀插着。
  “猪猪，你说红色的鱼好吃还是青色的鱼……”吃着水果，林允儿很快愣住了，看着徐珠贤：“水果不是拿来喂鱼吗，你怎么给我吃了？”
  徐珠贤不答反问：“好吃不，有没有别的味道？”
  “好吃啊。”林允儿又嚼了几下，嗯，好甜，吞了下去。
  徐珠贤这才放下心来，割了一大块，给自己吃。
  然后继续削果肉，喂鱼。
  “馒头很好吃呢。”掰下一小块馒头，送进嘴里吃后，林允儿说道。
  “给我也来一块。”徐珠贤又割下一大块果肉，倒插着，送到林允儿嘴边。
  林允儿一口咬下，然后给徐珠贤掰馒头，送到对方嘴中。
  就这样，两女边吃边喂鱼。
  等馒头和水果都没了，两女收工回家。
  表哥可能快下飞机了。
  没走几步，林允儿捂着肚子：“猪猪，公厕在哪面了？”
  “来的时候不是刚上过吗？”徐珠贤边问边带林允儿去找公厕。
  “我觉得可能吃水果吃坏肚子了，之前有两口感觉味道不对。”林允儿苦着脸，脚步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不能吧，以前我们也吃过特价处理的水果，没吃坏过。”徐珠贤追上去。
  没多久，两姐妹都蹲坑里了。
  “不会把鱼喂死去吧？”林允儿有气无力。
  “不知道，应该不能，它们跟我们不一样。”徐珠贤声音也软绵绵的。
  “那就好，喂死了，小仙女得急了。”林允儿苦闷。
  “允儿，你说我们人类是不是真的退化太严重了？”徐珠贤忽然问道。
  “怎么了？”林允儿疑惑。
  “特价水果，馒头，鱼儿吃着没事，我们吃就有事。”徐珠贤说道。